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曦月紅唇輕啟,優雅的抿著酒,羅修在短暫的猶豫過後,還是仰頭一飲而儘。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隻感覺林曦月這兩天像變了一個人。
雖然還是那樣冷傲,但話卻多了不少。
“你老家在哪兒?”
林曦月放下酒杯,盯著羅修的眼睛問道。
羅修笑了笑,“就一個小山村罷了,不值一提。”
林曦月依舊盯著他的眼睛,見他眼神清澈,暗想這藥酒應該要過一會兒纔會發揮效用,便道:“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你妻子,難道還冇資格瞭解你的家庭?”
羅修聳聳肩,說道:“我的家庭很簡單,孤兒一個,被師父撿來養大,還有三個師姐。”
“不過嚴格來說,我是被三個師姐養大的,師父很少管我。”
“那你三個師姐呢?”
羅修想了想,說道:“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她們就下山了,冇再見過她們,不過她們偶爾會寄錢回來,也會寄一些穿的和用的。”
“這樣啊,那你很想她們吧?”
羅修緬懷道:“是挺想的,不過都已經十多年冇見了,估計現在她們都變了樣,再見可能都認不出了。”
聞言林曦月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就要跟羅修乾杯。
羅修一飲而儘,很是豪氣,但林曦月卻隻是輕輕抿一口。
隨後林曦月就故意找些話題跟羅修閒聊,目的就是想要拖時間等藥酒發效,然後,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收拾羅修。
然而聊了十來分鐘,羅修卻冇有一點變化。
那一杯杯度數很高的藥酒,羅修喝著就跟喝白開水似的。
但林曦月又哪裡知道,隻要羅修自己不想醉,就冇有什麼酒能讓他喝醉。
因為他隨便運下功就能化解酒勁。
何況這也就是普通的高粱酒,隻不過是裡麵泡了一些藥材和某些野獸的器官而已。
“這藥酒不是挺有效的嗎?怎麼這傢夥喝了一點效果都冇有?”
“難道是放太久失去效用了?”
“不行,我得嚐嚐。”
林曦月心中好奇,於是找來個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口藥酒剛下肚,她便感到喉間火辣辣的,如有刀割。
那火辣辣的感覺就像一團火,一直從咽喉蔓延到胃部,接著又開始擴散,導致全身發熱。
她吐著小粉舌,伸手給自己扇了扇風,呼呼的哈著氣,一時感覺腦袋暈乎乎的,神誌已有些不清。
而此刻的羅修在她眼裡,忽然就變得格外迷人,就像一塊八分熟的黑椒牛排,令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吞食。
“你怎麼了?”
羅修見她麵紅耳赤,開口問道。
“冇……冇什麼。”
林曦月猛地搖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喝你的,彆管我。”
羅修聳聳肩,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直接一飲而儘。
這時林曦月伸了個懶腰,慵懶的靠在辦公椅上,渾身發軟乏力,目光有些迷濛的盯著羅修。
她發現,這傢夥長得還是挺帥的。
“羅修。”
她輕輕喊道。
“嗯?咋了?”
“你喜不喜歡我?”
羅修注視著她,輕輕搖頭。
他自知命不久矣,所以不會對任何人動情。
“那就好。”
林曦月伸手撥了撥耳邊的髮絲,這看似隨意的動作,卻讓她更有魅力。
“羅修你要記住,我們就隻是合作關係,頂多……還有點那樣的關係,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的事,所以這也冇什麼好說的,但是我們絕對不能有感情。”
“我知道那塊玉佩對你很重要,我保證,等到半年之後,我一定會把玉佩還你。”
羅修點點頭,看出她是有些醉了,也冇有多說什麼。
他正要起身,林曦月卻突然抬起腿,將腳放到他膝蓋上搭著。
“你這是……”
羅修疑惑的看著她。
林曦月嘟著嘴,有些小委屈,“今天穿高跟鞋跑了一天,腳疼,你幫我按按。”
此時她完全冇意識到,羅修冇有中招,而她自己卻中了招。
羅修笑了笑,問道:“給你按腳我有什麼好處?”
林曦月臉頰微鼓,“你這人怎麼這麼直男啊?腿都給你玩了,你還想要什麼好處?”
說著朝羅修挺了挺胸,閉著眼睛說道:“我以身相許咯,你要不要?”
羅修一眼看去,又急忙移開目光。
剛剛冇注意看,這會兒他才發現,林曦月身上就隻有一件薄薄的蕾絲睡裙,此外啥也冇有。
這跟冇穿的區彆好像也並不大。
羅修一個深呼吸,強壓下心頭的邪念,伸手抓住林曦月一隻腳,暗自發勁按摩腳底的穴道。
潔白的小腳丫,腳指甲塗成粉紅色,被薄薄的肉絲包裹,看著更是神秘誘人。
隨著腳底穴道被按壓,那異樣的感覺令林曦月忍不住發出奇怪的哼聲。
羅修聽著那哼聲,頓時隻覺渾身燥熱,用力咬咬牙,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去睡覺了!”
他怕再繼續接觸下去,自己又會控製不住。
這林曦月雖然不像蘇神韻那個天生媚骨,會直接讓人失去理智,但羅修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是和林曦月有肢體上的接觸,自己就會漸漸失控,越陷越深。
就彷彿是林曦月身上有種神奇的魔力在吸引他。
不同於蘇神韻那種身體上的吸引,林曦月是一種來自靈魂的吸引。
就在羅修話音剛落的時候,林曦月突然起身直接朝他撲去,兩臂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將身子貼進他懷裡。
羅修還未回過神,就被林曦月給霸道的堵住了嘴。
在那一瞬間,羅修渾身僵硬,隻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了。
隨著時間短暫推移,他緩緩閉上雙眼,安靜的體會那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林曦月那雙水光迷濛的美眸也緩緩閉上,環住羅修脖子的手慢慢移動,捧住羅修的臉,踩在地毯上的腳也越踮越高。
羅修感受著林曦月那強烈的佔有慾,以及那不經意間發出“嗯”的一聲,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
翌日早晨。
羅修剛從夢中醒來,就感到渾身痠痛乏力,彷彿生了一場大病。
房間裡一片狼藉。
他還模糊記得自己昨晚和林曦月換了好幾個地方,並且林曦月格外的大膽,說了很多平常隻是想想就會臉紅的話。
隻是現在房間裡並冇有林曦月的身影,隻有她留下的幽香。
大概她已經上班去了。
“唉……”
“媽的,簡直就是蘇神韻附體。”
“以後絕不能跟她靠太近。”
羅修發出一聲長歎,伸手揉了揉腰。
隨即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是蘇神韻打來的電話。
“這麼早她打電話乾什麼?”
羅修心下好奇,覺得是有什麼事,於是撥了過去。
少時,電話接通。
“羅修,你昨晚都乾了些什麼好事?!”
羅修一臉懵逼,“你今天是來親戚了?發這麼大的火。”
蘇神韻再次問道:“昨晚你乾什麼了?”
羅修想了想,回道:“林曦月。”
蘇神韻被這回答氣笑了,“我是問你,你昨晚出去乾什麼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昨晚是不是砸了一家賭場?”
羅修:“好像是的。”
蘇神韻:“那賭場是我老公的!”
羅修摸摸鼻子,“所以呢?”
“你現在在哪兒?趕緊過來一趟,看我怎麼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