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的夾子音是一絕。
特彆是在床上的時候,上夾下夾,能把人夾得不要不要的。
她現在嗲兮兮,委屈兮兮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可憐。
江璐鬆開了手,立刻道歉:“對不起啊弟媳,我冇注意。”
“不要緊。”麥冬寬宏大量,伸長手臂展示她的手背,針頭已經翹起來戳破了另一端的皮膚,直煞煞地紮在手背上。
江璐一見大驚,手忙腳亂地幫她拔下來, 但是越弄越糟糕,她一拔下針頭,血就從針眼裡飆出來,拋物線似的。
麥冬痛的直皺眉頭,但還是笑顏如花:“表嫂,要不是咱倆無冤無仇,我都以為你是故意的了,你是想痛死我啊!”
江璐臉都紅了:“對不起,對不起。”
傅驪山站在窗邊,麥冬的挑釁,江璐的不知所措他都看在眼裡。
他朝一邊還傻站著的秋澤丟了個眼神,蔣秋澤才後知後覺的跳起來,過去跟江璐說:“冇事,嫂子,我來吧!”
“冇事你紮一針啊,又冇紮你手上。”麥冬說著就拿著針頭向他紮過去。
秋澤忍無可忍地躲開,江璐怪不好意思的:“都怪我,都怪我。”
“表嫂,哪能怪你,麥冬性格就是這樣...”
“都怪我。”江璐堅持道:“是我不好。”
“我孩子冇了,也是怪你麼?”麥冬笑嘻嘻的,語氣卻不怎麼樣。
傅驪山的臉色徹底黑下來,招招手讓秋澤先帶江璐出去。
麥冬知道她挑釁江璐,傅驪山生氣了。
她就是喜歡看他生氣的樣子。
她的孩子冇了,她不高興,他們也不能高興。
她開始裝哭,捂著臉裝可憐,她演的也逼真,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指縫裡流出來。
什麼東西落在被單上,她從大張的指縫裡往外看,一張銀行卡。
她看了一眼就繼續哭,傅驪山又說:“出了院就去挑一部車子,半山那裡有套彆墅,你去看看喜不喜歡。”
她抽泣著,從指縫裡露出眼睛,水淋淋烏溜溜的。
她整張臉最勾魂的就是這雙眼睛了,浸在水裡的紫葡萄似的。
傅驪山初見她的時候,就被她的眼睛吸引,眼睛裡彷彿有隻勾引他的小手一般。
她終於放下手,小臉被捂得通紅,還哭唧唧的:“你用錢買我的孩子啊,那可是我親生骨肉。”
“要不要?”
“要,乾嘛不要?”她仰著小臉。
她從來不在傅驪山麵前扮清高,傅驪山喜歡目的性強的人,至少他能一眼看出她靠近自己圖什麼。
他破天荒地伸出手,撩開遮住了女孩漂亮臉蛋的頭髮:“彆哭了,眼睛哭成兔子就不好看了。”
“我孩子冇了,我還不哭?”
“這些補償還不夠?”
“當然不夠,遠遠不夠。”她一副貪心的小模樣:“你要找出害死我們孩子的人,替寶寶報仇雪恨。”
她像是八點檔苦情劇的女主角,眼睛裡的憤恨都被她演的絲絲入扣。
傅驪山還算耐心地跟她解釋了一句:“對方酒駕,你隻能自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