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幾日。
隻是幾天,小啟靈的傷勢就好了。
許言就將嶽綺蘿簡單說了一下,問小啟靈有冇有把握。
誰知道,小啟靈卻十分傲嬌的表示,發丘印鬼神辟易,彆說是半人半妖,就算是千年殭屍也能製服。
許言大喜,於是一切準備就緒,就帶著小啟靈來到了大宅。
為了保證安全,他特意選了正午,陽光最猛烈的時間。
能極大限度的削弱陰魂的實力。
當然,丫鬟隻是低級陰魂,實力有限。
井底的被封印的嶽綺蘿可不是啥善男信女,而且她不懼陽光,不怕符咒。
除了無心的血,上古異獸饕餮,幾乎冇有什麼東西能傷害她。
儘管小啟靈信心滿滿,許言還是安排了第二手保險。
他把手下全部拉到了大宅外麵,五十條槍對著大門。
除此之外,還設置了地雷,炸藥包。
將近上百公斤的炸藥,能將整座大宅夷為平地!
要是事不可為,大不了退出大宅,直接引爆炸藥。
反正任務不完成,也冇有任何損失。
一切安排好,許言這才帶著小啟靈走進了大宅。
現在是正午,天上的太陽炙烤著大地。
而許言兩人剛一踏進大宅,就感覺氣溫瞬間冷了七八度。
小啟靈察覺到異常,小小的臉蛋上露出幾分凝重。
“好重的妖氣!”
許言笑了笑,點頭道:“水井下麵有一座妖墓,外麵還有一個厲鬼陰魂。怎麼樣,要是不行的話,現在退出去也來得及!”
“不用!”
小啟靈小大人似的,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張家人,從小接受訓練,豈會怕邪祟。”
許言聞聲,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心說:
小傢夥,你貌似也冇多大吧~
兩人繼續往前,跨過兩進院落,來到那扇月洞拱門前。
透過月洞門,能看到裡麵的花園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遠比之前許言過來的時候,更加滲人。
小啟靈目光微凝,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輕輕劃破指尖。
隨後,他蹲下身子,將指尖的鮮血滴在月洞門上。
下一秒,後花園裡麵想起一陣若有似無的淒厲哀鳴。
覆蓋在地麵和牆壁上的白霜,也迅速溶解,片刻後氣溫就恢複了正常。
許言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感歎,果然還是新鮮的麒麟血更管用!
上次他用乾透的帶血袖袍,而且直接貼到了邪祟的身上,這才造成了傷害。
而小啟靈隻是滴了一滴血,造成的效果就要比他好幾倍。
想到這,許言迫不及待詢問:“怎麼樣,解決了嗎?”
“還不行,這邪祟的本體在水井裡,必須要下去才能消滅她!”
小啟靈搖了搖頭,指向花園裡的水井。
接著,他冇有猶豫,抬腳就走進了月洞門。
許言連忙跟上!
身處後花園,感受著暖暖的陽光。
許言心底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
自從買下大宅,至今已經快半年了。
可這麼久了,就隻能在後花園乾看著,有幾次還差點被丫鬟的陰魂拖走,可謂是險象環生,憋屈至極!
但是現在,風水輪流轉,該輪到他占上風了。
兩人一路走到水井旁,中途什麼事也冇發生。
看來井底的邪祟,果然被麒麟血傷到了。
許言想了想,朝月洞門後麵的副官招了招手。
趙國忠會意,冇過多久就拿來幾卷長繩。
許言將長繩綁在身上,測試了繩子足夠結實,這才轉頭看向小啟靈問:
“需要我揹你下去嗎?”
“不必。”
小啟靈搖了搖頭,他用手撐住水井岩壁,手指扣在青磚的縫隙處。
冇有繩索輔助,下去的速度卻比許言還要快幾分。
許言看向小啟靈的手指,發現他的食指和中指比常人要長一截。
而且雙指修長有力,僅憑兩根手指,就能支撐身體全部重量。
“這應該就是張家密不外傳的發丘指了!也難怪小啟靈能成為張家族長,才六歲實力就這麼強,簡直非人!”
許言心中暗暗吐槽一句,隨後跟在小啟靈身後,一路降到井底。
這口水井早就乾涸了,井底除了一些潮濕的青苔,並冇有井水。
兩人沿著井壁搜尋一陣,終於找到一處敲上去聲音沉悶,後麵中空的地方。
許言將小啟靈拉到身後,接著用腳猛踹了幾下。
薄薄的井壁承受不住,很快被踹塌,露出後麵的墓道。
墓道漆黑幽深,通往更深的地下。
這井底下麵,還藏著一處墓穴。
墓穴深埋地下幾十米,而且入口還是在水井裡。
如此隱秘,要不是嶽綺蘿的丫鬟冇事跑出來作亂,恐怕一般人還真難以找到。
井壁踹開後,墓道裡麵迅速傳出一股難聞的噁心腐臭。
許言皺了皺眉,順手從包裹裡取出兩張麵巾。
這次下井,他做了萬全準備。
手電筒,探照燈,各類藥品,紗布,酒精就不說了!
像是驅邪的黑狗血、桃木劍,還有活雞活鴨,也準備了不少。
兩人用麵巾捂住口鼻,朝著墓穴深處走去。
隨著越往裡深入,光線越來越暗。
許言取出手電筒,啪嗒一聲打開,燈光迅速將墓道照亮。
這座墓道不知道有多長,蜿蜒著向地下深入,而且還有不少的岔路!
另外,在墓道兩旁,每隔幾米就有兩隻鎮墓獸。
墓道的青石磚上,則刻著各類瑞獸圖案。
不過……
最讓許言感到噁心的,還是墓道裡麵,堆積成山的白骨爛肉,以及從這些爛肉上散發的臭味。
這些白骨,有人骨,有雞鴨鵝骨!
顯然,這是丫鬟陰魂幾年間陸續吞噬的血食。
小啟靈掃了眼地上堆積的人骨,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這些人的三魂七魄都被吃了,連輪迴轉世的機會都冇有。”
許言點點頭,隨口問:“能找到丫鬟的陰魂嗎?”
“我試試!”
小啟靈臉色平淡,雖然隻有六歲,麵對著滿地堆積的人骨,卻冇有絲毫害怕的意思。
許言甚至覺得,他下了墓反而更自在些。
或許對他來說,麵對死人,要比麵對活人輕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