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人無恥,竟然擺下‘珍瓏棋局’,這可是傳世名局,至今無人能破!”
“趙國來勢洶洶,大軍壓境,破不了‘珍瓏棋局’,就要獻出函穀關,連九公主都要被送去和親。”
“函穀關可是我大秦的第一大關,而九公主更是裡麵哪位廢物太子的胞妹,要不是有九公主撐著,那廢物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一陣嘈雜噪音入耳,秦風被吵得心煩:“小點聲,讓不讓人睡覺了?”
“太子殿下,您醒啦?”
太子?
喊我的?
秦風忽然聞到一縷幽香,覺得身下柔軟,彷彿壓著個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緊接著,他就看到一位近在眼前的絕色美人。
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
秦風本以為,是古人在瞎吹。
但眼前……
不對!
她是誰?
猛的一驚,秦風跳到地上。
大腦微微眩暈,無數不屬於他的記憶,飛快在腦海中閃現。
“秦國,大周王朝七大屬國之一。”
“秦風,秦王嫡長子,自幼被立為太子。”
“草,我穿越了!”
秦風一臉震驚。
前世,他出生農村,一路學霸,考入清華,博士畢業後,進入了零二八號兵工廠做兵器和戰場醫學的研究。
進入這個國家軍事保密單位後,秦風才知道赫赫有名的“狼牙”特種部隊,隻是給零二八號兵工廠看大門的。
二十餘年,秦風為國隱姓埋名,竟然從一個文弱書生,成為一代戰神。
在執行他的最後一次任務時,被戰友放冷槍,死後竟然穿越到什麼秦國,還成了太子?
秦風不可思議的倒退兩步,而隨著視角拉開,他赫然發現,軟榻上那衣衫不整的絕色美女,竟是被捆住手腳、堵著嘴,擺成了大字。
那錦被上,還有刺眼的落紅!
白萱!
秦國已故上將軍白信的孫女,當代上將軍白秀的獨女。
她是太子胞妹,當朝九公主秦惜的閨蜜,受秦惜所托,入宮傳授原太子秦風兵書戰策、三韜六略。
結果原身那混蛋,酒後亂性,直接把這位白老師給強推了!
“那個……”
白萱美得驚心動魄,但此時此刻,她卻麵無表情。
不僅自己像個死人一樣,看秦風時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如果她爹白秀知道這件事,秦風可能真的要死!
“我說是誤會,你肯定不信,但……”
秦風正試圖解釋,窗外卻傳來小太監的聲音:“殿下,趙國今日來犯,滿朝文武都齊聚立政殿,您既然醒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立政殿?
通過記憶,秦風很快通曉前因後果。
這個世界的大秦,並不是曆史中的秦國。
大周王朝七大屬國中,秦國地處偏遠,國力墊底,又與相鄰的趙國是世仇。
近三十年,趙國境內發現多處礦藏,國力發展迅猛,厲兵秣馬,不斷進犯秦國。
如今,更是明目張膽,試圖通過比鬥的方式,逼秦國交出函穀關——這是秦國的門戶,一旦交出,趙軍進可攻、退可守,隨時能打下秦國半壁江山!
但這場鬥棋,秦國卻不能拒絕。
或者說,是大周王朝的屬國,都不能拒絕。
因為當代大周天子是棋癡,愛下棋,更是曾釋出過一項荒唐的詔令:為體恤萬民,各國可通過鬥棋的方式,來確定城池歸屬。
甚至因為這項詔令,衍生出一種特殊的兵種——棋武士!
“呼……”
秦風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小心翼翼的解開了捆著白萱手腳的絲帶。
見她還是一副麻木不仁,冇有半點反應的模樣,秦風歎了口氣:“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冇用,我隻說一句——這件事,我會給你個交代!”
說完,秦風轉身出門。
看到自己出來後,東宮之內,一眾低眉順目的太監、宮女、侍衛們,秦風目光陰沉。
他想起來了,昨晚“自己”喝的酒,好像有問題。
原身是紈絝不假,但絕對不是傻叉!
太子位本來就不穩,全靠文武雙全的胞妹,九公主秦惜撐著。
強推白萱,這不是把白秀這位上將軍,往燕親王、寧親王這倆“好弟弟”身邊推嗎?
“守好門,她不準出來,彆人不準進去。我……本太子走後,任何人不準離開東宮!”
秦風做好安排,就在侍從引路下,一路朝立政殿趕去。
此時,立政殿內,在趙國公主趙雨荷的帶領下,一群趙國使者,正在看秦國滿朝文武的笑話。
大殿正中間的位置處,擺著一張棋盤,其上黑白二子錯落。
隻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複雜無比,正是傳世百年,卻無人能破的——珍瓏棋局!
“聽說秦國人才濟濟,連我趙國百年前古人的一副棋局都破解不了,你們的人才,有點不中用啊。”
“這是不是可以說,我們趙國,領先了你們秦國一百年?”
“都看了一個時辰,冇一個人敢來落子,你們秦國人的勇氣呢,都讓狗吃啦?”
趙國使者們的嘲諷,冇敢太過分,倒不是怕秦國拿他們怎麼樣,主要是大周天子,曾經也試圖破解過珍瓏棋局。
但就算這樣,秦國滿朝文武,還是被氣得不輕。
秦王秦鶴年高坐龍椅,他臉色陰沉的看向文臣之首嚴誠:“丞相?”
“老臣無能,請大王恕罪!”
丞相嚴城一臉慚愧,拜伏在地。
秦鶴年雙眼微眯,又看向殿內公認棋藝最好的七王子秦權:“寧親王?”
“父王,兒臣……無能!”
寧親王秦權,也是一臉無奈。
他棋藝是不錯,但擅長的是象棋,不是圍棋。
砰!
秦王秦鶴年一巴掌拍在龍案上,格外憋屈。
趙國,拿“珍瓏棋局”出來噁心人,過分了!
但秦國滿朝文武噤若寒蟬,身為趙國長公主的趙雨荷卻不怕。
“秦王,依本公主看,也彆浪費時間了,你們秦國既然破不了這‘珍瓏棋局’,那以後函穀關,就歸我們趙國了。”
“秦王,你們的智勇雙全的九公主也要送到我趙國,我父王可是惦記她許久啦,哈哈哈……”
趙國長公主趙雨荷挑釁的盯著秦鶴年,大笑說道。
“什麼?趙王的年紀都可以做九公主的爺爺了,而且聽說他素來殘暴,是個變態,他後宮的妃子冇一個活得過一個月。九公主要是被送去和親,豈不是羊入虎口。”
大秦的群臣一個個交頭接耳,麵麵相覷,卻又無計可施。
“放肆!”
秦鶴年霍然起身,趙雨荷這種明目張膽的羞辱,他受不了。
但趙雨荷卻笑而不語,隻是看著他不說話。
最終,秦鶴年頹然坐下。
趙國這次是有備而來,不把函穀關割讓給趙國,雙方兵戎相見,函穀關還是保不住。
真打起來,丟的可能就是秦國的半壁江山!
秦鶴年的痛苦的閉上雙眼:“寡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