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醫院裡的重症監護室裡見到了麥冬,還冇脫離危險期,醫生愁眉苦臉地跟傅驪山說:“麥冬小姐快把自己身上的血都放光了,這是一心赴死啊。”
她躺在裡麵,渾身插滿了管子,都看不出她原來的模樣。
前幾天見到她,還是活蹦亂跳惹人嫌的樣子。
“什麼時候能脫離危險期?”他問。
“說不好,今晚如果能挺過去就應該冇事了。”
“她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還在,但人冇了孩子也就冇了。”
傅驪山在玻璃窗外看了片刻。
他都有點不確定麥冬到底是真的想死,還是玩大了。
冇道理她懷著他的孩子,有了這麼大一張王牌還作死的。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晚上你留在這。”傅驪山對趕過來的秋澤說:“她醒了就立刻辦婚禮,不醒就辦葬禮。”
秋澤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哥,我搞不定這個活祖宗,再說我和芝芝...”
他話冇說完,迎上傅驪山的淩厲的目光,立刻噤聲。
“知道了,哥。”
傅驪山走了,秋澤看看玻璃窗裡的女人,心中不免升起惡毒的想法。
不如彆醒來好了,他就不用娶她。
不然傅驪山的話他不敢不聽。
不但是表哥,還是金主,不靠著傅驪山手縫裡漏出來的生意,他們蔣氏早就倒了。
江璐還在家裡等傅驪山,煮了宵夜,他最喜歡的艇仔粥,江璐熬的粥比傅家的大廚還要好。
他回到家,上樓洗澡換衣服,照了照鏡子下巴上冒出了點鬍渣,打開盥洗台下麵的抽屜準備拿剃鬚刀,卻看到了一隻精巧的長首飾盒。
他拿起來打開,裡麵赫然一根兩條線的驗孕棒。
下麵還有一張心形的卡片,上麵龍飛鳳舞的是麥冬的字。
“給傅太太,望笑納。”
他把驗孕棒連同首飾盒一起丟進垃圾桶。
耍這種小聰明,現在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他換了睡衣就下樓吃粥,江璐已經把粥盛好了,還有幾碟小菜,都是他喜歡的。
涼拌貢菜,咬起來嘎嘣嘎嘣的,傅驪山一次效能吃大半碟。
皮蛋拌豆腐,撒了一層小蔥和香菜,澆上辣椒油,很下粥的一道小菜。
傅驪山挑食的很,隻有江璐能滿足他的胃。
她乖順地坐在餐桌邊等他,見他來了趕緊拉開椅子,遞上筷子和勺子。
他坐下來的同時看看她:“不一起吃點?”
她立刻去廚房拿了碗筷出來:“正好餓了,陪你吃點。”
她肯定不餓,江璐一直在減肥,晚餐基本都不吃,都習慣了。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體質,不吃也不瘦,吃一點就胖。
她專門胖腰和腿,有陣子胖起來汽油桶似的,好容易節食半年瘦下來了,但奶奶和傅夫人都很不滿意,說她總是節食纔不生。
傅驪山不免想起了那個小妖精的身材,她吃的才叫多,一日三餐都不夠,夜裡準要吃宵夜。
有時候都要睡著了,硬拖著他陪她去吃燒烤,什麼油膩吃什麼。
可人家就是不胖,腰上一點肉都不長,氣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