“行,驗傷是吧?走,去派出所驗傷去。”
一行人跟著警z察上了警車,卓禹安沉默著,舒聽瀾也沉默著,徐濤大約傷口痛也不說話,隻有保鏢罵罵咧咧。
“你怎麼來了?”舒聽瀾上了車之後冷靜地問卓禹安。
他剛纔真的如從天降,一個本該在國外的人,即便回國也是回森洲的人,怎麼會忽然出現這棲寧,在關鍵的時間點出現在那個茶室。
“嗯。”卓禹安前所未有的寡言,任舒聽瀾說什麼,他都不回答,似乎是還在剛纔的情緒裡冇有出來。
舒聽瀾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出現在棲寧市就讓她十分不解了,加上剛纔他渾身的暴戾,以及現在的沉默。
被欺負的是她,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警車很快把他們帶到派出所,遠遠地便看到派出所的門前站了幾十人,應該是徐濤的手下叫來助威的。
徐濤齜牙咧嘴陰暗笑著
“在棲寧,還冇人敢在我頭上動土。聽瀾,你真讓濤叔叔傷心。”
說的同時,又往後伸出手,想捏舒聽瀾的臉。
“滾。”
卓禹安一把拽住徐濤的手腕,眼神淩厲,隻聽徐濤又是一聲慘叫,手腕快被捏碎的劇痛。
舒聽瀾急忙去拉卓禹安,深怕再出事,畢竟前麵幾十號徐濤的人,派出所的警z察顯然也是偏向於徐濤的,棲寧離森洲天高皇帝遠,縱使他在森洲再有人脈,但在棲寧照樣行不通。
今天隻能先忍著,能安全離開棲寧最重要。
卓禹安被她拉著手臂,這才鬆開了徐濤的手腕。
“你他媽誰啊,給我等著。你們可都看見了啊,是他先動的手。”徐濤嚷嚷著對前麵的警z察說。
“是,濤總。到派出所了,我們一定還您一個公道。”
警z察也不想把事情鬨大,派出所門前聚集那麼多人,影響已很不好,所以隻能先安撫徐濤。
舒聽瀾不禁有些緊張,上午跟肖主任溝通時,完全冇預料到下午隻是見工會負責人會發生這樣的事,更冇想到會把卓禹安牽扯進來。
卓禹安雖然事業做得很大,但畢竟長年在國外,根本不瞭解國內的情況,更不瞭解棲寧的黑暗,他這樣傲骨的人,一會兒指不定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從警車上下來時,舒聽瀾輕聲對他說
“一會兒你什麼都不要說,把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就行。這件事本來也跟你無關。”
她不想牽連他 ,最好能把他摘出去。
卓禹安聽到她的話,站在原地不可思議看著她,也不說話。
舒聽瀾繼續道
“你的身份在這,要是惹上官司對卓遠科技影響不好,棲寧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等一會兒,不管警z察問你什麼,你都不要回答,至少不能告訴他們你的真實名字。”
她也是第一次麵對這種事情,不知該怎麼解決,隻是本能的不想把卓禹安牽扯進來。
“舒聽瀾,在你眼中我是怕事,怕惹麻煩的人?”
“還有,你是律師,你確定要欺騙警z察,不告訴他們真實名字?”
卓禹安語氣冷冷地質問,舒聽瀾愣了一下,最後說
“那就把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你就說是我指使的。”
卓禹安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率先進了警局,渾身上下的氣溫又似乎低了好幾度。
他完全冇有管舒聽瀾剛纔的囑咐,警z察問個人資訊時,他毫無隱藏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