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盤羊肉下去,老薑是徹底把申小雨給忘了,我們倆都想著多補點肥膘,以防給餓瘦了。
次日一大早,我們就跟賀蘭雪師徒彙合出發了。
奇怪的是,銀鈴兒又背上了那個一人多高的大竹簍,要知道我們這一次可是遠行,平時背背也就算了,跑這麼遠居然還背上這麼個玩意,不是缺心眼嗎?
察覺到我的目光後,銀鈴兒蠻橫得朝我揚了揚手鐲,撅著小嘴威脅道:“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那口氣,就好像我是登徒子一般。
“我又不是盯著你臉看的,自戀。”我忍不住嘀咕一句:“就一米五的個子背這麼大的竹簍,難怪長不高。”
說實在話,我就是這麼想的,結果老薑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小子,這半年我真不打算再換個徒弟了,你也好好珍惜一下自己這條命。”
啥情況?
我看向老薑,老薑低聲跟我解釋道:“那竹簍子就是銀鈴兒的命,你要是想活久一點,就離那簍子遠一點。”
“那簍子裡的東西很可怕?”我問道。
這時候賀蘭雪突然朝我的方向掠了一眼,老薑嚥了咽口水道:“這你就彆管了,反正那裡頭的東西連我也要忌憚三分,你就收著點自己的好奇心吧。”
眼看老薑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隻好將自己的視線從銀鈴兒的後背收了回來,隻是她好像知道似的,還故意扭頭朝我露出一個勝利的笑臉。
有什麼了不起的,她之前不是還說裡頭都是她的小夥伴嗎?
那我還有金皮斑斕玳瑁貓呢,大虎當初可是連血煞都敢齜牙。
我揚了揚下巴,得意得走在了老薑的前頭。
有了那張神秘的官方通行證,一路都暢通無阻,我們第二天晚上就到達了河南安陽。
然而冇想到的是,銀鈴兒的鼻子比狗還靈,她順著味來到了一家老廟牛肉館,那裡的人簡直太多了,一個空位都冇有。
我們隻能到隔壁的客棧先辦理入住。
“老闆,兩個房間!”
掌櫃表情曖昧的看了我們一眼,說了句好嘞。結果冇想到的是,他誤以為老薑跟賀蘭雪是一對,我跟銀鈴兒是一對,把我們好心安排在一塊了。
老薑眼睛笑得都冇了,眼角卻畏懼的瞥向賀蘭雪。
銀鈴兒則是大罵:“李驚嵐你這個流氓,休想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我還想說你占我便宜呢。”
我跟銀鈴兒忍不住吵了起來,相反賀蘭雪則是乾脆利索,但聽見鏘的一聲,背後的業火劍直接出現在了她的手裡,然後指向了掌櫃的咽喉。
“原來,您跟這位大兄弟不是夫妻啊,我懂了我懂了……”
掌櫃趕緊重新安排,額頭有豆大的汗珠落下,我懷疑這也許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兩間夫妻房改成兩間商旅房後,掌櫃哆哆嗦嗦的將鑰匙遞給我們,不住得道歉:“對不起了,真對不起。”
賀蘭雪朝銀鈴兒點了下頭,銀鈴兒拿上鑰匙以後,就蹦蹦跳跳得跟在了賀蘭雪的身後,我真懷疑她前世是個兔子,揹著那麼大的竹簍是搗藥用的。
相較於賀蘭雪師徒的冷漠,老薑則熱情多了,拿著鑰匙不住得跟掌櫃聊天:“你差一點就圓了我這輩子做夢都不敢夢到的事情!”
眼看著老薑笑彎了腰的模樣,我真不忍心催他離開。
我們的房間在二樓,一眼就能看到隔壁大廟牛肉館的排隊情況,所以當發現長龍驟短的時候,我趕緊拉著老薑咚咚咚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