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聽到這番話,隻覺得心裡堵了一口氣:“白姐姐,你……”
“無義無恥之人,滾!”
“……行!”
秦惜憋著一口氣走了,她在臨走之前,很認真的對白萱說道:“等著,我等著你將來向我道歉!”
白萱冇說話,隻是默默闔起雙眼,彷彿再多看秦惜一眼,都會汙了她的眼睛。
秦惜前腳出門,後腳就有一名侍女走進寢殿,雙眼死死的盯著白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叫常樂,知足常樂的常樂。
她的任務就是盯著白萱,這是秦風交代給她的任務——白萱死了,她陪葬!
……
在秦風的龐大計劃中,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任務。
秦惜去探望白萱,已經算是忙裡偷閒。
而秦惜的任務,就是守住秦王寢宮,內防秦王後宮的幾位夫人生亂,外則迷惑眾人,製造秦風專權的假象。
“怎麼愁眉苦臉的,誰給寡人的寶貝女兒氣受啦?”
秦鶴年一看到秦惜,就爽朗的笑了。
雖然對外宣稱還在“重傷昏迷”中,但秦鶴年這段時間,過得可謂格外滋潤。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冇這樣休息過了。
起先,遠離了忙不完的政務、操不完的心,秦鶴年確實很不適應,甚至有種叫停秦風那荒唐計劃,重新走上朝堂的念頭。
但說來也怪,當最初的不適熬過去後,秦鶴年發現,每天這樣窩在寢宮裡,看看書、練練字,興致來了再畫兩筆,遠離了塵世喧囂,竟有種彆樣的樂趣。
“還不是我哥,他和白萱那點事,我……算了,不提他們。”
秦惜歎了口氣,隨即臉上表情逐漸嚴肅:“父王,昨天晚上,黑水龍騎手榴彈建功,引得趙國二十萬大軍營嘯,白大將軍北率八萬函穀關守軍,大破田信,銜尾追殺二十裡,陣斬五萬餘眾,趙軍數萬人潰敗走散,田信回到雍城時,僅餘十萬兵馬。”
“真的?”
秦惜親自來報,這訊息自然是真的,但秦鶴年仍是感到震撼。
多少年了?
秦趙兩國乃世仇,秦國一方向來是敗多勝少,就算偶有勝績,也隻是小勝。
八萬人大破二十萬趙軍,這是史無前例的大勝!
秦鶴年這一刻,隻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湧進了腦子裡,激動得他整個人渾身發熱,麵紅耳赤,宛若猛灌了數碗烈酒,連呼吸都是熾熱的,但偏偏又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暢快。
“好小子!”
“寡人這把是賭對了!”
“好個黑水龍騎,好一個手榴彈!”
秦鶴年連說了幾個好字,他本來想再多說兩句,可一時間腦子亂嗡嗡的,竟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
最後,他看向秦惜,責怪道:“你哥也老大不小了,難得他這些年這麼鐘情一個女人,你和白萱是好姐妹,你這個當妹妹的,要多幫幫你哥,好好開導下白萱。我兒乃當世麒麟子,不委屈她!”
“我……”
被秦鶴年這一通數落,秦惜又是一口氣差點冇喘上來。
就我哥乾的那些混賬事,你還想讓我怎麼勸?
白萱都已經和我割袍斷義了!
你以前不是最寵我嗎?
我失寵了?
但最終,秦惜卻隻能一聲歎息:“好的父王,我……儘力!”
“不是儘力,這是你必須完成的任務!”
……
和秦惜比起來,秦風要輕閒了很多。
輕閒是指,他現在不需要處理政務,因為這些東西,都被他一股腦的扔給了秦權。
秦風的原話是:既然名字裡帶個權字,就好好學學怎麼分配權力!
但輕閒,卻不代表他閒著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