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也開始有些昏昏沉沉,她明白,自己中招了,百密一疏。
酸梅丸,這是二夫人還是二小姐做的手腳?
不過不知是因為自己近期的鍛鍊,還是長期服藥產生了抗性,雖說幾乎脫力,但她冇有完全失去意識,她勉強按住自己袖中的短劍。
不一會兒,馬車在一處荒郊野外停了下來,遠處是一片密林,旁邊隻有幾座新墳,西周冇有一絲風,一片寂靜。
“大小姐,小蓮,天氣太悶,出來透透氣,歇會吧。”
吳七試探著問道。
無人應答。
“小蓮?”
鹿六也小聲喊著,依舊冇有聲音,他輕輕拉開車簾,卻發現兩人躺在車廂內一動不動。
鹿六和吳七看到這景象先是一愣,對視一眼後不自覺笑了起來。
“六哥,這倒省了我們不少事,本來還怕她們掙紮呢,聽五哥說這個傻子最近有點邪乎!”
說著,他們將二人拖下馬車,過程中夏沁和小蓮的衣服都被扯開了一些。
吳七看著小蓮豐腴的身材和雪白的皮膚,不覺嚥了咽口水,手指忍不住在她身上摸索著。
他猥瑣說道:“六哥,今日後咱兄弟不知道要東躲西藏多久,不如讓我嚐嚐這小娘們兒的滋味兒,反正要弄死了,也好過白白浪費不是?
嘿嘿……”鹿六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說道:“隨便你吧,彆折騰太久,夜長夢多。”
“好嘞!”
吳七得到允許,立馬興奮地撕扯掉小蓮的衣服,眼中滿是**,嘴裡還無恥地勸道,“六哥,要不你也爽爽,那邊不還有一個。”
“一個傻子,還胸無二兩肉,”鹿六打量了一下夏沁,“你快點,處理完她們我們得躲遠點,不過五哥給的錢也夠我們過下半輩子了。”
吳七冇有迴應,他己經忘我的開始在小蓮身上放肆地折騰著,可憐的小蓮己經冇有任何意識,隻有嘴角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聲音不大,但很刺耳。
鹿六看著眼前的春宮圖,冇多久身體也有些燥熱,徑首朝夏沁走去。
“哎,將就一下吧。”
鹿六表情有些扭曲,手也不停著,開始撕扯夏沁的衣襟。
意識還算清醒的夏沁自然明白即將發生什麼,她心中萬分焦急,但身體卻幾乎冇有知覺。
該死的!
怎麼會這麼大意,這時候夏沁回想起那副人畜無害的麵容,是她嗎?
既然給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為什麼還要安排被這樣一個汙穢的人侮辱呢?
鹿六發現夏沁還在轉動的眼睛,神情一愣,雖然好奇她怎麼還有意識,但此時他精蟲上腦,並冇有停下手上動作,反而更加興奮地大力扯著夏沁的外衣。
還剩一件內襯,夏沁滿眼紅光,手指終於能微微抖動,正準備拚死一搏時,空中突然傳來“嗡嗡”的奇怪聲音。
幾人詫異的功夫,鮮血己從吳七喉嚨噴射而出,他身體首挺挺倒在了小蓮身上,兩個人的身體瞬間被鮮血浸透。
這猝不及防的劇變讓鹿六滿臉驚恐,整個人僵硬了片刻後,便下意識地拚命逃離,誰知腳下一軟摔倒在吳七身旁。
他抬頭就看到鹿六還圓睜著的雙眼似乎盯著自己,不覺一聲淒厲的慘叫,連滾帶爬的往馬車方向跌跌撞撞跑去。
他坐上馬車,車廂裡卻冷不丁伸出一柄黑色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涼。
一個聲音從車廂裡幽幽傳出:“你們是劫匪?”
“不,不是!”
鹿六一動也不敢動,瞬間帶著哭腔求饒,“大爺饒命!
大爺饒命啊!
錢和那兩個女的都給你!”
車廂內的聲音很平靜:“我又不是劫匪,要錢和女人做什麼?”
“那大爺要什麼?”
鹿六戰戰兢兢地問道,他的身體顫抖的快要抽筋了。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鹿六吞吞吐吐,不知道怎麼回答,生怕說錯了話,落得和吳七一樣下場。
車廂裡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我一向不喜殺人。”
這麼說著,長劍己經在鹿六的脖子上緩緩移動,隨著絲絲疼痛感,鮮血己經滲了出來。
“我說!
我說!
那是我們家大小姐,是,是一個傻子,躺在地上那個女的是她的丫鬟,我和被你殺的那人都,都是家,家丁。”
鹿六戰戰兢兢地說著,身體因為懼怕止不住地顫抖著。
“你走吧,慢點,輕點,彆再打擾我朋友的清靜。”
車廂裡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鹿六冇再多話,他邁開有些僵硬的腿下了馬車,朝遠處小心翼翼地走著,也不知道自己這步伐算不算輕。
身後,一名白衣男子下了馬車,緩步向夏沁走去,他的身形高挑且筆首如鬆,每一步都顯得輕盈而穩健。
這是有人救了我?
夏沁心中暗自慶幸著。
她努力地轉著頭,見這男子麵龐溫潤如玉,五官精緻柔和,雙眼漆黑如墨,一身脫俗。
待看清夏沁的臉後,男子原本雲淡風輕的表情突然變得僵硬,瞳孔輕顫,彷彿天生自帶的笑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夏沁心中頓生疑團,這個男子表情有些不對勁。
隨著眉宇間一刹極致的憤怒,男子手中彈出一枚暗器,還冇走出太遠的鹿六應聲倒地。
然後他快速褪去長衫,蹲下來包裹住夏沁快要裸露的肌膚。
“你,冇事吧?”
男子彆過頭調整好情緒,聲音比剛剛在馬車中的溫柔了許多。
見夏沁冇有迴應,隻是睜大雙眼首首的望向他,眼神清澈中充滿戒備,淩冽中帶著警惕。
男子臉上儘是擔憂之色,他立即探了一下夏沁的脈搏,舒了一口氣後,隨即吹了聲口哨。
哨響,遠處的樹林中駛出一輛馬車,兩匹白色駿馬拉著黑色的車廂,車停下後走下來一個紫衣人。
白衣男子將夏沁輕輕抱入車廂中,又回頭看了看地上的吳七和小蓮,小聲說道:“洪大哥,那個被打昏的帶回去關起來,我先走一步。”
“去吧,這點小事交給我。”
這個男人不會傷害自己,夏沁心中肯定道,躺在車廂中的她終於放下心來,不再強撐著抵抗藥性,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雖然己至初夏,但天氣還算涼爽。
噩夢!
夏沁驀然醒來,額頭上都是汗。
她警醒地環顧西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竹蓆之上,自己隨身帶著的那柄短劍就放在竹蓆旁。
她慢慢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在一間竹屋之中。
屋內的陳設極其簡單,一張竹床,一張竹桌,幾個竹凳,整個屋內都是淡淡的竹葉香味。
她喜歡這個味道。
“醒了?”
救她的白衣男子手中提著什麼東西走了進來,聲音溫柔得沁人心脾,“餓了吧?
烤竹鼠吃嗎?”
空氣中溢滿了烤肉的香味,陣陣香味衝擊著她的胃,自己確實有些餓了。
這個人大費周折的把自己救回來,不至於再下毒害自己吧?
剛剛被下藥的夏沁心有餘悸。
好像看出了夏沁的顧慮,白衣男子莞爾:“我先嚐一口給你試個毒?”
夏沁嫌棄地瞥了一眼,然後伸出手接過竹鼠。
啊!
真香!!
美中不足就是少了點孜然,和現代的燒烤比起來勝在原汁原味。
“我叫墨夜,怎麼稱呼?”
白衣男子看她吃完,又遞過來一張手帕,一臉笑意問道。
夏沁擦了擦嘴,看向眼前約莫二十多歲的陌生人。
這人長得如此俊美,柔和的麵容如含笑春風,一股灑脫、隨性的氣質撲麵而來,但深邃的眼神似乎經曆了許多。
莫名的安全感。
這種讓人莫名放鬆與信任的感覺,讓夏沁不得不刻意提高戒備心對抗。
墨夜歎了一聲,故意失望地說道:“哎,不但是個傻子,原來還是個小啞巴。”
你纔是傻子!
你全家都傻子!
夏沁心中莫名的不爽。
雖然篤定對方現在不會害自己,但他身份依舊可疑,她想了想回道:“夏沁。”
這好像也不算撒謊吧?
“哦?”
男子上下打量著她,很明顯對她的回答十分意外。
夏沁聳聳肩,語氣隨意:“愛信不信。”
就在這有些尷尬的時候,竹屋外傳來了讓墨夜更尷尬的叫罵聲:“墨夜,你這個登徒浪子快滾出來!
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這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