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走到硬座區纔想起來,她不知道拐那小子的人販子在哪個車廂,隻能一個車廂一個車廂的找。
她這時才慶幸他們坐的是軟臥,否則光這氣味就能把她熏死。
天冷,窗戶都關著,腳臭味,臭汗味,飯味,等等參合在一起,熏的林安安隻想暈死過去。
捏著鼻子她怕被人噴死,不捏著鼻子吧,她感覺都無法呼吸了,這個酸爽勁兒,她這輩子都不想體會了。
終於‘跋山涉水’般費力的找到了犯罪團夥和乘警,還冇看到罪犯和乘警,就看到整個車廂的乘客躲得遠遠的,裡麵哭聲吵鬨聲。
“放開人質,我做你們的人質!”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休想,誰不知道你們有身手啊,彆廢話,都退後,馬上到下一站了,放我們離開後,我們自然會放了人質。”
林安安扒拉著人群,擠到了最前麵,看著車廂中間的兩夥人,一夥隻有五個穿著列車乘警的警z察服裝,每個人手裡握著手槍,而另一夥人有七個大人,四個男人站在前麵,手裡拿著刀,兩個人擒著十多歲的孩子,兩個人擒著兩個大媽,他們身後有三個女人,每個人抱著一個熟睡的孩子。
天呐,這夥警z察是乾什麼吃的?!
五個警z察,不說逮個罪犯吧,還能讓罪犯又拉了四個人質,其中有一個年輕警z察胳膊上還受了傷,地上也滿是血,林安安看到這樣的情景有些著急。
車馬上就要到站了,必須在到站前就把這七個人製服,還得安全解救人質。
一個主意馬上串入腦子,可愛的麵龐上換上著急的神色,疾步跑到乘警麵前,“警z察叔叔,警z察叔叔,另一個車廂也發現了他們的同夥,那個人說……說……”說著餘光瞟向罪犯,欲言又止,讓人乾著急。
隻見那幾個人,眼裡閃過緊張,其中有個人要說話,被旁邊的人碰了一下後,那個人說道:“哼,死丫頭,休想轉移視線,本大爺的人可都在這了,還有彆人也和我們無關,少拿些阿貓阿狗的和我們相提並論。”
林安安‘切’的一聲,然後襬了擺手,讓一個英俊的乘警附耳過來,“快去通知,如果下站到站時,冇製服罪犯,就不要停車,或者現在讓火車減速。”
這個年代,火車到站後,車上人多不停車是很正常的,延時到站更是家常便飯,所以一個小站不停車,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個年輕警z察聽了,心裡不禁佩服一聲眼前的姑娘,可是,這不是他個小列警能做決定的,眼眸一閃,看向中年乘警,“劉隊,小姑娘說那人手裡有刀,挾持一名人質,還要求放了這幾人,您和我一起去看看。”
林安安讚許的看了他一眼,為他點了個讚。
應變能力不錯啊!
那箇中年乘警沉沉的瞥了一眼林安安,還是決定相信她的說辭,不相信也冇辦法,這裡已經是個死局,能在其他地方找到突破口也不錯。
兩人一走,幾個人販子眼裡閃過興奮,林安安猜測,應該有這麼個人,並且極有可能是這幾個人的頭頭。
看著幾人既興奮又緊張的神情,林安安輕鬆的笑了笑,“馬上就要到站了,你們不用收拾收拾東西?還有,你們的手可得穩著點,販賣人口就販賣人口,一不小心粘上人命,你們覺得你們還能逃了嗎?販賣人口被逮了,也就幾年,可殺了人,‘砰砰砰’是要吃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