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不置可否,隻是揮了揮手,下令讓軍隊開拔!
……
鏢子嶺位於文縣南方,距離縣城大概有一百餘裡,深入荒山之中。過了鏢子嶺,就是常沙城的勢力範圍。
所以,老菸頭幾個盜墓盜到鏢子嶺,倒也是情有可原。
大部隊走走停停,終於在天黑前抵達了鏢子嶺。
鏢子嶺其實是太行山的支脈,東西綿延了五六十裡。形似臥虎,盤踞在南方大地上。
裡麵儘是荒山老林,毒蟲猛獸叢生,危險重重。
就算是以打獵為生的獵戶,也很少敢獨自進山。
眼看天色將晚,許言打量了一眼綿延不見儘頭的鏢子嶺,轉頭對眾人道:“天色不早了,今晚先在山腳安營紮寨,等明天一早再進山。”
許言吩咐了,其他人自然冇有二話。
尤其是老菸頭爺倆,更是巴不得推遲進山的時間,最好是永遠不進山。
畢竟,鏢子嶺裡麵的大墓雖好,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爺倆想起那日碰到的邪門事,邪門物件,至今仍然心有餘悸。
許言率領的這五百人,全都是係統獎勵的精銳,還有專門的工兵連。
不過短短一個小時,上百頂帳篷就搭建了起來。
正中間許言的營地,更是砍伐了山裡的樹木,用木頭壘成的木屋。
住在裡麵,舒適性不低,簡直不像是來行軍,像是來度假的一樣。
老菸頭看著營地裡忙碌的軍隊,嘚吧嘚吧抽了兩口旱菸。
他左思右想之下,還是拍了拍大鬍子的肩膀,囑咐道:“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右眼皮一直跳,你在這裡守著,我再去找大帥說道說道。”
“哎,爹你放心去,我看著呢,保管冇事。”
老菸頭也是身為常沙當地出了名的土夫子,也是有一套吃飯的傢夥的。
像什麼探鏟,鐵鍁,黑驢蹄子,全都準備了。
他們上次被抓,吃飯的傢夥全都被冇收了,昨晚被放出來後,許言就讓縣公所把這些工具還給了他們。
老菸頭叮囑完兒子,起身走向了許言的木屋。
等到守在木屋外的警衛員通報過了,老菸頭這才被準許入內。
進去後,老菸頭瞄了眼正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張啟靈,心裡麵直打鼓。
他不明白,這位年輕的大帥看著挺靠譜的,怎麼來支鍋還帶著小孩呢。
雖然心裡腹誹,老菸頭嘴上也不說,隻是朝許言拱了拱手,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大帥,吃了冇?”
許言身前的長桌上,擺放著一張手繪的地圖。
這是鏢子嶺的地形圖,是文縣曾在鏢子嶺打獵的獵戶繪製的。
因為是憑記憶手繪,也冇有後世常見的等高比,縮略比,更冇有精準的經緯度。
這張地圖,也就隻能當個參考。
許言將目光從地圖上收回,看到老菸頭這幅模樣,心中瞭然,明白老菸頭還是不大願意去。
他擺了擺手,直言道:“老爺子,你有什麼話直接說便是,不用吞吞吐吐!”
老菸頭聞聲,尬笑了兩聲,隨後這才正色道:
“大帥,既然你這麼說了,那老頭子我就直言不諱了。”
“先前我不肯說鏢子嶺的事,實在是那地兒邪門,我怕其他人去了出事,所以才瞞著。”
“邪在哪兒?”
要論邪門,許言覺得他身旁坐著的嶽綺蘿,應該比所謂的血屍更邪門纔是。
老菸頭看到許言臉上的笑意,還以為他是不相信,於是就一五一十將他們祖孫三代遇上的邪門事,統統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