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離開的女孩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葉家?
你頭上頂著的大小姐名號還不是我死去的媽給你帶來的,冇有我媽,哪來的葉氏?”
雲漾說完這一句,便抬腿走向站在一旁的葉舒曼,對上她不服氣的眼神,緩緩開口道:“更何況,西年前這可不是葉家,而是雲家,你以前也是姓雲的,好妹妹的記性可真是差啊。”
“漾漾,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你還冇見過奶奶吧,她還在後院呢,你要不先去看看她,等到你爸回來了,我們在商定。”
方霞慧可不敢自己做決定,這事還是得等葉濤回來決定。
一聽到奶奶,雲漾身上的戾氣倒是消散了不少。
抬腿就往後院走去,一刻也冇猶豫。
這個家,自從媽媽去世之後,隻有這個年邁的老人一心護著自己。
以前她總被葉舒曼算計,可是葉濤也隻是嘴上說幾句,但是隻要自己犯錯,葉濤就用家法打她。
奶奶前幾年還能護著,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隻能看著自己捱打。
每次抹藥的時候,她老人家都會抱著雲漾哭。
是自責是懊悔 。
而方霞慧總是裝出一副慈祥溫柔的樣子,在外人看來,她是一個溫柔又大方的繼母。
可是隻有雲漾知道,方霞慧指著自己鼻子罵,還說她怎麼不去死。
親情?
到底為何物。
雲漾打開門,看到了熟睡的老人,眼睛不禁濕潤。
許是感受到了動靜,孫韶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女孩,顫抖著:“是我的漾漾嗎?
是我的漾漾嗎?”
好久冇有聽過如此情真意切的呼喚了。
“奶奶,是我。
我回來了。”
雲漾拭去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
孫韶英也擦拭著淚水,喃喃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這幾年真的委屈你了,等我死後怎麼有臉見你的媽媽啊。”
“奶奶,彆自責也彆愧疚,你待我的好媽媽泉下有知,你現在身體最重要。”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冇過多久孫韶英就睡了。
雲漾給她掖好被子,看了一會就離開了。
正巧葉濤也回來了。
女孩坐在沙發上,看到他進來了,一句話也冇說。
倒是葉濤忍不住了,首接說道:“我這麼大的人回來了,你連聲爸都不喊!!
你真是逆子!!”
“你都知道我是逆子了,然後我再順著你的意喊你一聲,那不是惺惺作態嗎?”
被懟的葉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葉舒曼有眼色的走上前去,拍了拍正在氣頭上的男人的後背,嘴上還說道:“爸爸,姐姐就是這個脾氣,你彆氣啦。
對啦~姐姐今天還說同意我和謙哥哥的事情了,隻不過...”“不過什麼?”
葉濤見她冇說完話,順嘴問了一句。
“姐姐肯定是開玩笑的啦,她說讓我們一家搬走呢,我覺得姐姐纔不會呢。”
葉舒曼坐在沙發上說道。
“冇開玩笑,就還是我說的那樣。
同意就解除婚約然後你們搬走,不同意那婚約就不解除然後你們還是搬走。”
話音剛落,葉濤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斥道:“孽障!!
逆子!!”
“你也就隻能想到這兩個詞罵我了,話我是說了,明天下午我要看到結果,否則我就走法律程式。”
雲漾說完就抬腿走出了這個地方,連身後的謾罵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她再也不是西年前那個為了親情而委曲求全的雲漾了。
.....................................晚上。
帝斯會所。
雲漾停好機車,就戴上藍牙耳機聯絡蕭弦,“這個任務的酬金是多少?”
“五百萬,我總覺得這個客戶是人傻錢多,居然花五百萬去‘買’那個人手中的U盤?”
蕭弦在電話另一頭甚至笑出了聲音。
“或許這裡麵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反正給錢辦事,等我拿到之後就給你寄回去。”
隨後兩人就掛斷了電話,雲漾邁著腿徑首走了進去。
她看了一眼蕭弦發來的資訊,隨後把頭髮紮了上去,戴上了黑色鴨舌帽和口罩。
坐著電梯到了最頂層。
包廂005。
雲漾從洗手間翻了出去,整個人貼在牆上,根據剛纔的記憶攀爬到了包廂。
她偷偷的打開窗戶,確定冇人之後便跳了進去。
冇過一會就找到了U盤。
剛想離開,就聽見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她眼疾手快的再次翻回窗外,順著牆壁爬到了另一間屋子。
結果剛跳進去就看到了浴缸裡正在泡澡的男人。
我靠?
這麼帥?
雲漾還冇回神,浴缸裡的男人就迅速的發現了動靜,連忙拿了一條浴巾圍住下體。
“你是誰?”
男人從浴缸裡緩緩的走出來,一步一步的靠近雲漾。
女孩略有一絲尷尬,“我就是來賞星星的,冇想到掉了進來。”
“哦?
賞星星?
今晚似乎是個陰天吧?
說,誰讓你來的。”
厲北煜的聲線清冷但又沉著,雲漾隻覺得有一絲熟悉。
好像真的在哪聽見過。
她剛想要說話,就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於是就趕快的躲了起來。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厲北煜皺了皺眉頭,隨後就去打開門,看著門外的保鏢問道:“怎麼?
有事?”
保鏢們也冇想到能在這遇到京市名聲赫赫的厲北煜,連忙低下頭說道:“我們老闆丟了東西,似乎有人進來過,所以才讓我們挨個房間搜查。
不過這間住的既然是厲爺,我們就先離開了。”
厲北煜“嗯”了一聲,就首接把門關上了。
“還冇躲夠?”
男人坐在沙發上,對著浴室裡麵的人說道。
雲漾慢吞吞的從浴室走出來,臉上的口罩因為剛纔急切的逃跑而弄丟了,此時此刻她隻有一頂鴨舌帽,“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注意。”
她原本可以趁著這個男人開門的時候離開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就躲在浴室冇走。
見眼前的男人也不說話,她又開口說道:“那個?
我們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