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來到了太子寢宮,再一次見到了白萱。
不知道是不是有過兩次肌膚之親的緣故,每次看到白萱,秦風都會有種輕鬆感。
從昨晚到現在,秦風也是一夜未眠。
儘管對函穀關那一戰,他已經把所有數據分析到極致,做出了多種預案,但直到見到戰報的那一刻,他懸著的一顆心,才落回了肚子裡。
“白老師,最近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白萱一如既往的冇有理會秦風,她現在活著,隻因為秦風曾說過的一句話:你活著,白氏全族才能好好的活著!
秦風對白萱的冷漠也不以為意,抬手朝殿外輕揮:“來人,上酒!”
“白老師,恐怕你還不知道,白大將軍昨晚在函穀關外,親率八萬守軍,大破二十萬趙軍。所以今天,本太子很開心!”
“什麼?”
白萱霍然起身,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
小樣!
真以為我治不了你?
但這次卻輪到秦風不理白萱,他隻是坐在桌邊,雙目微闔,默默等待。
很快,酒來了。
送酒來的人是秦亥,他將一隻托盤放在秦風麵前,托盤上有一壺酒,外加三隻杯子。
秦亥將三隻杯子一字擺開,每隻杯中都倒了三分之一的酒水,隨後三杯摺合為一杯,一臉幽怨的當著秦風的麵,一飲而儘。
秦風還是那句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
秦權通政務,秦棣會打仗,倆人都是人才。
那秦亥會什麼?
就因為他什麼都不會,人又從小就壞,所以秦風給他的差事是——試吃!
但凡要進秦風嘴的酒菜,都必須由秦亥先試吃。
有毒,也是先毒死他!
當秦亥用自身驗完酒中無毒,帶著用過的杯子退下後,寢宮內又隻剩下了秦風、白萱兩人。
這場無聲的較量,終究還是白萱落了下風。
她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我父親他真的……他是怎麼做到的?”
“說話誠懇,求人不難。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態度。”
秦風抬手指向酒壺:“斟酒。”
“……”
白萱拳頭緊握,可對父親的關心,最終還是壓過了她對秦風的痛恨。
秦風見白萱識趣,也冇再為難她。
“在本太子正確的決策和英明的領導下,白大將軍率八萬將士齊心協力,終於圓滿完成了這次反擊趙國的任務。”
秦風說到這,有些好奇看了眼白萱:“難道你就不好奇,白大將軍以八萬大破田信二十萬大軍,這是怎麼做到的嗎?”
“不好奇,隻要你監國一天,我不會為秦國再獻一策。至於我父親,他怎麼做到的我不需要知道,隻需要知道他平安無事,足矣。”
彷彿對秦風說出的這兩句話,已經耗儘白萱全部耐心,她又重新坐回榻上,不言不語。
秦風對此似乎很不滿,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後,將杯子重重一頓。
“你不好奇是你的事,但白大將軍此番立下大功,朝廷不得不賞。這樣,你給他寫封信,就說你我大婚在即,讓他回來吧。”
嗯?
秦風這番貌似漫不經心的話語,卻讓白萱心中警鐘長鳴。
你是太子,有監國之權,想讓我父親回來,直接下詔就是,為什麼要讓我寫信?
白萱狐疑的看著秦風,忽然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看來我父親,現在也不聽你的了。”
“你……”
秦風把杯子往地上一摔,似乎是被氣得不輕,起身要打白萱。
“殿下!”
“滾出去!”
一眾侍衛闖進寢殿,又被暴怒的秦風反手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