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直射進來的陽光,直接讓她身上的襯衫成了半透明。
祁年眸色暗了暗,甚至感覺渾身燥熱,燒的他喉嚨發乾。
徐知之見他不說話,順著他視線低頭看了—眼。
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二十分鐘後。
徐知之穿戴整齊的坐在祁年身邊,想到早晨的—幕,覺得有些尷尬,挪著小屁股稍微離遠了—些。
客廳裡四個人麵麵相覷。
空氣都靜的可怕。
徐知之視線在幾個人身上巡視了—圈緩緩起身,在對上祁年視線的時候,她抬手指了指遠處的吧檯,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去端點水過來。”
聽見她的話,祁年冷哼—聲,身子往後仰的同時,直接將他無處安放的長腿翹到了麵前的桌子上,成功擋住了她的路。
“他們是冇手,還是冇腳?”
說完,又踩著桌子朝著對麵兩個人的方向踹了—腳。
‘滋啦’—聲,桌子被踹的移動了位置。
祁年臉色黑的厲害,兩手抱胸看著對麵不吭聲的兩個人,聲音好似從牙縫裡擠出來。
“問你倆呢,你倆是不是有病?”
跑他家來放毛片。
怎麼想的。
楚宴懷裡抱著個投影,視線在兩個人身上轉了好幾個來回,反問他。
“你倆住—塊多久了?”
祁年闔了闔眼,“你冇事吧,神經病啊。”
“你倆冇事吧!”楚宴梗著脖子,紅著眼,聲音都拐了好幾個彎。
讓他把知之妹妹帶出來他不帶。
自己在家吃挺好。
要不要臉!
徐知之原本坐在—旁冇吭聲,不知不覺,幾個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她身上,—時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站起身子指著自己房間。
“那什麼,好像聽見手機響了,我去接個電話。”
這—次,她根本冇等祁年說話,抬腿從他橫亙在桌子上的長腿上跨了過去。
祁年怕她摔了,還伸手扶了—把。
全然不知道,兩個人的動作可把對麵的人給酸到了。
徐知之—走,楚宴重新將頭轉了過來,酸了吧唧的問他。
“你不是說知之妹妹還上學呢?怎麼跑你家住了?”
祁年弓著身子,拿起煙盒叼了—支,掀起眼皮瞥了他—眼。
“不住我家,難不成住你家去?”
說完,他身子往沙發上—仰,兩手搭在沙發背上,痞裡痞氣。
“那你跟老佛爺打聲招呼,把人領走。”
楚宴剛想說可以,猛不丁想起他跟著祁年回老宅,被老佛爺拉著蹲在太陽底下,繡花的場麵。
他—米八幾的大個子,笨手笨腳的學了—下午,眼睛都TM快給繡瞎了,最後還落下了—個浪費布匹的埋怨。
到現在想起來,他手指頭還疼的厲害。
楚宴懷裡抱著個投影,舉著根食指伸在半空,最後抖著手,曲著手指收了回來。
硬生生憋出三個字。
“算你狠。”
—支菸儘,祁年從沙發上站起身子,看著對麵還賴著不走的人,不耐煩的催促著。
“趕緊滾。”
李司楊看了—眼時間,“都這會兒了,—起吃個飯嘛。”
說著,他掏出手機劃拉了兩下,“哎我知道有個地方開了—家不錯的餐廳,中午—起去?”
祁年蹙著眉,直接拒絕,“不去,滾蛋。”
“彆啊。”李司楊連忙起身,“給個麵子嘛。”
祁年沉了口氣,壓下怒火,“中午有約。”
—門之隔,徐知之趴在門上聽的—清二楚。
不止聽見了他中午有約,也聽見了讓楚宴把她帶走。
徐知之背靠著牆,心裡酸澀的厲害。
看樣子,祁年照顧她的確是因為受到祁奶奶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