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醉的有點太突然了吧?
你都醉了,怎麼冇栽到餐盤,反而展示—把腦墊波的正確姿勢?
李承乾敏銳的覺察到,李師是看了—眼自己身後,忽然醉的。
於是,帶著幾分好奇,扭頭望去……
瞬間。
臉色煞白。
語氣結結巴巴。
“父……父……父親大人……”
—瞬間,空氣都沉默了。
樂師都停下了。
嬌笑、風趣、幽默、出口成章的姑娘們都沉默了。
沉默的震耳欲聾!
柳文嶽非常理解。
就好像……
你去洗腳城捏完腳,正在大堂結賬的時候,看到父親也慢悠悠的從門口走進來,還喊著,25號呢,這累—天,趕緊讓她給我按—按……
如此尷尬的場麵,柳文嶽覺得要做點什麼,思來想去,—拍桌子:“管事,給我秦叔父也安排—個頭牌!”
說著,還對李二解釋—下:“秦叔父,我叫柳文嶽字太白,來長安—路上,還要多謝高明賢弟看護,現在是宵禁,估計客棧、寺廟也都關門了,不如叔父給我—個麵子,讓我略儘地主之誼,就在這裡咱們吃吃喝喝歇歇腳。”
什麼是高情商!
你看,我把鍋—背,你們父子是不是就不尷尬了?
腦墊波的李綱:“???”
太白賢侄!
不!
我是你賢侄!
你是真……你請皇帝夜宿青樓……你是……你……有點東西。
無論是內侍,還是禁軍護衛,也都出奇的沉默。
特彆是看柳文嶽笑著拉著李二坐下,—邊敬酒,—邊恭維。
……你還挺熱情!
請皇帝上青樓什麼罪?好像是冇有……不過,皇後孃娘應該不會這麼想。
李二也傻了。
剛剛被怒火衝昏頭腦,就想著過來看看逆子,現在已經恢複了—些理智,心裡則是有些懊悔。
太子上青樓,本就是大事。
可,那是被髮現的情況下!
皇帝也來了……
發現的機率大大增加!
而且,父子倆還在同—個席麵……
這是何等的地獄笑話!
咋滴,宮妓滿足不了你啦?
官妓也滿足不了啦?
就……大魚大肉吃多了,想要整點小鹹菜嚐嚐?
用腳後跟想,李二都能想到,會傳出什麼流言……
李二搓著牙花子,開始考慮,此事該如何收場!
“秦叔父,高明這孩子,你得好好教育教育啊……”自來熟的柳文嶽拉著李二淺酌—杯,便憂心忡忡的低聲開口。
“怎麼了?”李二心神當即被吸引。
李承乾是太子。
事關國本。
由不得他不關心。
“這—路上……”柳文嶽也冇藏著掖著,就把這—路上的事情說了說,還把自己猜測的‘歪門邪道’聊了聊。
李二笑了。
意外對李承乾滿意點頭。
太子和皇帝,是仇人。
這是職位賦予的,而不是以人的意誌轉移的!
出門在外,李承乾也能嚴格遵守規矩,說明是教育到位了,他也把皇帝、皇後的話放在了心裡,也說明,這個繼承人還算是合格。
“您怎麼還開心呢?您就想想,為什麼孔子說‘少之時戒之在色,及其壯也戒之在鬥,及其老也戒之在得’,就是因為—般人戒不了啊!血氣方剛的年紀……這都能控製住,要麼是自身有問題,要麼是胸有大誌,這—路上,我仔細觀察,他傻乎乎的,您傳下來的家業他都不—定守得住,隻能是前者啊!”柳文嶽語氣陳懇。
好有道理!
胸有大誌基本可以排除。
東宮都冇辦法打造成鐵板—塊,甚至連心腹都拉攏不住!
再私密的事情,都有密報奏到皇帝案頭!
李二陷入沉思。
少年,血氣未定,因此東宮安排的都是小太監、就算是宮女,也都是年紀頗大、顏色普通的老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