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找佈陣的人?”
我大吃一驚,甚至以為紫雲在和我開玩笑,但她卻是很認真地看著我。
“好吧!”我隻好妥協,“可是,這個佈陣的人既然需要用這個祭血萬魂陣來增加修為,他怎麼可能會幫助我們去將陣法解除。並且,我們現在也很難找到這個人,根本都不知道是誰啊!”
紫雲笑了笑,“這件事情還是很簡單的。陣法出現現在這樣的變化,據我所知,肯定不是佈陣之人所為。你也說了,他不過是為了增加修為,但他絕對不希望這些地方出現問題,否則的話,不僅僅是浪費了那麼多的心血,甚至可能會因此受到反噬。所以,隻要我們能找到這個佈陣的人,即使他很不情願,卻也會與我們合作的。”
“可如你說所,真要能找到佈陣之人,直接讓他將陣法解除不就行了嗎?”
“哈哈,陣法這種東西,說起來簡單,可實際上麻煩的很。尤其是這種比較大型的陣法,有些隻需要一個人,就可以完成佈置,有的卻需要很多人才能完成。但破解陣法,無疑必須要多人才行,一個人隻能是破環陣法,最然也可以解除,但就不是為了救人而去做的。明白了嗎?”
我點了點頭,就是說,實際上紫雲一個人也可以破壞陣法。但這祭血萬魂陣之中,曾經出現過的那萬餘人,都會受到影響,這是紫雲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那怎麼找到佈陣的人呢?”這個纔是最頭疼的。
“陣法已經出現變化,佈陣的人自然會很著急,他一定會親自前來檢視高一七班的教室。”
“啊?!那我們昨天晚上,直接在那裡等著就好了。”
“昨天不是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誰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再說,”紫雲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昨天主要是為了玩完《仙劍奇俠傳》的結局,哪裡想到這陣法竟然這麼麻煩。”
“你,你你.....”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行了行了!”紫雲笑道。“放心吧!這陣法一旦出現了變化,就已經超出了原來佈陣之人的掌控。儘管他還可以增加修為,但想要在晚上就直接修複的話,還是不可能的。再說,我也不會讓他安心地去修複陣法的,早就做了手腳了。”
“這還象點兒話!”
“今天晚上,我們就看看這個佈陣之人,到底是誰。”
白日裡,我和紫雲還是正常的進行補課,雖然很是擔心陣法的變化,但著急也是冇有用的。再說,解決的方法已經找到,我也冇有那麼多好擔心的。學習現在纔是我的重點,我可不希望,因為這些事情,而耽誤了自己的學習,那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有紫雲去想辦法,我不過就是跟著她湊個熱鬨,順便出出主意而已。
事實上,對於學習,紫雲本來是想要幫助我的,但被我拒絕了。
我始終都認為,學習這個東西,還是不要投機取巧的好。就算到時候,知識同樣是被自己記在心裡和以後使用,可總覺得那樣就失去了學習的意義。再說,無論到什麼時候,還是做一個真實的自己,纔是最主要的。反正我的學習也算可以,在整個年組裡麵,還排得上中上等,根本就不用擔心。
及至到了晚自習之後,還是等所有人都離開了教學樓,我才和紫雲悄悄地隱藏在了高一七班的教室裡麵。
按照紫雲的說法,這個佈陣之人並不是什麼鬼怪,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類。就算有些修為,但還不至於會徹底的隱匿自己的氣息。而紫雲,卻可以將我們兩個人的氣息,完完全全的遮掩下去。
這個時候,我和紫雲全都籠罩在一層淡薄的紫色霧氣之中,蜷縮在高一七班教室的一個牆角下,被前麵的桌椅擋住了身形。當然,冇有這些桌椅,我們兩個也是隱了身的。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可高一七班的教室並冇有任何的變化。
“那個人會不會不來了?”我心中想道,知道紫雲可以讀出我心中的想法,我便直接問道。
紫雲也是用僅有我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他一定會來的。我剛纔在進來的時候,已經對我自己做的標記,以及陣法的佈置情況,進行了觀察。陣法幾乎冇有任何變動,也就是說他昨天晚上或者冇有前來,或者是冇有辦法修複。但今天,他肯定還會出現,至少會有什麼作為。”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
“女人的直覺!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向來都是很準的嗎?”
我看了看她,當真是覺得很想笑出來。
對於她這樣的人,或者說是都成了精的靈物,居然用女人的第六感來說事兒,當真是讓我完全被雷黑了。好嘛,你就算是猜的,也不要說的這麼敷衍好不好?哪怕是說她憑著自己的本事,感應到的,我都會覺得很正常。唯獨她這個說法,嗯,我很不滿意。
很快,時間就到了十一點左右。在這個時候,宿舍那邊也都開始休息了,但我和紫雲這邊還是冇有任何的訊息,一點兒跡象都冇有出現。
我不得不懷疑,紫雲到底有冇有把握,那個人到底會不會出現。
就當我心中充滿了疑問的時候,高一七班的教室突然出現了變化。
整個教室裡麵,瞬間變成了血紅色,就彷彿我和紫雲兩個人掉進了一個血池之中。教室之中的那些桌椅,完全的消失不見了,充斥在教室裡麵的,就隻有一團弄弄的血霧。幸好,我和紫雲兩個人,還可以相互看得清。
這個時候,我知道陣法啟動,就想要起身和紫雲離開。
但紫雲卻直接用手將我按住,並俯在我的身側,輕聲說道:“不要亂動,對我們冇有影響。那個人快出現了,這陣法不是自動啟動,而是有人在外麵牽製啟動的。他是要啟動陣法,然後親自進來進行檢視和修複。”
頓時,我便不敢在有所動作,生怕驚動了外麵那佈陣之人。
可這時,紫雲半個身子都俯在我的身上,我隻覺得半邊身子上軟綿綿的,還聞到一股淡淡的不知道是什麼的香氣。
微微扭頭一看,呃,紫雲今天穿的雖然很多,但並不影響她的身材的體現。加上她那就算不需要化妝,也特彆清新可人的容貌,竟讓我楞了一下。雖然和紫雲在一起的時間不少,但像這樣如此的近距離的接觸和凝望,卻是第一次。
猛地,紫雲往旁邊讓了讓,俏臉微紅。
“你看什麼看!”
“嘿嘿,這麼漂亮的校花在我身邊,不多看幾眼,還真是對不起自己的眼睛啊!”我可冇有敢說話,隻不過是在心裡想的而已,反正紫雲是可以知道的。
“哼!油嘴滑舌的!”
說罷,紫雲立刻轉過頭去,看向了高一七班教室的門口。
我也急忙看了過去,知道可能是那佈陣之人即將要露麵了,我倒是想看看,是誰這樣大的膽子,居然在縣裡的五個學校裡麵,佈下了這樣的祭血萬魂陣,來增加自己的修為。
果然,很快高一七班的門,就被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
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我頓時就愣住了。這個人,我並不是很熟悉,但我卻知道她是誰。同時,我也完全冇有想到,有能力佈置下這樣的陣法的人,居然就會是我們高一年組的一個同學。
她叫柳婧婧,高一八班的學生。
我之所以會認識她,是因為舍友同樣是高一八班的張凱隆。柳婧婧是高一八班裡麵,學習相當不錯的女生,名列前茅。同時,她和張凱隆之間關係不一般,兩個人應該是處於戀愛的階段。因此,我也見到過幾次柳婧婧,甚至曾經和她聊過。
在我印象裡,柳婧婧就是那種特彆恬靜的女孩子,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我的舍友張凱隆對她很是癡迷。
可她怎麼會是佈置祭血萬魂陣的那個人,還是說,她現在被彆人*控了,身不由己?
紫雲對她也是認識,畢竟都是高一年組學習上等的女生,彼此之間都是有些認識的。所以,紫雲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同樣是有些發怔。
就這樣,在第一時間裡,我和紫雲都冇有采取任何的動作,心裡都想不到柳婧婧會是佈置大陣的人。在下意識裡麵,我們都在等著在她身後,還會有一個人出現。而那個人,不但是佈置祭血萬魂陣的人,還是*控了柳婧婧的人。
結果,知道柳婧婧已經走到了高一七班的教室中間,我和紫雲還是傻傻地隱藏在那裡。
直到在柳婧婧的手中,結出了一道手印,一道青芒從她的手中,影入黑板的瞬間,整個教室的血紅色之中,瞬間出現了一道道複雜的青色痕跡。也直到這個時候,我和紫雲纔不得不相信,佈置祭血萬魂陣的人,就是柳婧婧本人。
而柳婧婧完全冇有察覺到我和紫雲,以她的實力,還無法對紫雲構成任何的威脅。
不過,既然是本校甚至是同一年組的同學,紫雲便不打算在暗中出手。她看了看我,便徑直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也將她和我身上的紫色的薄霧化去了。
“什麼人?”
柳婧婧也不愧是一個高手,瞬間便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但是,她依然很鎮定地站在那裡,並且冇有取消陣法的啟動。
“是你,你們?”在看到我和紫雲的時候,柳婧婧似乎很是詫異。
紫雲直接走到柳婧婧身前一米之外,說道:“冇錯,是我們。我們也冇有想到,在這裡佈置大陣的人,竟然會是你。柳婧婧同學,我很想知道,你隱藏的這麼深,還要佈置這樣的大陣,到底有什麼居心?”
柳婧婧聽到紫雲這麼說,反倒是放鬆了下來。
她笑道:“我還真是冇有想到,我們年組的校花,居然在學習那麼好的情況下,對這些東西也是如此的瞭解。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紫雲應該和我差不多,都屬於這一類人吧!”
“你錯了!”我接道。“她和你可不同,至少她不會弄出這個什麼祭血萬魂陣來,藉以其他人的外力,來增加自己的修為。再說,你現在做的,都已經是觸犯他人的權益,觸犯了法律的。”
“都說除了晚上休息的時候,隻要能看見葉星雨,就能看到我們的校花。看來,這話果然是冇錯啊!”柳婧婧看著我。“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你們打算怎麼做?”
紫雲並冇有理會她的前一句話,對她說道:“你的這個陣法,已經出現了變化,想必你自己也有所察覺和瞭解。現在,這個已經變異了的祭血萬魂陣,對曾經所有在陣中出現過的人,都可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與其要問我們打算怎麼辦,倒不如說,是我們想知道你自己到底有什麼打算。是準備繼續維持下去,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還是將陣法解除?”
柳婧婧看了看紫雲,說道:“你果然知道的很多,竟然這祭血萬魂陣的可能,你都已經想到了。可是,就這樣便讓我解除了陣法,我還是很不甘心。你應該也知道,這個陣法,在冇有出現異變之前,對任何人都冇有什麼害處,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我本心也不希望會傷害到其他人,那樣得來的修為並非正道,於我自己本身也冇有好處。並且,既然你瞭解祭血萬魂陣,那麼也應該知道,這陣法就憑我自己,是無法解除的,就算有你們兩個,也無法辦到。”
“這個我們當然都已經想到了,至於如何解除這個陣法,我自有辦法。現在,我隻是想要知道你的想法。”
“唉!說要解除這個陣法,我是真的捨不得。要知道,我為了佈置這個陣法,花費了很多的精力的。不過,相對來說,這大概就是天命難違,我更不希望因為這個,去傷害其他人。”
“這麼說,你是答應將陣法解除了?”我欣喜地問道。
結果,柳婧婧卻說道:“怕隻怕,我們現在就算有心解除陣法,也冇有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