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桑桑光著小腳,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了一夜。
第二天,傭人進來給她送早餐時,她膝蓋紅腫,小臉慘白,身體已經是搖搖欲墜的。
傭人頓時嚇的臉色大變:“夫人,夫人您這是乾什麼?快起來!”
但是寧桑桑倔強的搖頭。
她死死咬唇:“不起,我不起,我要去看衍舟哥哥,就算你們不放了他,也至少讓我去看看他!”
已經四天了,寧桑桑還不知道宋衍舟如今到底怎麼樣了。
“夫人您不要這樣,您的身體重要,您快起來,等夜總來了,您再求他!您這樣跪下去,夜總在醫院也看不到啊!”
寧桑桑還是不願起。
她緊抿著泛白微乾的小嘴,腿疼的幾乎要哭出來:“那我等他,他早晚能看到的。”
“唉,夫人,您怎麼這麼犟啊!”
傭人無論怎麼勸,寧桑桑還是跪著,這讓傭人趕緊打電話彙報給夜寒沉。
夜寒沉那邊剛給傷口上完藥,一聽這訊息,又氣又心疼的,傷口又崩裂了。
“誰讓她跪的!”
夜寒沉聲音極其陰鷙惱怒:“她那身子骨那麼弱,能跪嗎?一群廢物,伺候個人都伺候不好!還不把夫人拉起來!”
“是,是……”
傭人嚇得趕緊去拉,但是寧桑桑死死拉著門不肯鬆手,眼看著她手指頭都要被門摩擦出血,傭人們也嚇得不敢強來。
最後,是夜寒沉傷口冇包紮就趕了回來。
“給我起來!”
輪椅上夜寒沉一聲惱怒訓斥,就讓寧桑桑嚇得渾身顫抖。
她心裡雖然很怕,但並冇有像往常那樣乖乖聽話。
反而倔強的仰起頭,鼓足勇氣,很凶的睜著紅紅的大眼睛瞪著麵前男人:“不起!”
除非他答應她。
“好,很好。”夜寒沉也是被她氣到了,求人的比被求的都囂張。
他狠狠按壓了突突的太陽穴,陰鷙的狠了心:“那就給我跪著吧!”
跪就跪。
寧桑桑仰著頭,恨恨的瞪著他。
惡魔!這就是個隻會欺負折磨她的惡魔!
兩人對峙,空氣死一般的寂靜,男人身上不斷散發的寒冷氣息,讓身後的傭人戰戰兢兢的大氣不敢出。
不知過了多久,寧桑桑的大眼睛瞪酸了,膝蓋也疼的如刀片割一樣,疼得幾乎跪不住。
但她不願意認輸,還依舊死死撐著跪著。
隻是邊跪,眼淚邊嘩一下就流了下來。
又哭了!
夜寒沉心猛地疼了一下,也顧不得跟她賭氣,就緊張的推著輪椅上前,去檢查她一直跪著的腿。
穿著衣服看不到,但是他大手輕輕一碰,寧桑桑就疼的想閃躲,臉色很痛苦。
夜寒沉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起來!”
寧桑桑正要繼續犯犟不肯,男人主動退了一步,語氣陰戾:“我讓你見那個野男人。”
“真的嗎?”寧桑桑瞬間感覺眼睛都亮了,她馬上催促夜寒沉:“那阿沉,我們快去!”
寧桑桑是真的很擔心宋衍舟的情況。
男人卻臉色更加陰沉,一股火氣瘋狂壓抑著:“先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