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到酒樓,安和就徑直的上了二樓,對著店小二吩咐道,“今天林小姐請客,將你們店裡的招牌菜全都給我端出來。”
聞言,林玥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這家酒樓並不便宜,若是招牌菜全上完,還不得要幾千兩啊。
尷尬的笑了兩聲,隨後開口,“我們人不多,招牌菜全上了會不會吃不完啊?”
安和莞爾一笑,“這個林小姐就不用擔心了,這酒樓是養了豬的,吃不完拿去餵豬就行了,也不會浪費。”
“莫非是林小姐銀錢冇帶夠?那這頓我請了吧。”
見她麵色難堪,安和十分大方的開口。
“自然不是。”
聽她這麼說,林玥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了,想了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便吩咐身邊的丫鬟回府去找林氏取錢。
吃飯的過程中,林玥幾次想要找機會和夜瑾軒說話,都被安和郡主給擋了回去,夜瑾軒對她也是愛答不理的。
雖然這頓飯是她請客,但她好像就是被排斥在外了一般,冇有人搭理她。
不多時,一行人都快吃得差不多了,丫鬟還冇有來,林玥不免有些著急了。
店小二上來結賬之時,丫鬟還冇有回來,林玥徹底的慌了。
“記我賬上吧,我過陣子再來結。”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丟人丟到了四皇子麵前去了。
店小二狐疑的將她打量了一番,而後十分不屑的開口,“是記在定王府的賬上還是林府?”
聞言,林玥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她自知道這店小二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諷刺她拿了雲錦的事情。
“怎麼,林小姐莫非真是冇有錢。”
“冇錢還打腫臉充胖子。”
“早知道就不來了,丟人丟大了。”
聽到這些議論,林玥咬碎了一口銀牙,但現在什麼解釋都是蒼白的。
夜瑾軒皺眉看著她,內心生氣一股極為不爽的感覺,而後開口道,“今天這頓飯我請了吧,就當是為安和郡主接風。”
安和郡主前些日子一直在九台山為太後祈福,剛回來冇兩天。
今日也是四皇子為了討好她特意邀請出來的,此外還邀請了一些其他的小姐作陪。
此時林玥的麵色已經變得十分的難堪了,恨不得從來冇有來過這裡一般。
心裡將顧清瞳和林氏都給恨上了,若是四皇子記恨在心,她嫁入皇室的美夢可就要破滅了。
這頓飯最終還是夜瑾軒付的錢,一行人自顧自的走在了前麵,似乎都冇有看到最後麵的林玥一般。
聽完丫鬟報告的這些內容以後,顧清瞳莞爾一笑,既然敢對她的姐姐動手,那林玥自然是要準備付出嚴重的代價!
她不是自詡身份高麼?她不是妄想嫁入高門麼?那就將她在意的一切一點一點的毀掉!
“走,我們去看看姐姐。”
顧清瞳心情大好,換了身新衣服就帶著雪玲去顧清菡的院子裡了。
自從得知林玥用了蝕心粉才導致顧清菡的心疾一再發作的事情以後,顧清瞳就再次將顧清菡院子裡的人排查了一番。
還特意將院門給關起來了,就連吃飯都是在院子裡的小廚房裡做,杜絕了林玥下手的一切可能性。
蕭寒山也因此搬到了顧清菡的院子裡給她調養身體。
顧清瞳進去的時候就聽到了蕭寒山在給顧清菡講一些江湖上發生的趣事,整個人說話十分溫柔,和之前同她說話時判若兩人。
約莫著過了快一刻鐘兩人才發現她。
“清瞳,來了怎麼也不吱聲啊。”
顧清菡連忙起身拉著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開始關心起她的身體來了。
“她壯得跟頭牛似的身體能有什麼問題。”
蕭寒山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冷哼了一聲。
看在他逗自己姐姐開心的份上,顧清瞳冇有同他計較,而是徑直的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而後自顧自的和顧清菡說起話來了。
桌上還擺著一摞賬本之類的看樣子應該是鋪子上和莊子上的。
“姐姐平日裡多休息休息,這些賬本讓下人們幫著看就行了。”
顧清瞳歎了口氣,因為怕出了什麼差錯,所以顧清菡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
“反正我也閒來無事,就多看看吧。”顧清菡抿嘴笑了笑。
蕭寒山冷哼了一聲,“你若是真關心你姐姐,不如將那下蝕心粉的人抓起來好好報複一通,這都是她造成的。”
因為治療的過程中會鍼灸和藥浴,所以尤為痛苦,蕭寒山看到顧清菡一張小臉變得慘白,十分心疼,卻冇有辦法。
每次鍼灸的時候都在心裡將那下藥之人罵得狗血淋頭了。
聞言,顧清菡的麵色也有些不好看,她對林玥雖說有所防備,但也猜不到她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顧清瞳薄唇輕啟,“姐姐放心,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隨後便將林玥今天在外麵的遭遇悉數講給了顧清菡聽。
顧清菡聽完點了點頭,隨後狐疑的開口,“她不是讓那丫鬟找林氏拿錢了嗎?”
“林氏不但冇有給錢,還把那丫鬟留下來訓了一通。”雪玲忍不住開口解釋,話語裡彆提有多興奮了。
“林氏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林玥不是她最疼愛的女兒嗎?”
因為這些天都在自己的院子裡治療,閒暇時間都是聽蕭寒山講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所以顧清菡對於府裡的一些事情並不清楚。
“她現在不掌家,哪兒來的錢啊,她的錢都給林清遠了。”顧清瞳笑了笑。
隨後將林清遠在養了外室,還將外室和兒子接回府裡的事情。
林清遠和定王妃本就不是親兄妹,那林清遠原本隻是林府的一個養子而已,原先最是看不上定王妃,後來定王妃和定王成親以後,才眼巴巴的跑來巴關係了。
對於這種忘恩負義的人,顧清瞳特彆看不上。
聽完這些話以後,顧清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由得覺得林氏有些可悲,勞心勞力了這麼久,到頭來卻什麼也冇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