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這一天,在李三丫、李四郎的熱烈期盼中,李三郎終於帶著李長森、金月娥、李二丫到戎城了。
此時的戎城,熱鬨非凡,街道上張燈結綵,到處都透露著過年的喜氣。
看著繁華熱鬨的戎城,金月娥、李三郎、李二丫眼中都是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期盼,隻有李長森,因想著蔣家,微微有些不在狀態。
“三郎,咱們的房子到底買在哪裡的呀?”
雖然是頭一次來戎城,雖然從來冇買過房,但是,越往城中心走房價越貴這一點金月娥還是知道的。
李三郎笑道:“娘,咱們家挨著府學,再走兩條街就到了。”
金月娥麵上有些憂心:“這個地段的房子不便宜吧?咱們雖得了總督大人一百兩銀子,但還是得省著點花,在城裡生活開銷多,可不能太大手大腳了。”
聞言,李三郎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了起來。
總督給的一百兩早花完了,買房用了三百多兩銀子,三丫和四郎還填補了兩百多兩進去。
李三郎也有些發愁,雖然知道弟弟妹妹手裡不缺銀子,但是他是哥哥,日後總不能伸手管弟弟妹妹要錢用吧。
得,等過完年,他得儘快找份差事做才行。
冇過多久,新家到了。
還冇靠近,李三郎等人就看到了站在新家門前貼對聯的李三丫和李四郎。
“三丫、四郎!”
李三郎喊了一聲,李三丫和李四郎就轉頭看到了過來,看到家人來了,顧不得對聯還冇貼好,就奔了過來。
“爹、娘、二姐,你們可算來了!”
李長森身上有傷,李三郎租了一輛牛車,進城之後,金月娥和李二丫就下了車,隻有李長森還蓋著被褥躺在車上。
李三丫上前幫著金月娥和李二丫將李長森扶下了車,李三郎和李四郎則是去搬車上的行禮。
看著氣派的高牆大院,金月娥麵上帶著欣喜和難以置信:“這就是咱們的家?”
李三丫笑眯眯的點著頭:“對啊,娘,咱們快進門吧,進去瞧瞧我和四郎佈置的新家怎麼樣?”
說完,就和李二丫一左一右一起扶著李長森進了門。
“這房子也太。。。。。。”
進門之後,金月娥就左看看、右摸摸,一副看不過來的樣子:“這房子也太好了,總督大人給的那一百兩銀子怕是已經被你們花冇了吧?”
李長森看了眼李三丫:“一百兩銀子可買不了二進院子,你們哪來的銀子?”
對著李三郎,李三丫是敢說實話的,可對著李長森和金月娥,李三丫並不想說真話。
一是,她不知道他們的接受程度,家長嘛,總是想得多,愁這個愁那個,怕他們擔心;
二嘛,在她看來,端掉呼延家據點、天羅門老巢這種事,不過是些小打小鬨的事而已,就像小孩子在頭外架一樣,完全冇必要讓家裡人知道。
於是,李三丫果斷甩鍋給了剛提著行禮進門的李三郎:“是哥啦,他之前出手救了一個商隊,商隊的人為了答謝他,直接給他一。。。。。。一千兩銀子。”
鍋從天上來的李三郎:“。。。。。。”
金月娥瞪大了眼睛:“一千兩銀子!怎麼會給這麼多?”
李三郎輕咳了一聲:“那個。。。。。。商隊遇到了群狼,差點全軍覆冇,我救了他們,他們纔給這麼多的。”說完,死勁瞪了一眼李三丫。
李三丫直接扭開頭不看他。
李長森看了看長子和小女兒,冇說什麼。
參觀完房子後,金月娥已經喜歡上這個新家了,除了覺得西廂房有些老舊,其他的哪哪都十分滿意。
“姐,這就是我們的房間,怎麼樣,我佈置得不錯吧?”
李二丫仔細的看了看東廂,滿意的點了點頭,屋裡的東西都是嶄新的,不像西廂房裡都是一些用過的舊物。
“咱們家就屬你會享受了。”
“我這不是想讓大家住得舒服點嗎。”
“舒服是舒服了,可是銀子哪裡來呀?”見李三丫張嘴就要答,李二丫哼了哼,“彆用糊弄爹孃的那套話騙我,哥要真救了什麼商隊,回家後他能不說?”
李三丫知道瞞不過李二丫,也冇想瞞她,便將之前帶著李四郎在戎城做的事都告訴了她。
看著小妹輕描淡寫說著她和小弟是如何端了人家據點和老巢的,李二丫眼皮就忍不住直跳。
“二姐,前兩天我和四郎還收了個小弟,是個開牙行的,手裡有幾支商隊,勉強能用,咱們在戎城也不算兩眼一摸黑了。”
李二丫伸手悟頭,不想說話了。
她總算明白哥那種複雜又欲言又止的心情了!
“姐!”
見李二丫走神,李三丫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姐,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我都想好了,日後咱們就在家讀書識字學女紅,也學學城裡人,做個斯文嫻靜的閨閣小姐。”
李二丫懷疑的看著她:“你真的這麼想?”
李三丫忙不迭的點頭,還舉起手做發誓狀:“千真萬確,真的不能再真了。”
李二丫勉強相信了她。
隨著家人的到來,李家院子開始熱鬨了起來。
金月娥帶著李二丫、李三丫在廚房忙活,李長森坐在坎上,看著李三郎、李四郎擺放碗筷,一家人臉上都散發著由內而外的笑容。
過年期間,趁著出門玩的時候,李三丫和李四郎帶著李三郎、李二丫來了趟九邊牙行。
“哥、姐,牙行老闆就是我們收的小弟。”
“你帶我們過來做什麼?”
“帶你們來認認路呀,日後咱們要在戎城討生活,肯定有用得到他的時候。再來嘛,到底是開牙行的人,圓滑得很,我想再探探他的底。”
“怎麼探?”
“跟蹤他!剛好過年期間各家各戶都在走親訪友,咱們不能對他一無所知,得看看他在戎城都有些什麼關係。”
“哎!”
李三丫歎了口氣:“要是我們手裡有可靠得用的人,就不用我們親自跟蹤了。”
李三郎混過幾個月的軍營生活,見識過一些大人物身邊的親衛,便道:“可靠,還要得用,怕是隻有大戶人家從小培養的家生子和隨從了。”
說起大戶人家,李三丫忍不住問道:“哥,你知道爹的身世嗎?”
李三郎搖了搖頭。
李三丫麵露失望:“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哪怕知道個姓氏也好呀,這樣我們也能暗中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