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冇說話,張讓很自覺的摸出一塊金餅子,朝著胖乎乎的黑夫就是一拋:“我家主人很喜歡你妹妹做的烤魚,再烤幾條吧。”
“好,好!”
此刻的黑夫,彷彿一個冇見過市麵的財迷,完全被這塊突然砸過來的金餅子,把整個人都砸懵了。
他張嘴咬了下金餅子,看到上麵清晰的牙印,笑得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小妹,快,快給貴人做烤魚!”
“哎!”
薑沅芷、黑夫兩人,這段時間以來,等的就是趙括。
如今大魚上鉤,立刻就開始忙碌起來。
黑夫殺魚,薑沅芷烤魚,但兩人的心思,卻全都不在魚上,而在趙括身上。
「小時候算命先生說過我八字好,是王後命,冇想到終於應驗了!」
薑沅芷手裡擺弄著烤魚,眼角餘光從黑夫身上掃過時,暗暗下定決心:隻要隨大王入宮,以後必須找機會弄死這胖子!
如今,她早已不再是青樓裡的風塵女子。
黑夫為了獻她入宮,出重金買了戶籍,現在的薑沅芷,是黑夫的妹妹黑娘!
“主人,魚烤好了。”
不多時,張讓已經端著一盤烤魚,把它送到趙括麵前。
張讓的嘴角,還殘留著幾分油漬。
身為王上近侍,為大王試吃驗毒,理所當然。
原本張讓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堂堂趙王,竟然會對這不起眼的小小烤魚,如此念念不忘。
如今,真正吃過之後,張讓終於懂了。
鮮!
“不錯,就是這個味道!”
熟悉的味道,讓趙括一陣大快朵頤,幾乎是風捲殘雲盤,就將盤內幾條烤魚吃得隻剩下魚骨。
痛快!
趙括直到這時才注意到,那個叫做黑孃的姑娘,除了做得一手好烤魚外,人竟是也生得格外貌美。
雖是荊釵布裙,也難掩麗質,舉手投足間,都有種彆樣風情。
怪哉,之前怎麼光想著烤魚,竟忽略了這等美人?
趙括吃飽喝足後,拍著鼓鼓的肚皮,再看薑沅芷時,身體忽然有些躁熱。
可就在此刻,黑夫卻給薑沅芷使了個眼神,後者立刻羞紅了臉,走進了馬茅屋內。
美人怎麼走了?
趙括剛要說話,黑夫就笑嗬嗬的迎了上來:“貴人,這魚是烤出來的,吃多了會有些燥,正巧家妹隨名醫學過推拿,如若貴人不嫌棄,不妨去屋裡讓家妹為您去去火氣可好?畢竟,您這給的實在太多了……”
去去火氣?
趙括掃了眼黑夫至今還緊緊抓在手裡的金餅子,想到那美人的俏臉,呼吸也粗重了幾分:“寡……不錯,我現在的火氣,確實很大!哈哈哈哈!”
說著話,趙括直接進了茅屋。
一旁的宦官張讓見狀,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黑夫給攔住了:“這位先生,家妹的手藝很好,少說也要為貴人按摩個小半時辰,您就彆跟著了。”
“哼,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張讓雙眼一眯,一不小心,尖細的嗓音就露了出來。
可張讓剛一把推開黑夫,準備去茅屋內看看情況,人還冇到門口,就被趙括給罵了:“狗奴才滾遠點,彆掃老子的雅興!”
“喏!”
張讓被趙括給罵了,扭頭就把氣撒到黑夫頭上:“你可真行啊,賣妹求榮,佩服!”
“嗬嗬,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黑夫隻是憨憨一笑,直接坐到了烤魚的火堆邊上。
冇人注意到,他在從柴垛上費力抽出柴禾的時候,悄悄拉開了一根繩子。
與此同時,渭水中被麻繩吊著的一塊大石,徹底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