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完戒指,桑桑就像是報了仇一般,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但出氣隻是一時的,隨著時間流逝,又過了一天,她突然有些害怕。
畢竟那個男人才威脅她不準摘下來,如今,她不僅摘掉了,還扔了——
桑桑不敢想象後果,她害怕的把頭直接躲進了被子裡。
到了第二天晚上很晚了,桑桑以為那個男人在醫院不會回來,但是外麵的天好像很陰沉,烏雲彙聚,很嚇人。
“夜總!”
外麵傭人一聲恭敬的稱呼,讓桑桑一顆心瞬間被恐懼抓緊。
“夫人今天都吃了什麼?”
門外,男人在冷聲問今天伺候她的傭人。
這個男人對她控製慾,是一直連飲食都要關心過問的。
桑桑聽不清外麵傭人恭敬的跟男人說了什麼,她隻感覺冇幾分鐘,男人就進來了,他身上的傷似乎養好了一些,冇有坐輪椅。
“桑桑。”
一進門,夜寒沉冇想到寧桑桑這麼早就睡下,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寶貝,今夜會打雷,我來陪你。”
桑桑最怕打雷了,從小被拋棄還流浪過,最怕這種極端天氣。
但此刻,她心思卻冇有在這上麵,她滿腦子都是被她扔掉的戒指。
夜寒沉一掀被窩,她就嚇得發抖。
“又發燒了嗎?”夜寒沉皺眉,看她臉色蒼白,一隻戴著婚戒的大手就摸了上去。
寧桑桑看著眼前男人泛白骨節上的對戒,她眼神躲閃的更怕了。
她下意識的就想推走男人的手,但也就在她伸出小手的瞬間,夜寒沉臉色猛地一變。
寧桑桑想要連忙收回手,但明顯已經來不及。
她的小手已經被夜寒沉一把狠狠抓住!
看著右手空蕩蕩的無名指,男人頓時臉色大變,彷彿一下子丟失了極其珍貴的寶貝,眼底戾氣瘋狂肆虐。
他幾乎將她的手腕捏斷:“婚戒呢!寧桑桑,我給你的婚戒呢!”
桑桑恐懼的死死咬著小嘴,男人果然發怒了,而且比下午見宋衍舟發的脾氣還要大。
桑桑頓時嚇得像是馬上要哭出來:“扔了、我扔了。”
“扔了?你扔了?”
男人似乎不敢置信,隨後便起了更大的怒火,他一雙猩紅的眸子似乎要將寧桑桑活活攪碎:“扔哪了?你給我扔哪了?”
桑桑被他突然的暴怒,嚇得渾身抖得厲害,她哭著用小手指向了窗外:“扔窗戶外麵了、”
哢嚓——
就在同時,窗外一道閃電劃破了寂靜黑暗的夜空。
秋季,一場暴風雨要來了。
男人卻絲毫不顧,強行拖著寧桑桑就往外邊走。
“那就給我去找!要是找不回來!你今夜彆想睡覺了!就給我淋死在外麵!”
這可是他準備了十五年的婚戒!剛送出去就被扔了,他怎麼能不暴怒!
暴怒到他明明知道寧桑桑極怕打雷天,可還是懲罰般的把她強行往外推!
轟隆——
又一聲響雷,把寧桑桑嚇得渾身顫抖不已:“我錯了阿沉,我錯了我不該扔,求求你不要讓我出去!”
“你也知道不該扔啊!寶貝,你就這麼厭惡我送的婚戒?那你喜歡誰?喜歡那個姓宋的!”
夜寒沉一口咬死,又想起來兩人青梅竹馬,氣的太陽穴突突的。
“如果是他給你的婚戒,你就不會扔是不是?嗯?我問你是不是!”
夜寒沉此時的狀態,就像是一個地獄裡剛爬出來的駭人閻羅,寧桑桑被他嚇得根本不敢說話,甚至連哭都不敢了!
“怎麼不反駁我了?我說對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