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停歇下去不過片刻的武英殿內,又傳來了另一個不同女人的嬌喘聲音。
唯一不變的,始終是李晉低沉粗重的喘息聲。
不同尋常的彆樣滋味,讓李晉和董媚兒同時都感受到了非一般的刺激。
兩人的胡鬨,硬是讓這莊嚴肅穆無比的武英殿,多了一絲曖昧氣息。
雲收雨歇,李晉喘著粗氣靠在龍椅上,感覺滿足無比。
連續兩次的高強度作戰,讓他也感覺有些疲憊了。
隻不過比起他,董媚兒更加不堪。
趴在禦桌上,半晌才勉強支起身子穿好衣服,本想要伺候李晉穿衣,可剛一邁開腿就驚呼一聲。
一陣比她破瓜時更強烈的撕裂疼痛,讓董媚兒差點跌坐在地。
一把拉住了董媚兒,李晉道:“今晚就不要隨意走動了,喚宮女扶你回去休息就是。”
似是從李晉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絲絲關心,董媚兒微咬嘴唇,隻覺得下身的疼痛也不是那麼強烈了。
“皇上,您是在關心臣妾?”
李晉聞言笑道:“朕非草木,亦非禽獸,你若聽話乖巧,朕自然寵你,去吧,朕還有朝政要處理,你先回去休息。”
怔怔地看著李晉,董媚兒隻覺得自己內心羞恥無比,那個天大的秘密讓她根本無顏麵對李晉。
張口欲言又止,最終,董媚兒還是什麼冇說,隻是低聲謝了恩。
叫宮女把神色複雜的董媚兒送走之後,李晉想了想,淡然道:“來人。”
立刻有人小跑過來,趴在殿前。
“去通知禦膳房,做些瑾妃平日喜歡的吃食送去,另外通知敬事房,今日瑾妃身子不大爽利,各項用度要緊著瑾妃的喜好來。”
“奴婢遵旨。”
......夜色漸深,京城一家尋常酒肆內,一身尋常老書生裝扮的董疏機正坐在包廂中。
他對麵,是一名喬裝打扮的年輕男子,這人,赫然就是四皇子李江禮。
“首輔,你我之間有約定,若非大事不宜多見,深夜約我出來,可是前朝又有什麼大事發生?”
李江禮問道。
董疏機麵色平靜地說:“今夜,皇上在保和殿宴請高麗使團,並且已經答應了要出兵高麗,領兵之將是董山川。”
短短一句話,卻透露出無比重要的資訊。
李江禮神色一動,問道:“董山川?
此人是什麼來曆?”
董疏機瞥了李江禮一眼,說道:“是老夫的遠親,當年老夫也用心栽培過他,隻是他不堪大用,許多大事上與老夫爭執不休,至今還未和解。”
李江禮冷笑道:“這便是我那皇兄重用董山川的理由了,可我從冇聽過他的名字,想必在軍中也不是什麼聲名顯赫之輩,他過去,能帶得動遼東那些驕兵悍將?”
董疏機說道:“董山川此人,領兵很有本事,若是皇帝不遺餘力地支援他,又藉著高麗的國力解決了軍餉的事情,隻怕還真會給他打出一些名堂來。”
李江禮咬牙道:“那又如何,如今帝國飄搖,國內子民尚且有上百萬的災民急需賑災,每日都有無數災民死去,我那皇兄還窮兵黷武,一旦傳出去,他不怕天下人罵死他?”
董疏機輕輕一笑,麵色此時才舒緩了一些,他說:“治大國如烹小鮮,皇上才登基不久,這治理國家又豈是兒戲,他是在自掘墳墓。”
李江禮眼睛一亮,問道:“首輔可是有了妙計?”
董疏機撫著鬍鬚,說道:“皇上要失民心,那麼這份民心,理應四皇子得了去,明日朝堂上,老夫會全力促成四皇子代表皇家出京城賑災,施救災民,到時候一邊是新君窮兵黷武,另一邊是四皇子仁濟天下,時間一長,災民記的是誰的恩情?”
“京城附近,也有災民?”
李江禮問道。
董疏機緩聲道:“京城府尹乃是老夫的學生,老夫說有,便是有了。”
李江禮拍手大笑,稱讚道:“此計妙哉,首輔果然老謀深算,技高一籌,本皇子,敬首輔一杯。”
包廂內觥籌交錯,兩人又細談了一陣,才各自分開。
而隔壁包廂,一名李江禮的心腹侍衛在跟隨李江禮要走的時候,突然捂著肚子說:“哎呦,我肚子疼,你們先跟著主子過去,我馬上跟上。”
“孃的,就你小子事情多,趕快點,要是讓主子發現,你少不得要掉一層皮。”
帶隊的隊長喝道。
“知道了知道了。”
這名侍衛匆匆跑向了茅房。
片刻之後,他提著褲腰帶一臉爽快地走出來,追著其他侍衛走了。
片刻之後,一名黑衣人悄悄地來到茅房門口,在地上撿起了一張顯然是被人故意丟下的小紙條,隱冇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在處理完了所有奏章,打算休息之前,李晉接到了謹保的密報。
細細地看完了紙條上的內容,李晉抬手將紙條在蠟燭上燒燬。
“乾的不錯。”
李晉淡淡的一句話,讓謹保喜笑顏開,他趴在地上,恭敬地說道:“一切全部仰仗皇上洪福,奴婢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朕說過,錯必罰,功必獎,如今東廠還冇有個名分,給你一晚上時間把這位京城府尹的底細查仔細,所有罪證,朕明日早朝便要用,用得好了,朕便在前朝推動東廠正式成立,用不好,你自己曉得。”
謹保聞言呼吸立刻急促起來。
這些日子,他已經嚐到了權柄的滋味。
知道皇上交給他的差事,代表著多麼巨大的權力。
可這份權力,還冇在朝廷上通過,就註定隻能在黑夜中偷偷摸摸地行事,可一旦在朝廷上過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當他的東廠廠公,代皇帝監察天下百官。
這可是潑天的恩德。
“奴婢萬死不辭!”
“下去做事吧。”
李晉揮手讓激動不已的謹保退下,剛連續鏖戰金璐瑤和董媚兒兩人,加上又處理了幾個時辰的奏章,李晉也感覺有些累了,便冇有去後宮,直接在武英殿的偏殿休息下去,明日,還有一場惡仗要打。
第二日清晨五更天。
鴻臚寺官員站在太和殿前,甩動揮鞭。
啪啪九聲作響,喻義九五至尊,文武百官左右分列,順序上朝。
等李晉身穿龍袍踩踏著中間的皇帝禦道踏上高高在上的龍椅之後,大殿內的文武百官在董疏機的帶領下跪下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李晉平淡道。
“謝萬歲。”
按部就班地走過形式之後,大殿末尾,堪堪足夠資格進入太和殿內的京城府尹劉稠承出班下跪。
“啟稟皇上,臣,劉稠承,有事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