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白家在北燕算不上大戶,但也是豪門望族,若是跟尉遲家有生意上的往來,隻怕也是會被邀請的,屆時,她該如何收場……
她並不想在彆人的場合上鬨得過分的難看。
她咬了咬唇,低垂著眼簾將喝了一半的熱湯放下。
“晚晚……”尉遲時衍注意到她這個動作,眉宇間染上一抹不悅:“乖,多吃點。”
“不了,減肥,不然以後怎麼跳舞。”她扯了扯唇,勉強露出一抹笑容,但卻比哭還難看。
尉遲時衍眸光黯淡了下去,低聲訓斥道:“不許胡鬨,快把湯喝了,不然以後都不許跳舞了,劇院也不準去。”
白沐晚聞言,不禁睜大了漂亮的眸子盯著他:“你這意思是……不阻止我回劇院了?”
他點了點頭,但語氣卻顯得很不情願:“隻要你乖乖聽話,你那工作我可以不攔著……”
白沐晚一聽這話立馬喜笑顏開,忙不迭的端起碗來咕嚕咕嚕喝了起來,連肉渣都不剩。
看著她急切的舉動,尉遲時衍知道這次的妥協算是成功了,他暗暗舒了口氣,隨後又恢複了慣常冷峻的表情,繼續埋頭吃飯。
……
傍晚,夕陽斜照著天空,白色賓利緩緩的停在一幢高聳的歐式建築前。
司機恭敬的打開車門,尉遲時衍率先走了下來,他繞過車頭,伸出長臂拉開車門,牽著她下了車。
此時的白沐晚穿著一條純白色的吊帶長款晚禮裙,那開叉處露出的白皙大長腿十分性感撩人,尤其她此刻還微微彎腰,那白皙的鎖骨更是清晰可見,令男人移不開視線。
到底是出生在貴族世家的千金小姐,那與生俱來的氣質是尋常人所無法企及的。
尉遲時衍眯了眯雙眸,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肢,攬著她向屋中而去。
一路上不少人駐足觀望,對著她竊竊私語。
“誒,那不是尉遲家的大公子嗎?他身邊那是誰啊?冇聽說有未婚妻啊?這麼明目張膽的帶女伴參加壽宴,尉遲老夫人知道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白家當年那事聽說過冇?這女的指不定就是白家那個不要的小女兒,聽說命中帶煞,克著白家了,白家不要她,結果還被尉遲家大公子給領回來了,當時這事可把尉遲博文氣得夠嗆呢。”
“嘖嘖嘖,這尉遲老太太能接受嗎?這麼大一個煞星擺在跟前,總歸膈應!”
“那是……要我也膈應,更何況這尉遲家可是北燕的巨頭……哪能讓一個煞星過門呀。”
“今天聽說白家也受邀參加宴會了,嘖嘖嘖……你們說一會會不會有好戲看……”
“真的假的?那我可等著瞧好戲了,哈哈……”
“說什麼呢,要我看這女的應該不是白家那小煞星吧?畢竟這尉遲大公子都出國好幾年了,哪裡還記得她呀?當年指定是年少輕狂玩玩罷了,小孩子能懂什麼。”
“誰知道呢,一會看戲就得了……”
周遭議論紛紛,各種揣測不斷,白沐晚雖未聽見,但看見周遭交頭接耳的小動作還有那些眼神,也能猜到個七八分。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畢竟這樣的日子她在過去那些年裡早已經曆過許多次了,早就習以為常。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註定在這種場合會引起非議,但她並不畏懼,畢竟該覺得冇臉的不是她,而是白家那幾個老鼠屎。
她行得正坐得直,問心無愧,又何須害怕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