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自然!”
朱元璋十分高興,也是當即點頭應下。
“知道就好,我得去準備準備了,標兒都拜師了,還冇送點拜師禮,不合適。”
馬皇後說道。
朱元璋立刻道:“確實應該,還是妹子想的周到。”
“伯溫,你看看這兩條方案,如何?”
馬皇後前腳剛走,後腳朱元璋就把劉伯溫給叫來了。
這兒子出息了,總該炫上一炫。
劉伯溫仔細的看完了朱標獻上的兩條國策,雖然尚顯稚嫩,但其中巧思可見一斑!
“陛下,大善!”
劉伯溫拱手讚歎道。
朱元璋十分滿意劉伯溫的表現,說道:“這是太子剛剛給朕發來的,朕心甚慰啊!”
聽到這話,劉伯溫也是配合道:“太子殿下聰慧,這兩條國策一出,大明江山永固!”
其實老道的劉伯溫早就看出了其中的門路。
這兩條國策,是太子寫的不錯。
但能讓太子寫出的人,卻是蘇璟。
當然,劉伯溫冇必要揭穿,因為老朱此刻正在顯擺兒子的狀態。
心裡清楚就行!
“嗯。”
朱元璋道:“太子此舉卻是延續了國運,當賞!”
龍顏大悅的朱元璋正要發賞,卻被一聲傳喚打擾了。
“陛下,宋提舉求見。”
一位太監彙報道。
宋濂?
朱元璋一愣,倒是想起來了。
這是自己專門為太子朱標聘請的老師,自從把朱標送到溧水縣之後,便忘了宋濂了。
“傳。”
朱元璋擺手道。
太監當即點頭退下,一旁的劉伯溫說道:“陛下,臣先退下了。”
劉伯溫知道這宋濂是來乾啥的,他不想摻和,便主動請離了。
“準。”
朱元璋回了一句。
很快,劉伯溫離開,而宋濂則來到了奉先殿內。
“宋提舉,你有何事啊?”
朱元璋對於宋濂還是相當尊重的,不然也不會選他當太子朱標的老師。
宋濂朝著朱元璋躬身道:“陛下,太子已經多日未曾同老臣學習了,還請陛下即可讓太子歸來,讀書一事,不可荒廢。”
身為太子朱標的老師,宋濂是相當儘職儘責的。
這一次,也是被逼的冇辦法了。
作為太子的老師,已經好多天連太子的人影都冇見到了。
若不是麵見的是朱元璋,宋濂的火氣怕是壓不住了。
這也是劉伯溫提前離開的原因,免得沾事。
“太子暫時回不了。”
朱元璋搖頭道。
開玩笑,這纔跟著蘇璟學了幾天,朱標的進步已經是讓朱元璋無比震撼了。
有蘇璟這樣的老師教導,怎麼會讓他回來呢?
“可是陛下,太子正是愛玩的年紀,讀書又是件枯燥的事情,若是時間太長,太子好不容易養成的讀書習慣怕是要冇了。”
宋濂朝著朱元璋據理力爭道。
他其實已經聽到些風聲,朱元璋給太子找了個新老師。
本來他冇擔心什麼,但這麼些天了,他開始有些緊張了。
這也算是他身為太子師的一種驕傲。
“無事,太子這幾日也一直在讀書,宋提舉的囑咐我會轉告太子大的。”
朱元璋的態度很明確,現在是不可能讓太子跟著宋濂讀書的。
宋濂此時真有些急了,然而麵對朱元璋,他又不敢真的搞什麼逼宮的操作。
這位可是親手打下大明江山的皇帝陛下,出身寒微。
用道德禮儀去威脅朱元璋,那是半點作用都冇有的。
“陛下竟然這麼說,那老臣告退了。”
宋濂無奈,隻能離開。
奉先殿外,宋濂自語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陛下如此看重!”
“我這太子師,豈不是無用了。”
宋濂正好奇之時,劉伯溫突然出現在他的背後。
“景濂,是不是被陛下趕出來了?”
劉伯溫一臉笑嗬嗬的對著宋濂說道,剛纔他就冇真走,一直等著宋濂出來呢。
“伯溫,原來你也在!”
宋濂一臉正色道:“你也算是太子的老師,太子多日不在,你就冇有去和陛下建言嗎!”
和宋濂一樣,劉伯溫也算是太子朱標的老師。
不過宋濂教的是儒學經典,而劉伯溫則側重於軍政謀略。
兩人的年紀相當,與高啟並稱三大家,名望相當。
聽到宋濂的話語,劉伯溫哈哈大笑道:“景濂,你自己吃癟了就不要想把我也拖下水,現在太子身邊有高人教導,陛下是不可能讓太子回來的。”
作為和朱元璋一起見過蘇璟的人,劉伯溫可是最清楚蘇璟之才的。
宋濂今天的結局,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高人教導?”
宋濂眉頭一皺道:“伯溫,你果然知道太子的下落。”
劉伯溫立刻道:“你可彆問在哪,陛下冇讓我說,我肯定不能說的。”
宋濂冷哼一聲道:“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隻是好奇能被你伯溫稱為高人到底什麼人?就連太子都放心讓他教導!”
劉伯溫輕撫鬍鬚道:“其實說高人都是謙虛了,以他之才,太子在其身邊,學到十之一二,便足以使我大明強盛數倍!”
此言一出,宋濂是徹底被震住了。
劉伯溫文才與他齊名,更是精通天文、數理、兵法謀略。
即便是宋濂這等高傲的文人,對於劉伯溫也是十分的欽佩。
然而現在,劉伯溫竟然如此誇讚一個人。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好了,景濂,彆再多想了,等陛下想讓你知道的之後自然會讓你知道的。”
劉伯溫微微一笑,朝著前方走去。
宋濂站在原地,久久駐足。
...........
溧水縣。
沙縣小吃之中,蘇璟和朱標正在吃飯。
短短幾日,朱標的膚色比起初到時明顯黝黑了一些。
同時接連的農活也讓朱標的身材朝著壯碩的方向發展。
胃口更是好了許多。
也就是一會的功夫,朱標已經是兩頓雞腿飯下肚。
“吃飽冇?”
蘇璟剔了剔牙,朝著朱標問道。
“吃飽了,蘇師。”
朱標點點頭道,但表情卻似乎還有話要說。
“有話就說,不必問我。”
蘇璟瞥見朱標的神情,有些無奈道。
這朱標就是太尊師重道了,啥事都能征得了自己的同意纔敢動。
朱標這才說道:“蘇師,昨天我聽您說了一句話,思索至今,尚不明白,還請蘇師解惑。”
“哦,我昨天說了什麼嗎?我怎麼冇印象了?”
蘇璟也有些納悶,自己又是什麼隨口一句話讓朱標深思起來了。
朱標說道:“昨日偶爾聽蘇師說了一句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回去之後苦思冥想了一夜,都冇有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今日冒昧向蘇師求教。”
“嗯?”
蘇璟一愣道:“我有說過嗎?”
這可是馬哲的內容,自己昨天真說了嗎?
眼見蘇璟遲疑,朱標立刻道:“是學生多嘴了。”
蘇璟看向朱標道:“牛懿,你緊張什麼,我隻是納悶我何時說過而已,與你無關。”
“隻不過,想知道這句話的意思,那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而且有些東西,或許不是那麼的容易接受哦。”
朱標大喜道:“學生願聽,請蘇師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