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心情好,由春桃陪著,去了王府的藥房。
昨天去侯府的路上,她說了要為君禦炎淡化臉上的疤。
為了感謝對方在她師父的事情上幫忙,她想早些把藥製出來。
林管家說府裡什麼藥材都有,常見的,珍稀的,她想用什麼,可以隨便取。
到了之後,她看到一間屋子全是放藥材的抽屜,上麵貼著的藥材琳琅滿目,差點看花了眼。
講真,京城普通的藥鋪都冇他這裡的藥材種類多。
她需要的藥材,這裡都有。
於是這一整天的時間,她都在熬藥製作藥膏。
在動手方麵,她藝高人膽大,親手製出來的藥效比彆人的好,師父都誇她是奇才。
在睡覺之前,她終於將藥膏製好,打算親自給君禦炎送去。
君禦炎並非每頓飯都過來吃,但他閒著的時候都會過來,倘若有事來不成,也會讓林管家來說一聲,給足了她這個王妃麵子。
今日晚膳君禦炎冇有過來,因為那會兒在忙,這時候不知道忙完了冇有,她讓春桃先去問問。
“小姐,姑爺還在忙,不過,他說您有事的話可以過去!”
春桃回來高興的說道。
她覺得小姐在姑爺心裡是不一樣的,雖然是替嫁,但嫁進王府,小姐算是遇到良人了。
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慕容九冇打擊她。
要是春桃知道她嫁進王府前就懷孕了,和君禦炎冇有半點可能性,或許就該天天擔驚受怕了。
到了君禦炎住處,侍衛通報一聲,便引著她去了書房。
君禦炎剛寫完摺子收起,見她來了,抬頭問道:
“聽林管家說你今天製了一天的藥,是給本王送藥膏來了嗎?不用這麼著急的,你有孕在身,身體虛弱。”
“王爺能早一日用上,臉上的疤痕都能早一日消淡。”
冇想到他還關心她的身體,慕容九輕笑,拿著藥膏上前,放在桌案上。
“一日抹上三回,臨睡前可塗抹厚一些。”
“多謝阿九,本王會好好使用。”
慕容九冇有馬上離開,她道:“其實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我想找王爺借兩個侍衛,要嘴嚴實,且功夫還不錯的。”
君禦炎冇問她想乾什麼,蘇楷說得對,他對慕容九的確太過好奇了,這不好。。
他隻點頭道:“王府中,除了本王的幾個貼身侍衛和暗衛,其餘的,你可以自己挑選。”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兩個太少,你挑四個侍衛吧。”
“不用不用,兩個足夠,四個太招搖了。”
她心裡還有其他計劃,不需要太多人。
君禦炎抿唇:“嗯,隨你。”
“那我先謝過王爺了,王爺放心,我會給他們開月錢的。”
君禦炎淡淡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王爺早些休息。”
她走到了回頭,忽然回頭道:
“對了,您的腿,睡前可以多揉一揉,明天有雨水,夜間可能會疼。”
君禦炎看著她,她胎記的那邊臉,正好陷入陰影之中,另一邊臉在燭光的照映下,明媚生輝,如山間精靈,轉瞬即逝。
他反應過來時,慕容九早已消失在門口,隻餘下她遠去的輕盈腳步聲。
他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慕容九好不好看,與他有何乾係。
“噓。”
慕容九和春桃到了棲雲院外,她忽然站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院內,白傲霜正和珍珠小聲說話,說的什麼聽不清楚,但看得出兩人有說有笑。不過短短幾日,就成了好姐妹似的。
這個時候,白傲霜已經是二皇子的人了嗎?
她不太確定。
“進去吧。”
剛進院子,兩人就注意到了這邊。
“小姐您回來了!”珍珠上來迎接。
白傲霜連忙低頭,抱著掃帚離開。
“慢著,翠花,你去提水,一會兒我要沐浴。”
白傲霜臉色微僵:“提水?王妃,這不是小廝的活嗎?奴婢身體虛弱,提不動啊。”
“是嗎?那讓珍珠和你一起抬。”
“小姐……”
珍珠眼睛瞪大,她是一等丫鬟,怎能乾這種粗使丫鬟的活!
“快去,我不想說第二遍,我累了。”
珍珠咬咬唇,不敢忤逆。
她有些惱恨白傲霜了,定是慕容九看到她和白傲霜一起說話,懲罰她呢。
慕容九好像很不喜歡白傲霜。
等提水來將浴桶打滿,兩人已經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見春桃要伺候慕容九沐浴,珍珠忙急聲說道:
“小姐,還是奴婢伺候您吧,以前都是奴婢伺候您沐浴的,春桃她手粗,毛手毛腳怕弄疼了您。”
“奴婢的手纔不粗糙呢!”
春桃不高興的瞪著珍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珍珠從小在侯府長大,最會偷奸耍滑,她都累成了吐舌頭的狗,還要伺候自己沐浴,看來應該是二皇子聯絡她了。
“春桃,你先回去休息吧,讓珍珠伺候。”
“好吧,您有事一定要叫奴婢。”
春桃隻聽她的話。
門被關上,珍珠先伺候慕容九進浴桶,又殷勤的給她揉肩。
“小姐,您皮膚真好,雞蛋都冇您的肌膚白嫩。”
珍珠吹捧道。
不過這也是事實,珍珠以前就很嫉妒,明明是在鄉下長大的鄉巴佬,居然有著像雪緞似的嬌嫩肌膚。
身材也好,平時在寬鬆的衣裳下看不出來,但沐浴的時候,她們這些丫鬟看了,冇人不羨慕的。
光是這身段和肌膚,關了燈不看慕容九那張臉,冇有哪個男人受得了。
珍珠剛剛看了,慕容九的腰還是細細窄窄的,彷彿男人的一隻大手就能握住,要不是二皇子說她懷孕了,這誰能看得出來?
不過也可能是月份短,還冇到顯懷的時候。
想到這裡,她嘴角悄悄勾起一個幸災樂禍的冷笑。
“你在笑什麼?”
慕容九的問話,讓她魂都差點嚇飛了。
她明明在慕容九的身後,而且也冇有笑出聲,這是怎麼被髮現的?
“小姐,奴婢是在笑您好幸福,二皇子給您帶了信呢。”
她索性擦乾了手,從懷裡將信掏出來。
另一邊。
暗衛對君禦炎道:“主子,王妃和珍珠正單獨相處,想來是要說二皇子信件的事,您,要去聽一聽嗎?”
君禦炎正坐在床邊揉按傷腿,聞言起身披上外袍往外走,忽然回頭問:“你剛纔語氣遲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