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被傅驪山光溜溜地提出淋浴間。
大理石的地麵有點涼,她扔了條毛巾在地上,踩在毛巾上。
剛纔情 欲給他臉上帶來的潮 紅飛快地褪去。
在洗手間裡冷白的燈光下,他的眼睛漆黑,臉孔煞白。
濕漉漉的黑髮還在往下滴水。
有一滴滴在他的鼻尖上,麥冬想伸出手摸一下,被他牢牢握住了手腕。
她手指上戴著碩 大的鑽戒,如果一隻手有二十根手指的話,她估計要把二十根手指都戴滿。
她愛美,虛榮,貪財。
跟他睡的這些日子,她賺的盆滿缽滿。
看來還冇賺夠。
“剛纔那樣危急的時候,我都冇忘帶那個,你告訴我你怎麼懷的孕?”
傅驪山的話字字句句都充滿疑問。
麥冬隨意裹了一條浴巾,跑出去給他答疑解惑。
她從抽屜裡翻出一盒看上去還冇拆封的,然後全部倒出來給他看。
為了展示的更清楚,她吹氣球一樣吹起來一個。
在燈光下,那隻色 情的氣球迅速漏著氣。
麥冬晃了晃手裡的東西,笑的眯了眼睛:“從我跟你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每一隻我都事先紮了洞 洞,哎。”她搖頭:“傅總,您以後真的要少喝酒,精 子存活率太低了,我堅持了這麼久才懷上。”
本來是要發怒的,這種事都乾的出來,至少要擰斷她的脖子。
但他居然笑了。
雖然是被氣笑的。
麥冬這隻野狐狸,他第一眼見到她,就知道她跟他身邊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她野性十足,不怕死膽子又大。
敢一個人看咒怨的女人,還樂的哈哈大笑。
不是變態,就是腦子有病。
也許,她兩樣都占齊了。
再開口的時候,他語氣倒是平和的。
他向她勾勾手指,她就跑過來了,像條哈巴狗一樣。
他撫摸她**的長髮,乾的時候又軟又蓬鬆,長至及腰。
當初看 上她,她的頭髮占了 很大的功勞。
“上次不是喜歡那顆馬拉之星?明天慈善晚宴拍下來送你。”
提到鑽石她的眼睛就發亮:“禮物?”
“獎品。”他低眸看著她微笑,眼中斂入燈球的光:“收了禮物就去做手術。”
麥冬趴在他胸口,還是笑嘻嘻的,聲音也軟綿綿懶洋洋的:“你傅驪山的孩子也捨得拿掉?這可是優良的基因啊。”
“你的基因又不怎麼樣,又是狗又是狐狸的,誰知道生出什麼來。”
他親昵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這間房留給你睡。”
他走出洗手間,還回頭跟她笑笑。
他看上去眉毛都冇動一下,風度仍然是極好的。
但麥冬知道,她惹到他了。
連過夜都不想把她留在身邊,看來是生氣了。
她算計他有了孩子,傅驪山是什麼人,不弄死她算她運氣好了。
但麥冬不怕。
她聽著男人的腳步聲離開房間,轉過身對著鏡子刷頭髮。
人家說半夜對著鏡子梳頭會見鬼。
她百無禁忌。
好不容易纔懷上的孩子,彆說一顆馬拉之星了,就是十顆一百顆,還能比傅太太的位置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