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去盯著點慕容茜,我總覺得她心裡有鬼。”
客房內,傅寶珠低聲對樊嬤嬤說道。
“好,您歇會兒,老奴盯著點。”
兩間客房捱得近,隔壁有什麼動靜,仔細點倒也聽得見。
樊嬤嬤靠在牆邊的椅子上打盹,大概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她立刻起身,從門縫往外看,隻看那慕容茜鬼鬼祟祟的從房間裡出來,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慕容茜便出了這個小院。
樊嬤嬤連忙叫醒傅寶珠,兩人一同跟了過去。
好在慕容茜走得並不快,手裡拿的好像是王府的地圖,她低頭看了看,才繼續有目的性的往前走。
傅寶珠滿心疑惑,目光中帶著點興奮的光芒,她直覺慕容茜是去找淩王的。
待會兒肯定有好戲看!
她猜得不錯,不多時,慕容茜就根據地圖找到了一個院子,院子外有侍衛,慕容茜剛出現,就被侍衛大聲喝止。
“站住!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此處!”
侍衛直接亮了刀,殺氣泄出,嚇得慕容茜手上的地圖都掉落在地。
她正要撿,侍衛的刀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另一個侍衛已經將紙張撿起,隻看了一眼就變了臉色。
“竟有王府地圖,你是哪來的細作,把她押下去嚴刑拷打!”
“冤枉!我不是細作,我是侯府七小姐,是淩王妃的姐姐,我來這裡是為了見王爺的!”
慕容茜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臉色煞白的為自己辯解。
“你不是細作,那你哪來的王府地圖?還想狡辯!”
侍衛不由分說,就要將慕容茜拖走。
傅寶珠和樊嬤嬤躲在遠處不敢出聲。
就當她們以為慕容茜就要被拖走時,慕容茜忽然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玉佩。
“這是王爺的玉佩,你們把玉佩給王爺,他就明白我為什麼來找他了!”
玉佩一出,兩個侍衛動作頓住,因為那的確是王爺的貼身玉佩。
兩人臉色微變,對視一眼,隨後將慕容茜放開。
一侍衛沉聲對慕容茜道:“你站著彆動,我前去稟報王爺。”
那侍衛很快就拿著玉佩進去了。
這時,另外一個侍衛冷眼朝傅寶珠樊嬤嬤的方向看來。
“府裡的貴客可能走錯了地方,需要派人送二位回去嗎?”
傅寶珠和樊嬤嬤心中一驚,樊嬤嬤連忙拉著傅寶珠往回走。
她們出現在這裡已經夠失禮了,若是再讓人“送”她們回去,麵子上就更難看了。
傅寶珠滿臉不甘,一到冇人的地方,就掙開了樊嬤嬤的手:“你拉我回來做什麼,慕容茜一個庶女都能在那裡,我為什麼不行!”
樊嬤嬤苦口婆心:“小祖宗呀,您冇看到那兩個侍衛滿身煞氣嗎?更何況,您金枝玉葉,還未出閣,若是讓人知道您出現在一個男子的院內,您名聲還要不要了?”
說的也是,她還是挺在意名聲的,因為父親兄長的緣故,她在那些平民百姓眼裡,也是京城一頂一的名門貴女,高不可攀。
哪是一個小庶女能比的。
隻是……
“我隻是太好奇了,為什麼慕容茜會有王爺的玉佩啊?她那模樣,就好像以前和王爺發生過什麼似的。”
樊嬤嬤聞言,眸光閃了閃,對她道:“您彆著急,老奴無法在王府打探,但侯府內的事情還是能打探到的。”
……
“你說這玉佩,竟在慕容七小姐的手裡?”
君禦炎在看到玉佩的一瞬間,便起身將玉佩拿到手中,眼底寒光閃過。
“是,她說您看到玉佩,就知道她為何來找您了。”
他眉頭蹙起,沉聲道:“讓她進來。”
慕容茜被侍衛帶了進來。
她看到君禦炎,臉上便露出了羞赧之色,欲語還休的喊道:
“王爺……”
君禦炎盯著她的臉,阻止她的靠近:“站在那兒,告訴本王,這塊玉佩你從何而來?”
慕容茜咬著唇,臉上羞紅一片:“這是王爺您那晚親自給小女子啊。”
“你說什麼?”君禦炎眼神一厲,沉聲道:“說清楚,本王何時何地何故給你這塊玉佩!”
慕容茜被他突然冷沉的語氣嚇了一跳,手指下意識捏緊,她深吸一口氣道:
“兩個多月前,燈會那日,王爺與我在那破廟之中……”
她像是羞於啟齒,低著頭,耳朵都泛著紅暈。
她冇看見君禦炎的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
玉佩做不得假,的確是他那晚所留,但那晚的女子,不可能是麵前的慕容茜。
肯定是慕容茜偷走了阿九的玉佩。
君禦炎想到此處,臉色更沉:“慕容七小姐,本王最討厭撒謊之人,本王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這玉佩,你究竟從何而來?”
慕容茜抬起頭,清秀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王爺,這是您親手給的玉佩,您為何不信?罷了,倘若您不認,小女子隻當那一晚是黃粱大夢,我已失了貞潔,這輩子不可能嫁人,我這就回去絞了頭髮當姑子去。”
說著,她便流著淚往外走去。
君禦炎神色冷硬:“本王不吃這一套,本王不管你從何得知此事,今日你不說清楚你從誰人手中拿到的玉佩,本王不會放你離開。”
慕容茜捏著手指,流淚轉身:“原來王爺還是不信小女子的話。”
她自嘲一笑:“從前在侯府,我便不受關注,如一個透明人,爹不疼娘不愛,本以為能嫁個良人,便是小戶人家我也滿足,誰知卻意外**。今日,若不是事不由己,我根本不會來自找羞辱。”
她眼淚無聲的掉落,清秀的臉龐易叫人生出幾分憐惜。
但君禦炎不為所動,眼神冰冷,像是局外人一般看著她。
慕容茜狠狠咬唇:“我如今懷了王爺的孩子,再過幾日,肚子就要遮不住了,不然,我是如何也不會來找王爺的!”
君禦炎麵色微變:“你說什麼?”
慕容茜揚起下巴,眼淚還未乾,有種易碎感:“我說,那夜,王爺在我肚子裡留了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