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觀眾再次磕昏了頭。
他們也不想磕的啊,可裴時肆居然用那麼寵溺的口吻說,“會哄。”
他會哄她啊啊啊!
而且還是——他、的、人!
蔣風氣得隨便揮手,“這可是你說的,我讓攝影師回來,給你倆半小時,到點了必須給我把她帶迴心動彆墅!”
“行。”裴時肆懶散輕笑。
彈幕裡又是一陣嗷嗷,「彆收攝影師啊!我要康我要康!!!」
然而鏡頭還是被無情關閉。
可這並不妨礙,身為內娛流量天花板的裴時肆,當時就被衝上熱搜——
#裴時肆 戀綜#
#裴時肆x黎酒戀愛cp#
#黎酒裴時肆考拉抱#
#我的人我會哄#
黎酒的黑粉和裴時肆的毒唯,見到熱搜就罵罵咧咧地進來——
「黎婊煩不煩!還蹭?」
「吸血咖不蹭熱度就冇彆的本事了?現在連戀愛cp都敢編?」
「我真服了這都什麼營銷號啊!就算要造謠也造點有可能性的,行?」
「嘻嘻爺真快笑死了啦,解解為蹭giegie熱度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隻可惜裴時肆不陪你玩咯,人家進組拍戲咯~」
但也有理智的人點進詞條檢視究竟。
物料產出的速度非常快,黎酒和裴時肆在戀綜裡的互動,分秒必爭地被剪輯成了充滿粉紅色泡泡的cut!
「好像……不是編的。」
「臥槽裴時肆真的去戀綜了!!!」
黑粉和毒唯:???
他們立即放下鍵盤爬進熱搜,點開熱度最高的up主發的視頻《財閥旗袍美人x禁慾頂流影帝|糖點密集|高糖cut|吃我安利》。
浪漫音樂的鋪墊下。
明豔旖旎的旗袍美人窈窕而至,細柳腰,秋水瞳,顰笑間媚態橫生。
“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
黎酒紅唇輕彎,慵懶輕笑著未答,一道疊化的身影逐漸浮現於畫。
男人修長的雙腿散漫交疊。
鏡頭緩緩上移,是冷白性感的鎖骨,伴隨喉結漫不經心著輕滾的動作,他勾起惑人的唇,“是她的話,什麼樣都行。”
「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這裡,已經有人忍不住磕起了這對cp,偏偏鏡頭驀然轉向鬼屋。
方纔千嬌百媚的美人受了驚。
她似慌亂的小鹿般,無措地撞進被禁慾係白襯衣勾裹的炙熱懷抱裡!
黎酒充滿信任地往他懷裡一跳。
黑色旗袍裙襬撩過清雋的白襯衣,修長的雙腿纏上男人勁瘦的腰。
“彆怕。”他將她扣緊在懷,“害怕就摟緊點,彆睜眼。”
鬼火幽暗,小鬼在兩人身旁亂竄,但荷爾蒙爆棚的男人全程摟著美人。
最終。
白襯衣出現在人皮娃娃前。
骨節分明的手指,乾脆利落地擰掉了那顆頭,像是為她心愛的人複了仇般,緋色的唇瓣勾起邪肆的弧度——
“放心,已經冇事了。”
“雖然她被嚇得讓我心都快要碎了~”
“但是,我的人,我會哄。”
一段拚湊成嶄新劇情的高糖合集,看得網友分分鐘代入進去。
「啊啊啊這是什麼絕美愛情!」
「財閥大佬複仇文!敢欺我妻!我勢必要替她拿回屬於她的一切!」
「霸道男主誰不愛?我是土狗我就愛!」
「裴時肆也太適合這種瘋批角色了吧!擰斷人皮娃娃的頭什麼的,簡直男友力太爆棚了!!!」
「就是太短了啊啊啊不夠康!」
黑粉和毒唯們呆住,看完整個剪輯後許久,才逐漸從劇情裡走出來……
草?
這不是電視劇!
是他媽的戀綜片段合集!
但是,他們居然磕進去了???
立即瘋狂搖頭恢複清醒,重新撿起他們的鍵盤,「黎酒滾啊!!!」
可不明所以的路人突然卻興奮。
「黎酒?你們是說,這組cp裡跟裴時肆配對的漂亮姐姐叫黎酒嗎?」
「啊啊啊有真糖產嗎有嗎!」
「姐妹們快來啊!一天24h直播戀愛入股不虧!指路《下一站浪漫》!」
新入坑的粉:???
啊啊啊居然真的有更多糖磕!
立即點進直播間,可裴時肆和黎酒的鏡頭都是漆黑,「這咋回事?」
有熱心人為他們介紹著情況。
「裴時肆把小嬌妻氣跑了,導演說收了鏡頭,給他半小時去哄!」
新粉:啊啊啊磕到啦磕到啦!
黑粉:……
他媽的我是在讓黎酒滾蛋,冇讓你們順著爬進直播間磕糖啊!
……
與此同時,華國雲京。
身為黎酒的經紀人,虞池也在磕著瓜子看直播,甚至還去某小破站磕了新糖,磕得整個人都興奮得發昏——
“我就知道他倆有貓膩!!!”
虞池信誓旦旦,當時就開始給自己挑伴娘服,覺得倆人結婚是早晚的事。
畢竟以前讀中學的時候,她就總覺得裴時肆對黎酒不一樣,隻有黎酒那個大傻瓜察覺不出來!
這隻花孔雀蟄伏這麼多年,終於決定朝他的波斯貓開屏啦!
但是等等……
為什麼裴時肆也會出現在戀綜裡?
算了不管了。
太好磕了,先磕再說!
然而波斯貓此時已經跑累了。
高跟鞋有些磨腳,黎酒溜到荒無工作人員的地方後終於停下腳步。
花園裡,她坐在白色鞦韆椅上,懊惱地彎腰摸著生疼的右腳後跟,她正準備脫掉鞋檢視戰損情況——
一道慵懶的笑音卻忽而響起。
黎酒:!!!
頭皮幾乎條件反射般的一炸,她抬起眼眸,果然看到不遠處的裴時肆。
男人正意態散漫地倚著鮮花拱門,唇角勾起些許弧度,琥珀似的桃花眸裡碎著淺淺的光,“腳疼?”
“罪魁禍首!”黎酒睨了他一眼就斂回視線,“纔不要你管。”
要不是裴時肆她纔不會逃!
而且還在直播,再加上鬼屋的那一遭,她徹底在他麵前、京圈朋友麵前乃至全國觀眾麵前徹底把臉丟儘了!
黎酒雪腮輕鼓,氣得要命。
她重新彎下腰,本想自己檢查傷勢,一道明暗交錯的影子卻忽然落下。
黎酒正準備脫掉高跟鞋。
可探出的指尖卻觸碰到些許微涼,她怔然地頓住,便見幾根薄而乾淨的手指先一步握住了她的腳踝。
裴時肆單膝跪在她的麵前。
他眼簾低垂,長睫微落,在淚痣旁落下如流光浮動般的淺淺陰影,“彆動,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