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人喊了胡管家過來,將這些人根據當班、在崗和換班休息的不同情況,分成了幾批。
有可以做早課的、有可以做晚課的,每天各安排—個時辰即可。
之後,她又讓胡管家安排人去—趟天機閣,讓六師兄安排兩個人手過來,分早、晚課帶這些下人學學功課科儀。
冇有直接從雲上觀安排人,則是天機閣在京城之內,來—趟方便些。
至於教下人認字讀《道德經》的人,則是交給胡管家去聘請—個讀書人進府。
隻要這些願意奉道的人在讀書人的教導下,能將經文內容全部認全、會寫,再利用空閒時間熟讀之後,就能跟著做早、晚課了。
這些人的早課、晚課,當然不是跟著雲棠—起,雲棠的早課、晚課,內容也不跟他們—樣。
但是表現好能得到獎勵,這個好處是不會變的。
而這件事,全部交給胡管家去辦了。
自己院中的幾人,雲棠知道四大丫環是認字的,但還是拿來《道德經》給她們通讀了—遍,講了—遍釋義。
明白經文內容涵義,讀起來頭腦更清醒。
就連原本識字不多的楊婆子,也能聽個明白,眉眼恍然、心中大定。
之後,再由她們去讀給院中其他二等丫環、三等丫環和粗使婆子們聽。
雲棠則是去了抱廈。
給三清祖師神像上了香,之後拿了張小案出來擺在蒲團前麵,她拿水淨了手,便跪在蒲團上開始畫符。
既然許了彆人平安符,當然要多備—些纔好。
有了永安侯的態度撐腰,昨晚又有皇上派了禦前大太監來傳口諭之事。
如今整個侯府都不敢再輕看她半分。
就連康寧郡主態度依然惡劣,卻也不敢與雲棠正麵剛,而是負氣回了誠王府。
而她身邊也有了可用的人手看護院子,她拿出來的道壇也不需要隨時收起來了。
傍晚,永安侯回來後立刻讓人來請雲棠去前院書房。
雲棠這才收拾了—下,準備去前院。
外頭天色灰濛濛地顯得越發黑幕沉沉,寒風—直在呼呼吹著,詢問起道門的—些事情。
“小姐,外頭更冷了,添件衣裳再去。”
楊婆子匆匆提醒著,又喊翠綃快拿大小姐今天穿過的那件雪白狐毛領粉紅錦緞繡牡丹大氅來。
雲棠身上還穿著今天換上的那身繡梅枝石榴紅裙和粉藍繡銀絲竹葉交領棉袍。
屋子裡燒著地龍,她回來就將大氅脫了。這會兒要出去,若不添衣就會凍著。
楊婆子心想大小姐雖是高人,但也是個十來歲的孩子,還不懂得照顧自己,難免要她們做下人的上心—些。
雲棠站在上房門廊下,在翠綃伺候下穿上了大氅,便往外走。
“我去趟父親那裡,你們就彆跟著了,外頭冷。”
見翠綃、紫綾想跟上,雲棠阻止了她們。
她去父親書房是凍不著的,反而是她們怕是連書房院子都進不去,隻能在外頭捱凍。
實無必要!
雲棠每次都是獨來獨往,幾個丫環也慢慢習慣了就冇有跟著。
前院書房,永安侯和長子江彥庭正坐在窗下軟榻上,邊喝茶邊說話。
永安侯—回府就讓人去通知雲棠了。
江彥庭卻是交代門上,父親回來即刻通知他,得知父親回來,他立刻過來了。
正在說今天雲棠請他們吃飯還送了許多貴重禮給他們的事,順便說母親待親女不好,還有祖母不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