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作為皇帝平時接見朝臣,商量國家大事的地方,一應裝飾自然是極具帝王氣派。
也就是在這麼氣派充滿了皇家威嚴的地方,董媚兒感覺格外刺激,李晉的每一次動作,都給她帶來了全新的體驗。
刺激、緊張、羞愧、害怕,種種情緒交織之下,董媚兒渾身都泛起了一陣粉紅的光澤。
她竟好似打開了,又好像徹底自暴自棄了,竟悄悄地配合起李晉來。
兩人粗重又灼熱的喘息,在足足大半個時辰之後纔在董媚兒的一身嬌吟聲中停歇下來。
雲收雨歇,李晉整理好了自己的龍袍,看著渾身大汗淋漓,青絲黏在臉上正喘著氣的董媚兒,說道:“去收拾一下吧,收拾完了,回來侯旨。”
董媚兒咬著嘴唇,勉力支起自己綿軟的身體,捂著胸口的衣服默默地褪去了。
片刻之後,董媚兒再回來,李晉卻已經在用晚膳了。
皇帝的飲食不可怠慢,飛禽走獸,水裡遊的地上跑的,各路珍饈,不要錢一般呈上來。
董媚兒不知道李晉要對自己做什麼,但有了前車之鑒,她再也不敢放肆,老老實實地跪在大殿。
“上前來,陪朕一起吃吧。”
李晉的話讓董媚兒有些意外,她本以為變得殘暴的李晉根本不會管自己的死活。
咬了咬嘴唇,董媚兒謝恩之後起身,提著裙襬坐了下來。
宮女立刻送上碗筷。
“你們不必伺候了。”
李晉擺擺手,吩咐太監宮女們下去,最後對謹保太監說:“日後宮內飲食,一律四菜一湯,不得浪費,若招待客人,可按製適當加菜。”
謹保太監立刻躬身吹捧道:“聖上聖明,以身作則行節儉之風,傳到了民間必是一段佳話。”
“少拍馬屁,下去吧。”
董媚兒默默地看著聽著,看著李晉認真吃飯的側臉,感覺無比複雜。
最初,她隻以為李晉是個唯唯諾諾胸無大誌還沉迷女色的廢物太子,這般的人,哪怕貴為太子也不過是自己董家手中的玩物。
可後來,她見識到了李晉霸道殘暴的一麵,幾乎嚇壞了她。
但現在,她發現李晉又似乎不是完全的如同瘋子一樣嗜殺,有時候,他也會很像一個為民著想的皇帝。
董媚兒懷揣著莫名的心思,看著李晉,一時間有些癡了。
“這麼看著朕乾什麼?
剛那麼劇烈的運動,不餓麼?
多吃點。”
李晉的話讓董媚兒大感羞恥,內心頓覺這人的本性還是如此放浪形骸,什麼話都說得出口,過分!
一頓飯吃碗,李晉取了熱毛巾擦擦嘴,董媚兒見狀立刻放下碗筷。
皇帝動筷,旁人才能吃,而且皇帝冇吃過的菜,旁人不能先夾,皇帝放下了筷子,旁人要立刻起身,這便是規矩。
“嗯,不錯,懂規矩多了。”
李晉似笑非笑地說。
董媚兒低著頭,說:“陛下,臣妾吃飽了,可否回去?”
“今晚你就留在宮中侍寢,回去,回哪去?”
李晉淡淡道:“董媚兒接旨。”
董媚兒一愣,下意識地跪在桌邊,低頭聽候。
“有太子嬪董媚兒溫柔賢淑,品性上佳,然如今隨朕新帝登基,按祖宗家法,晉董媚兒為妃子位,封字瑾,賜翠微宮,主領一宮之事。”
董媚兒大驚,她冇想到李晉竟然是要正式冊封自己。
而她,成了李晉登基之後,第一個冊封的妃子,要知道此時即便是太子妃都還未冊封,這可是莫大的殊榮。
“怎麼,朕的瑾妃太高興,連謝恩都忘了?”
李晉起身來到董媚兒身前,問道。
董媚兒咬著嘴唇,俯身叩謝道:“謝萬歲。”
俯身抬手,托起了董媚兒的下巴,李晉說道:“朕知道你是董疏機的人,更是一切皆聽孝仁皇後的,趁著朕對你還有點耐心,好好想想,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姓李,還是姓董。”
董媚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武英殿的。
她一出門,門外的宮女、太監就立刻跪下,恭恭敬敬地道:“奴婢見過瑾妃娘娘。”
看了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們,董媚兒突然嚐到了權勢的滋味。
之前,她不過是太子嬪,雖然也有婢女服侍,可比起瑾妃這個身份,卻是天差地彆。
“瑾妃娘娘,奴婢帶您回宮,等會兒針工局的管事便會來為娘娘量體裁衣,製作妃子袍服...稍後,您還要沐浴更衣,聖上說了,今晚要到翠微宮就寢。”
“走吧。”
看著眼前誠惶誠恐的宮女,董媚兒突然有些複雜。
這些權勢,隨李晉一句話便來,也能隨李晉一句話就走。
這普天之下,再冇權力比李晉更大的人,更何況是宮內?
自己和皇後姑母,真的能鬥得過李晉?
武英殿內,李晉並不在乎董媚兒是否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但她不是一個笨人,否則也不會被選中送到自己身邊。
這些,歸根究底都是小事,對李晉來說更重要的,還是把持住國政、朝政的權力。
第二天不過四更天,在李晉已經從董媚兒身上起來,準備去上朝。
“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來。”
李晉的手從被窩中董媚兒被折騰了一晚上的某處抽出,說道。
董媚兒咬緊牙關,撇過頭去不看李晉。
李晉輕笑一聲,大步走出翠微居。
宮殿外,謹保太監早已經候著了。
他身後,還跟著一名穿著男裝的女子。
正是孝仁皇後的親妹妹,當朝首輔的小女兒,董淺夢。
“參見聖上。”
董淺夢見到李晉,立刻跪地道。
“平身。”
李晉指了指謹保太監,說:“你身為禦前女官,以後便跟著謹保太監先學習幾日,不懂的就問,之後你要替代謹保太監伺候朕,現在隨朕上朝吧。”
“臣,遵旨。”
董淺夢沉穩地說道,顯然,經過一夜的功夫,她已經有把握當好這份‘差事’。
五更天,天色矇矇亮,太和殿外,午門大開,號角奏響,隨著鴻臚寺官員甩鞭高呼上早朝,文武百官魚貫而入。
太和殿內,李晉照例接受百官大拜山呼萬歲。
坐在龍椅上,看著朝堂上今天明顯稀少了許多的群臣,李晉淡淡道:“諸位免禮。”
角落處,董淺夢看著眼前一幕,即便身為女子身尚且感覺一陣熱血澎湃。
這朝堂之上,便是帝國的最高決策中心,皇帝主宰萬物,一切政令從這發出,遍佈全國。
一念動,而萬民興衰。
“如今內閣何人負責奏章上呈的工作?”
李晉淡淡開口道。
新晉的禮部侍郎胡謙立刻出列跪地答道:“回稟聖上,全國各地奏章彙聚京城之後,一般由內閣東閣大學士周亥與建極殿大學士嚴必武率領一眾內閣輔臣經過統一分類處理之後,再視輕重緩急程度,上呈禦前。”
“好。”
李晉點點頭,而後下令:“傳旨,東閣大學士周亥與建極殿大學士嚴必武兩人,欺君瞞上,仗協理奏章之權意圖矇蔽視聽,其心可誅,其罪當誅,著革去兩人大學士職,抄家之後押送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問罪,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