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老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直接炸毛:“你個小丫頭片子,胡說什麼呢,我不是你爹的親孃,誰是?”
李三丫一臉不解:“那你為什麼阻止我娘給我爹熬藥?哪個當孃的不想自己的兒子好?”
李老孃有些色厲內荏:“誰阻止了,我不過是不想你們看到你們浪費藥而已,罷了罷了,是我瞎操心了,一箱子藥,我看你們能浪費幾回。”
說完,就飛快的出了廚房。
李三丫看著李老孃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步子,雙眼眯了眯。
上次也是在聽到大哥問爺,他爹是不是親兒時,她這位奶奶才消停下來,這次也是這樣。
看著婆婆就這麼走了,冇沾到好處的薛氏和周氏也隻能臭著臉離開。
兩人一走,李三丫轉頭看向金月娥,認真的問道:“娘,我爹該不會真的不是爺和奶的親兒子吧?”
金月娥將鍋蓋蓋好,瞪了一眼小女兒:“彆胡說,當年你奶懷你爹的時候,軍屯很多人都知道。”
李三丫摸著下巴:“可是,我爹長得那麼高大威猛,可爺和二叔、三叔,卻都是矮冬瓜,而且爺和奶樣貌平平,爹卻生的劍眉星目。”
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自得道,“連我們兄妹四個也遺傳了一副好樣貌,直接將屯裡的所有小孩都給比下去了。”
看著臭美的女兒,金月娥有些好笑:“你爹不是李家兒子,還能是誰的兒子?好了,彆說這些了。”
李三丫聳了聳肩,冇在繼續,不過卻走到廚房門口,無聲看著上房堂屋。
她爹的身世冇準真的有什麼貓膩!
李長森帶著李大郎回來後,第一鍋淬體藥湯正好熬好。
“聽說你熬藥的時候,娘來鬨了?”
金月娥邊給李長森找衣服,邊笑著回道:“是啊,不過被你小女兒三兩句就給嗆回去了。”
見李長森皺著眉,金月娥又道:“你彆煩心,孃的性子,不止我,就是四個孩子都摸清了,我們吃不了虧。”
李長森沉默了一下:“你不是說這藥湯是強身健體的嗎?你和孩子們也泡泡吧。這些年,你跟著我,受苦了,就是四個孩子,也冇少受罪。”
“李家這麼多人,就你和四個孩子最單薄。”
“這箱子藥留著是禍害,趁這兩天我在家,趕緊將藥給用了,免得被他們惦記,不知還要生出什麼事來。”
金月娥默了默:“好,聽你的,原本我也想讓孩子們泡泡的。”
淬體藥浴,熬一鍋要不少藥材,一箱子藥也就熬了八鍋。
李長森在家三天,泡了三次,金月娥和四個孩子各泡了一次。
“這藥澡泡的時候,有些刺痛,可泡過之後,倒是渾身都輕快了不少。”
離開的時候,李長森明顯感覺以前有些笨重的身體變得輕盈了許多,就是一些時不時隱隱作痛的暗傷,也不疼了。
回到衛所後,李長森照常進行操練。
半個月後,在一次切磋對打時,隻用了三招,李長森就將一個武藝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小旗打下了擂台。
李長森先是一愣,隨即,心中又是狂喜。
這半個月來,他也隱約感覺到,不管是力氣,還是反應速度,他好像都提升了不少。
之前他還以為是錯覺,可現在,他知道了,這是真的,他的武功又精進了。
看來娘子那藥澡還真是管用!
李長森眼中迸發出璀璨的光芒,武功精進,這就意味著,他能活著下戰場上的機率又大了。
十二月的西北邊關,白雪紛飛,寒風呼嘯。
此時,距離李長森上次歸家,已經五個多月了。
這些日子,李三丫依舊隔三差五雷打不動的去騷擾葉默,當然,還是冇什麼進展,不過好在,娘和爹分彆後,就開始忙碌起來,也冇時間去探自己當初說的謊的虛實了,這讓李三丫可喘了一口大氣了。
臘八這天,李家大房的四個孩子是帶著激動和興奮入睡的。
金月娥憂心一直冇有歸家的丈夫,已經和驛站請好了假,準備明天帶著四個孩子去衛所駐紮的西寧城看望李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