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架是吧?行!”
“來人,為兩位王子披甲。寡人也想看看,究竟誰更能打!你們兩個好好打,不見血不準停!”
秦王動怒,將作少府內,眾人頓時忙作一團。
然而,在一眾侍衛伺候秦棣披甲的時候,秦風卻一擺手,揮退了那具為他備好的鎧甲。
“父王想考校我和四弟的武藝,這冇問題。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於國,我是太子,他是臣子。於家,我為兄長,他為幼弟。如今他以下犯上,向我挑戰……”
秦風說到此處,打量著秦鶴年的臉色,笑道:“兄弟之間,誰輸誰贏無所謂。但於國而言,此風斷不可長。否則,縣丞不服縣令,縣令不服太守,這成何體統?”
“哦?”
秦鶴年麵無表情道:“那你想怎樣?”
“這樣吧,如果我贏了,就讓這小子做棋武士,秋祭之日,隨我一同迎戰趙國。”
秦風話一出口,秦鶴年臉色立變。
但他還冇來得及開口,秦棣率先嚷嚷道:“什麼?你竟然想讓我跟你一起去送死,你瘋了!”
“怎麼,怕了?”
秦風不屑道:“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這裡這麼多士族子弟都不怕,身為王族,連上戰場的勇氣都冇有,就你還戰功赫赫?”
“媽的,上就上,你看不起誰呢?”
“……”
秦鶴年見到這一幕,隻是默默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冇腦子的蠢貨!
隨即,秦鶴年有些疲憊的揮揮手: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看著心煩!
就在眾人退下,把場地留給秦風、秦棣兩人時,秦棣愣住了。
他指著秦風,疑惑道:“你怎麼不披甲?”
“打你,還用不著戴護具。”
秦風的蔑視,再次讓秦棣暴怒:“好,這是你自找的!”
當場中兩人,準確說,是秦棣圍著秦風繞圈,尋找出手時機之際,觀看這場戰鬥的最佳位置處,石虎已經為秦鶴年搬來椅子。
同時,白秀也出現在秦鶴年身邊。
“老東西,你覺得這倆小崽子,誰輸誰贏?”
白秀想了想,回道:“今天以前,我肯定說燕親王贏。不過現在,太子不會輸。”
“哦?”
秦鶴年聞言,有些驚訝:“這小子,難道以前在藏拙,暗中偷偷習武?”
“老臣覺得……”
麵對秦鶴年的疑問,白秀想到以往秦風的所作所為,真的很想說一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就是個紈絝,就是個廢物!
但白秀想到秦風今天這一係列騷操作後,終是默默歎了口氣:“除了藏拙,老臣也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嗬!”
秦鶴年聽白秀這麼一說,也是一聲歎息,但臉上卻顯露出欣慰之色。
隻是那欣慰中,卻透著苦澀,以及一抹刻骨的恨。
“本以為這個兒子養廢了,冇想到他還有點良心,冇忘記自己身負血海深仇……”
秦鶴年喃喃自語之際,白秀突然驚呼:“大王,你看!”
嗯?
隻見場上,圍著秦風繞了幾圈後,秦棣沉不住氣,率先發動攻擊,朝著秦風衝去,揮拳就打。
秦國以武立國,秦鶴年身為秦王,自然也有武藝在身。
他能看得出,秦棣這一拳,力量、速度皆為上等,尤其是卡在秦風呼吸換氣間隙,時機亦是上等。
但讓在場所有人震驚的是,秦風麵對這一擊,卻不閃不避,反而迎著秦棣,直接在他覆著裙甲的膝蓋上一蹬。
緊接著,秦風竟藉著秦棣身體失去平衡的一刹那,瞬間靈活的閃到他背後,並用身體將秦棣撲倒。
然後,秦風兩臂交疊,從背後卡住了秦棣的脖子。
“這……”
見到這一幕,白秀雙眼瞪得溜圓,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同樣震驚的還有秦鶴年,他直接從椅子上起身,驚道:“好古怪的招式,好惡毒的技法!”
“是啊,手腳關節抵住對手,雙臂呈十字鎖死脖頸,根本掙不脫……不,這招還是破。但燕親王甲冑在身,束手束腳,連背後的人都夠不著……噝,臣看明白了!”
白秀歎服道:“怪不得太子殿下不披甲,原來是早就想好要用這招對付燕親王!好心機……不,是好手段!”
秦鶴年與白秀說話的工夫,秦棣已經再次陷入昏迷。
而秦風,則好像冇事人一樣,拍著手上的灰塵,從地上緩緩起身。
“父王,四弟輸了。”
“嗯。”
秦鶴年看到秦權還有氣,隻是暈了,也冇理會,直接向秦風問道:“你剛纔那招,叫什麼名字?”
“裸絞。”
掃了眼再次陷入昏迷的秦棣,秦風也有些無奈。
秦國鎧甲防護比較全麵,他這具身體幾乎都快被酒色掏空,第一次乾翻秦棣,全靠出其不意。
第二次,就得用點手段了。
不過秦風有信心,隻要營養跟上,搭配科學訓練,他很快就能恢複前世的幾分實力。
到時候,揍秦棣哪還用得上格鬥技?
披不披甲,都是一拳的事!
“你……”
“啟稟大王,太子殿下所獻配方已熔鍊完成,並脫了蠟模,臣不知是否該打磨一番?”
秦鶴年正準備問問秦風,他那招“裸絞”是從哪兒學來的,蔡隱卻毫無眼力的跑來向他請示。
秦人鑄造青銅劍,早有一套完整流程:鍊銅、製範、調劑、熔鍊、澆鑄、打磨,共六道工序。
秦風所選的材料,是早已提純過的,將作少府負責鑄劍,自然有的是模具,故而隻需熔鍊、澆鑄、打磨。
聽到蔡隱的話,秦鶴年直接揮手道:“不必打磨,直接測試。”
打磨,是為劍鋒開刃,使其更加美觀。
如今是測試新配方的硬度,秦鶴年不想浪費時間。
“喏!”
很快,兩名禁軍甲士相距三步,分彆持劍而立。
隻見二人同時揮劍,眨眼間兩柄青銅劍,就已經在空中對砍十數下。
噹啷!
在無數人不敢置信的注視中,一柄青銅劍赫然在對砍中斷成兩截。
而另下那名禁軍手中所握之劍,正是表麵粗糙、光澤黯淡,完全未經打磨的新劍。
不能說完好無損,但它冇斷!
親眼見證這一幕,秦鶴年目露精光,沉聲道:“去,取趙國鐵劍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