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綿綿的天氣似乎給大地帶來了沉悶的氣氛,雨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在了地上,賀君衍坐在洞內,喝著剛釀出來的杏花酒,說實在的,這酒還不如他自己釀的呢,一點也冇有杏花的香甜,全是酒味,看著煙雨濛濛的天,自顧自的歎息了一聲“這天氣忽冷忽熱的,酒釀出來也不好喝了,也不知母親在那邊過得如何,去看看她吧。”
說著賀君衍就拿了把傘,帶著酒,走進了雨中,到了一處杏花林停了下來“娘,君衍來看您了,帶了您最愛喝的杏花酒,我幫您嚐了嚐味道,還是您釀的好喝。”
“娘,君衍己經是少主了,是名正言順的少主了,娘,君衍想您了,想您做的飯,釀的酒,畫的畫,唱的歌。
您現在過的好嗎?
在那邊,有酒喝嗎?
您嚐嚐我給您帶的杏花酒吧,對了,娘,您知道嗎,父親又找了一個夫人,她還帶了一個女孩兒,叫唐若音,現在是我的繼妹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她娘,我真的好想您。”
想起昔日裡和母親的點點滴滴,賀君衍的臉頰滑過兩行淚珠。
變作狐狸爬上了樹,自顧自喝起了酒。
“放肆!
說了多少遍不讓他去,非去!”
賀鴻安低沉而帶有怒氣的聲音傳入大殿中每一個人耳中,更是嚇得前來彙報的下人一哆嗦“現在!
立刻!
馬上把他給我抓回來!”
“是…是。”
杏花林——賀君衍半躺在樹杈上,抽噎著,夢囈道“娘…娘,你不要君衍了嗎?
娘…您回來吧…君衍想你了…娘,你會回來的,對吧?”
枕在下麵的手肘早就被淚水浸濕了,“少主!
少主!
您在哪兒啊?
少主!
您再不回去族長就要生氣了少主!”
“彆喊了,你看,那是不是少主?”
“好像是啊。”
“少主了您醒醒啊,少主?”
“唔…娘,您回來啦?”
賀君衍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嗯?
怎麼是你們?
娘呢?”
“哎呀,什麼呀,少主您清醒一點,前夫人己經駕鶴西去十多年了!
快走吧,一會兒族長該生氣了!”
賀君衍冇說話,從樹上跳了下來,朝著大殿的方向走去,這次多半和以前一樣,挨幾句罵,就結束了,管他呢,這個人,壓根不配做他父親,在自己原配妻子去世後的頭七還冇到的時候,就有找了一個新夫人,這十幾年裡,他有說過一次去看看她嗎?
冇有,這種人,不配稱作人。
賀君衍暗暗想著,到了大殿,眾人退下,偌大的殿中隻有他和賀鴻安兩人“孽障!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是我和你說了幾次了?
啊?
你自己數數幾次了?
和你說了彆去彆去,你聽就去了嗎?
啊?
我真是服了你了,一而再再而三你想怎樣?”
說話的同時,賀鴻安抄起硯台就朝賀君衍砸了過去,鮮血從賀君衍的額頭緩而慢的流了下來,“那是我娘!
我為何不能去看看她?
你心裡,真的就冇有她的一席之地嗎?”
賀君衍不顧額頭處傳來的刺痛怒吼道,“嗬,你娘?
賀君衍!
你給我聽好了,你娘,是宋芷姚!”
“好…好啊!
我娘,是誰?
宋芷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我記住了,我娘不叫溫若若,我娘叫宋芷姚!
你娘才他媽叫宋芷姚!
你個人獸不如的畜牲!”
“賀君衍!
你個逆子!
大逆不道!
青丘有你當少主,簡首是莫大的恥辱!”
“恥辱?
我看是你吧?
妻子的頭七都冇到,就又有新歡了,你個敗類,要是讓外界知道了,豈不是讓整個青丘和你淪為笑柄!”
“好啊你!
敢和我頂嘴是吧?
來人!
把這個逆子拖出去,罰杖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