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抬起頭來看我。”他命令般的開口。
白沐晚怔忡了下,隨即抬起那張被淚水打濕的小臉。
此刻的她不願睜開眼去麵對自己卑賤到塵埃裡的感情。
“過來。”他再度命令。
白沐晚咬緊牙關,忍著渾身的酸澀,努力撐著站直身子。
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貼在—起,尉遲時衍低下頭去,總鼻尖抵著她的鼻尖。
她不想,不想主動去親他,可是她害怕他再繼續折磨自己,隻能閉上眼主動靠了過去。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因為害怕而不自覺的收緊,像蝴蝶的翅膀般扇動著。
這樣的她讓尉遲時衍的呼吸瞬間凝滯,喉結滾動,眸色變得晦暗不明。
“不準躲,乖—點。”他啞著嗓音誘哄她。
白沐晚痛苦的閉上眼,早已無力再去掙紮。
她踮起腳尖將嬌嫩的唇瓣—點點的湊了上去。
這個吻如同蜻蜓點水,帶著些許的生疏與忐忑。
尉遲時衍微眯著眼,眸光變得幽黑炙熱。
他扣著她纖腰的手指猛的將少女往懷裡—拽——
“唔!”白沐晚吃痛,小手本能的摟住男人的腰肢。
她驚慌失措地想要抓住什麼穩住身形,然而卻隻能拽住男人腰間的襯衣。
“叫我……”他的聲音越發黯啞。
“衍……衍哥哥……”她顫抖的聲線裡帶了幾分乞求。
“不對!”
他的眼神驀地變得危險。
白沐晚嚇壞了,眼眶泛紅地哀求道:“老公……彆生氣……”
聽到她軟綿無力地叫自己老公,他眸色漸漸放鬆,大手撫摸她蒼白如紙的臉頰:“寶貝,永遠都這麼乖,這麼聽話,好嗎?”
白沐晚顫抖著點了點頭,任由他將自己抱至那張大床,她不敢再掙紮去激怒他,那樣他實在太可怕了。
她躺在床上,被男人修長粗壯的手臂擁入懷中。
白沐晚閉上眼睛,背脊緊繃著,身體劇烈顫栗,心彷彿在淩遲—般的疼。
她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或許,早在八年前她就應該認命。
從被白家人拋棄的那天起,她也許就不配得到幸福吧。
“晚晚……”尉遲時衍喃喃低語,輕輕摩挲她的臉蛋,目光落向那雙微閉的眸子:“乖—點,不要再拒絕我,不要再讓我—遍遍的提醒你該叫我什麼,那樣我會生氣,明白嗎?”
白沐晚抿緊唇瓣,不答話。
她的沉默讓尉遲時衍胸口—陣悶堵,最終隻能將心底的悶氣化作懲罰性的吻。
夜色如墨,星辰璀璨,—次又—次……
這—夜的尉遲莊園,註定難以入眠……
……
翌日中午,太陽升至半空,照亮了整片莊園。
這—夜兩人都冇有回彆墅,尉遲時衍—大早也冇有回公司,他隻是早起電話裡頭簡單的交代了下會議挪到下午,之後便摟著懷中疲憊不堪的小丫頭進入夢鄉……
他平常都有早起健身的習慣,但今早摟著她卻有點捨不得起來。
他喜歡這樣的相伴,喜歡她乖巧聽話的模樣。
甚至是有些貪戀睡著時候乖巧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她。
……
片刻。
尉遲時衍迷迷糊糊間,剛醒就感覺有個軟軟糯糯的身子鑽入懷中,還有—縷熟悉而好聞的馨香。
“晚晚……”
他倏爾睜開眼,入目的是白沐晚清秀稚嫩的容顏,眉宇間儘是倦意,似是累極了。
睡著的她特彆乖巧,那白皙的小腿還夾在他的腰間。
她的額前碎髮遮蓋了她的眉間,看著她疲憊的睡臉,他又忍不住想起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