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更多，上輩子高中畢業後，她和彭子然擺酒結婚。
在京都落腳後，白丹丹好巧不巧也考到京都的大學。
她的大學有些偏遠，坐車很不方便。
彭子然就忙前忙後幫她搬行李。
甚至有一次她生病，還是彭子然去給她送藥。
如果不是出租車小票顯示目的地，自己還一首被矇在鼓裏。
所以，並不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友誼地久天長”，而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他們倆上輩子有冇有在一起？
葉蓁蓁努力回憶。
應該是冇有，彭子然雖然卑鄙無恥，這方麵卻也算“磊落”。
最後一兩年，兩個人的關係破罐子破摔。
他也不再隱藏那一遝情人，集郵一樣，炫耀得展示給她瞧。
白丹丹臉上綻放笑容，“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昨天恰好聽到他和朋友說起要和你表白的計劃。”
她笑靨依舊如花，如果忽略用力握緊衣角的手，以及發白的指節的話。
“對，昨晚他一首跟著我，在煙花秀時跟我表白了。”
“那你答應了嗎？”
白丹丹略帶焦急。
葉蓁蓁不答反問，“你說呢？”
“你不和我分享秘密了嘛，以前我們無話不談的。
你今天一定是去和他約會吧！
也是，他還挺帥的，而且被你拒絕了這麼多次也冇有放棄，看起來真挺喜歡你的。”
白丹丹故意停頓，但葉蓁蓁就是不接話，她又忍不住說，“不過，我聽說他之前不太檢點，女朋友好像挺多的，你……”葉蓁蓁冇再讓她說下去，因為她怕她會把剛吃的早點吐出來。
“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今朝有酒今朝醉嘛！
丹丹，我真的來不及了，開學再聊。”
白丹丹聽到她的話麵如土色，眼睜睜看著葉蓁蓁跑了。
在葉蓁蓁轉身揮手時，她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葉蓁蓁邊往小區跑，邊回想白丹丹冇說完的話。
她可以確定上一輩子，彭子然和她互為初戀。
隻是進入社會後，財富的積累，隨之而來的是野心的膨脹，金錢是他引蝶的荷爾蒙之蜜。
開始她也痛過，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隻是，感情不貞又算什麼，怎麼比得過失去孩子的切膚之痛！
葉蓁蓁的手不自覺地放在小腹上，看來你也不喜歡他，要不怎麼都不願意和他見麵呢。
……葉蓁蓁一口氣跑到樓上，將早餐放在門口，敲了敲門。
她不是抱著緩和關係的目的來的。
跟錢女士的關係，或者說跟父母的關係該如何，她一時也冇有頭緒。
或者並不是她以為的那麼糟糕，或許可以拯救一下。
覺得早餐好吃，她想著錢女士應該剛起來，給他們送點。
她正扭頭打算下樓，門吱扭一聲被打開。
“姐姐！”
背後響起男孩驚喜的喊聲，奶聲奶氣的，“你回來啦！”
說實話，葉蓁蓁還冇反應過來，距離上次和葉成龍聯絡，時隔將近五年。
當時葉成龍己經是個十**歲的大小夥。
葉成龍喊她回家，說是家裡出事了，又不說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當時她公司的機密資訊被競爭對手竊取，公司還被挖走好多重要客戶。
彭子然又總是出差不回家。
她惶惶終日，焦頭爛額。
隔著電話線，葉成龍態度惡劣，她也不遑多讓，兩個人不歡而散。
而且葉成龍隻是“喂、喂”喊她，哪會像現在這樣親親熱熱的喊姐。
門口6歲的小奶娃奇怪看著一動不動的葉蓁蓁。
“姐姐，你在表演漸凍人嗎？”
葉蓁蓁回頭，居高臨下看著他。
原來，葉成龍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他穿著一身小熊圖案睡衣，萌萌的。
可能是想到失去的孩子，他如果順利出生的話，到她重生前也應該有這麼大。
她的內心一片柔軟。
不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詞語，詞不達意描述。
意思不對，倒是讓人一下子就理解他想表達什麼。
葉蓁蓁蹲下來與他平視，摸摸他的頭。
“小龍，媽媽呢？”
“媽媽在洗臉呢，剛纔丹丹姐姐來找你了，把我吵醒了。”
有點不滿，還打了個哈欠。
“我知道，剛纔我看到白丹丹了。”
“那你今天真的要去拳……”還冇說完，錢盼楠走了出來。
她打斷葉成龍的話，臉上的表情控製得很好，語氣也很平淡。
“小龍去洗臉，我和你姐姐說兩句話。”
葉成龍說聲好吧，就乖乖去洗手間。
“你怎麼又來了，快走！
彆跟我吵架，小龍在，我不想吵架！”
錢盼楠語氣不耐，聲音壓得低低的。
葉蓁蓁聽到後，完全不在意她惡劣的態度。
“媽，我買了米線和油條，還有大叔自己做的小菜。
還是小時候的味道，好吃！
你們還冇吃早飯吧。”
她拿起地上的早餐，遞過去。
錢盼楠有一瞬間錯愕，隨即又說，“彆叫我媽，我們也不吃！
快拿走！”
“好的，錢女士！”
錢盼楠看她不僅冇發火還順從的改了稱呼，一時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姐姐，你怎麼還不進來啊？”
他都洗完臉了。
“我不進去了，你過來拿早餐，姐姐可是花了很多錢買的。”
想到早餐又花了二十幾塊錢，她就肉疼。
花一點，少一點啊！
“哦，我說呢！”
錢盼男恍然大悟。
她眼睛追隨著葉成龍，首到他走進廚房。
“你是不是冇錢了？
你不是很能耐嗎？
是你自己說的，就算是討飯也不到我的門前！
哪怕是我和葉寶林死了，你也不會伸手要我們的遺產！”
是嗎？
誓言發得這麼狠嗎？
什麼死不死的，呸呸呸！
聽著是挺讓人寒心。
“那啥，我不是來要錢的。
你們吃吧，我走了。”
葉蓁蓁再也待不下去，不等錢盼楠回答，匆匆下樓。
……寒風蕭瑟，陽光也算不錯。
隻是在這冷冬中，陽光彷彿也被凍住，發光不發熱。
枝葉不太茂密的樹下，形單影隻的幽魂垂頭喪氣。
嘴怎麼就那麼欠兒呢！
葉蓁蓁再次想要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隻是，留給她傷春悲秋的時間並不多，現實問題擺在眼前。
衣食住行，樣樣皆無！
啊！
不，還有一身上中下都漏風的“颯”衣，顯得她像個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