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天空閃過一道耀眼的閃電,將整個巷子瞬間照亮,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站在馬車上的朱四爺,目光如刀,環視了一圈周圍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今夜這雨是蓋不住血了。”
話語間,他已經拔出了那把六尺長刀,刀鋒寒光逼人。
“諸位,哪條道上的?”朱四爺長刀一指。
“說甚廢話,都是來取你狗命的。”左邊為首的黑衣人冷喝。
“就你們?也配!”
朱四爺深吸一口氣,單足猛地一點,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般飛身殺入了黑衣人之中。
一道狂暴的刀意,從天而降。
他的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弧線,伴隨著刀鋒劃破空氣的呼嘯聲。
這漆黑的夜,似乎被一分為二。
叱!
那剛剛說話的黑衣人頭顱,脫體飛出,伴隨著一蓬鮮血落下。
“殺啊。”幾十個黑衣人一擁而上。
朱四爺嘴角冷冽,長刀化出數十丈刀域。
他猶如一頭狂暴的野獸,在黑衣人的人群中橫衝直撞,每一步落下,都伴隨著一名黑衣人的慘叫和倒地。
長刀已經染滿了鮮血,刀身上的血珠在夜風中滴落,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弧線。
嗞啦!嗞啦!
道道閃電落下,朱四爺銀白色長髮在黑夜中異常耀眼。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快速閃爍,每一次揮刀都準確無比,黑衣人們在他的刀下如同脆弱的草芥。
徹底殺瘋了。
麵容猙獰可怖,猶如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浸透,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殺氣。
……
巷子儘頭的一座閣樓上。
身披黑袍的趙璿蓁,看著巷子中一邊倒的殺戮,目瞪口呆。
“他是魔鬼嗎?明教和千金台數十個高手,不夠他殺的?”她眼中滿是驚駭。
站在她身旁的,是一個手拿摺扇的白衣中年男子,看上去儒雅俊逸。
不過,他此刻也是眉頭緊皺:“你們探馬軍司不出手,今晚是殺不了那朱四爺了。”
趙璿蓁冷冷一笑:“教主,你們明教四**王也冇出手吧?或許教主你親自出手?”
原來白衣中年儒雅男子竟然是明教教主。
他目光陰冷,輕哼一聲:“聽說你是大元國師的高徒,你出手,定然能殺了那朱四爺。”
“咯咯咯,我隻是個一介弱女子。”
趙璿蓁清冷一笑,目光卻緊緊盯著巷子中,“冇想到,這朱四爺恐怖如斯。”
巷子中剩下的黑衣人早已被朱四爺的殺戮嚇得肝膽破裂,心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們轉身瘋了似的逃命,甚至有人因為過度的恐懼而摔倒了。
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跑,朱四爺的刀光始終如影隨形。
每當他們以為自己已經逃脫了朱四爺的追殺時,那淩厲的刀光就會再次閃現,每一次刀光閃過,都會有一名黑衣人慘叫著倒下。
鮮血在夜風中飛濺。
最終,隻有朱四爺一個人立在巷子中。
轟隆!
大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麵,激起一片片水花,瞬間將巷子中的血腥氣息沖刷淡去。
然而,那猩紅的血色卻彷彿滲入了石板路的縫隙,難以徹底洗淨。
朱四爺站在雨幕中,渾身的鮮血已被雨水漸漸沖淡,手中的長刀依舊染著斑斑血跡。
他轉身上了馬車,手中緊握長刀,雨水順著他的髮梢滴落,打濕了他的衣襟。
“駕!”
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沉悶的聲響,在雨夜中迴盪。
“你就等著他的怒火吧。”明教教主對著趙璿蓁冷冷一笑,“他可是從你飛燕樓出來的。”
說完,他飛身而去。
趙璿蓁眼中複雜神色閃過。
……
翌日。
飛燕樓頂層,一襲紅色那長裙的趙璿蓁正在泡茶,纖纖玉指輕輕撥動茶杯,曲線迷人,哪怕是一個背影,也足以令人浮想聯翩。
忽地,帷幔驟動。
扛著六尺長刀的朱四爺,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她的麵前。
“四爺,你來了。”趙璿蓁媚嫵一笑。
“你知道老夫要來殺你,所以在這等死?”朱四爺冷道。
“昨夜的事,屬下回來跟我說了。”趙璿蓁抬起頭,隨後眼眸微微垂落,語氣變得輕柔,“我說跟我無關,四爺可信?”
“不信!”朱四爺輕笑。
“既然如此,我便不用多費口舌。”趙璿蓁成熟嫵媚的眼神微微眨動,,更顯迷人嫵媚,紅唇輕啟,柔婉的聲音動人心絃,“四爺誌在收服京城暗勢力,小女子助你一把,若是你能拿下明教和千金台,小女子和飛燕樓,都是四爺你的。”
“哦?”朱四爺笑容玩味。
對於趙璿蓁,他還查不出她的底細,隻知道京中好幾個將軍都是飛燕樓常客,比如那朱亮祖。
他認為飛燕樓本身冇啥實力,靠的就是那些花魁們身後的男人。
若是能直接拿下飛燕樓,自然最好。
當然,能拿下趙璿蓁,那更好,以後不用晚上做春夢了,可以實戰。
“昨晚圍殺四爺你的,是明教和千金台的人。”
趙璿蓁邁著大長腿來到朱四爺身邊,紅色薄紗難掩白皙的肌膚,青絲滑落,幽香撩人,精緻妖豔的麵容湊到他的麵前,傾吐香蘭,“小女子知道明教總壇在哪。”
“是麼?”朱四爺伸手捧著她絕美的臉。
她還未來得及說話,薄唇便是被堵住了,美眸迷離了一會兒,便微微閉上。
朱四爺摟緊了她的腰肢。
她輕輕推開,輕咬著嘴唇,語氣柔媚慵懶:“去吧,拿下明教和千金台,我就是你的,飛燕樓也是你的。”
朱四爺似笑非笑。
他還不至於被一個女人拿捏住,不過,正事要緊。
“等著老子。”朱四爺轉身而去。
趙璿蓁看著他離開後,抿了抿嘴唇,那雙冷魅的眼眸有些憋屈。
“長公主,我們為何不乾脆殺了他。”侍女從後麵走出來。
“殺了他?”趙璿蓁麵色閃過驚恐,“你不知道他有多強,或許隻有國師才能殺死他。”
她腦海中是昨夜朱四爺一人殺穿小巷的畫麵。
侍女微微皺眉:“殺不死,可以下毒,要一個人死,有很多辦法。”
趙璿蓁緩緩點頭,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