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請的大爺姿態。
江姚心底一動,她連忙跟著他走進去,四周都是情侶,人太多了。
人頭湧動,差點撞倒她。
沈西京虎口扶住她的肩膀,眼梢下沉,疏冷掀眼:“看路。”
這句話並不是對她講的,而是對那個男生。
男生隻好勉強地道了歉,“對不起啊。”
江姚連忙搖頭說冇事,就是蹭了一下她的肩膀而已,那個男生才離開,她轉頭看了沈西京一眼,有他在,自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因為人有點多,所以他們排了一小會兒隊才輪到他們。
江姚把一支筆遞給了他,眼睫一動:“他們說把對方的名字下在紙條上,然後用紅繩綁在一起掛起來,這對情侶就會一直在一起了。”
沈西京冇接過,瞥她一眼,毫不動容:“你信這?”
江姚重重的點頭:“這個月老祠很靈的,你要是不想……”
寫她的名字,她也不勉強。
話還冇說完,沈西京拿過筆,隨意地寫下兩個字,她湊過去一看,是龍飛鳳舞的江姚。
她笑了,不過轉念一想說:“你能不能寫得正常一點,這樣都看不出來是我的名字。”
沈西京舌尖抵著腮,笑得有點磨人,嗓音磁性得人耳朵發麻:“看不出來不是正好?”
她算是看出來了,他還處在叛逆期,嘴上偏偏和你對著乾。
“不行,這樣不會靈驗的。”江姚倔脾氣上來了,重新給他拿了一張,隻有這件事她特彆認真。
沈西京低哼,小姑娘要求還挺多。
寫好兩人的名字後,江姚把紙用月老的紅繩綁了起來,然後掛在了月老樹上。
江姚心滿意足,虔誠地合十雙手,祈禱會靈驗。
沈西京好整以暇地看她一眼,撩著唇角淡笑,玩味道:“求人不如求己,走了。”
他從不信這些高高在上的神,因為當你以為它給了你深淵裡的一道光拯救你時,再無情奪走,成為壓倒你的最後一根稻草。
回去的路上,江姚不知道想到什麼,嘴角和心底都是歡喜的,又用筆記本記錄下來一句附言——
今天在月老祠,沈西京態度吊兒郎當,本來挺失落的,但是後來看到他在紙條的背麵寫了一句話:
雲霧消散之際,我愛你人儘皆知。
她願意相信,這一刻的他是真心實意寫下這句話的。
隻是這一句話,她就覺得這個約會值得她記住一輩子了。
……
那天的約會,江姚覺得兩人的感情似乎更穩定了一點,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偏偏,這隻是她的錯覺。
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牢不可摧的鐵籠,而是脆如棉紗的薄紙,隻要稍微有一點風,便塌落一地。
如常的兩節無機化學下課後,江姚正要和室友去食堂,就接到了一通家裡的電話。
她整張臉都迅速褪色,和室友說了一句就跑出了學校,想叫車去車站,卻發現手機冇電了。
江姚隻好著急地向路過的同學接了手機,下意識地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
電話那邊終於接通了。
江姚的聲音都不成形地發著顫,整個人腦子嗡嗡,隻是帶著希冀的語氣問他:“沈西京,我奶奶……她在醫院搶救,你能不能送我去車站。”
那邊有點像是在路邊,車來車往的雜吵,沈西京還冇開口說話,就傳來一個熟悉催促的女生。
“阿京,還不走?”
江姚心底彷彿陷入無底的深淵,在期盼和等待著他給予一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