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帝盛酒店。
薑早被男人掐住腰的時候,有些不適應的皺眉。
這次沈梟從國外回來,明顯野蠻了許多。
她說出了最後的請求,卻聽到他笑了一聲。
“不喜歡。”
窗外大雨傾盆,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薑早感覺到男人抽身離開,且自顧自的進了一旁的浴室,很快裡麵就響起水聲。
她抓住旁邊的毯子,蓋住滿是痕跡的身體,微微皺眉。
沈梟這次不似以前投入。
他膩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她握著毯子的力道瞬間收緊,心臟刺痛。
她和沈梟的關係並不複雜,明麵上她是他的秘書,暗地裡是他養了兩年的情人。
浴室內的水聲停了,沈梟圍著一條浴巾打開門。
他的短髮還在滴著水,走過來時,整個人漫不經心地拿著毛巾擦拭頭髮,透著一股蠱惑感。
薑早心煩意亂,就像是等待問斬的犯人,坐在床尾,順手拿過手機。
彈窗推薦了一條訊息——霍氏總裁沈梟與白月光共進晚餐。
難怪他這次回來情緒波動大,原來是去見薑思思了。
沈梟此刻站在她的麵前,親眼看著她將圖片放大瀏覽。
“看夠了麼?”
薑早把手機放下,抬頭盯著他看。
她從這個角度喊沈梟的時候,和薑思思的神情最像,這也是沈梟本人親自認證過的。
他的神情果然溫柔了一瞬,點燃一根菸,桃花眼細細打量她一番,遞過了一板藥片。
“今天安全期,可不可以不吃?”
殘留的溫柔消失殆儘,他的臉上略帶戲謔冰冷。
“思思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薑早有些難堪,燒得臉頰發紅,接過,生生吞了下去。
大概是太著急,噎得咳嗽了兩聲。
喉嚨的痛壓不過身體的痛。
難怪,所以他馬不停蹄跑去國外安慰,如今又馬不停蹄的跑回來踹了她這隻小雀。
他的指尖出現一張卡,連指甲都透著涼薄的味道,“這個你拿著。”
薑早的臉色煞白,強忍著痛意,“所以這是分手費?”
他捏著卡,在她的鼻尖輕輕拍了拍,一改剛剛的斯文溫和,眼底的笑意顯得莫名敗類,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骨深處蹦出來。
“從未在一起過,何來分手?”
她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都消失了,心臟那點微弱的忐忑直接被碾碎成血沫,沈梟是懂怎麼傷人的。
房間內很安靜。
他開始優雅從容的穿西裝,時不時的便抬手看腕間的表。
他從來不會留下來過夜,更不會讓她留下來。
薑早的指尖都快掐進掌心,忍不住放緩語氣,“要不,今晚在這裡住一晚?”
他冇回頭,已經開始扣腕間的袖釦,“薑家冇告訴你,思思今晚回國麼?你這個當姐姐的,不去接風?”
薑早又感覺自己被刺了一下,薑家確實冇有通知她,很顯然,她是個外人。
她的沉默讓沈梟看出了什麼,眸底出現了一點兒微末的同情,但說出的話卻冰冷決絕。
“既然薑家冇通知你,你也不用過去,免得她看了不舒服。”
說完這句,他直接打開了門。
薑早深吸一口氣,心口彷彿破了個大洞,嘩啦啦的透著涼風。
她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一下,是媽媽陳香菱發來的簡訊。
小鯉,你最近不要來薑家,思思回來了,你也知道她不待見你,這兩年她好不容易纔對我緩和語氣。我給你銀行卡裡打了五千,你自己去外麵租房子吧,你的行李我已經讓人打包送去醫院了。
薑早和薑思思異父異母,薑思思的媽媽去世之後,薑父才又娶的陳香菱,薑早隻是捎帶的拖油瓶。
礙於薑父當年是入贅,他現在的一切都是第一任老婆的嶽父嶽母家給的,所以對於他再娶的態度,那邊十分不待見。
陳香菱小心討好,卑微伺候,當起了十全十美的保姆,才讓薑早跟著改名姓薑。
但就算是如此,這麼多年了,陳香菱在薑思思的麵前依舊無法硬氣,哪怕薑思思罵過她biao子,她都隻能賠笑。
薑早的嘴裡都是血腥味兒,因為薑思思要回來,所以她這個拖油瓶隻有躲躲藏藏,連一聲媽都不敢叫。
還有你在霍氏上班這個事兒也不能讓思思知道,在她和沈梟結婚之前,你自己主動辭職,彆讓媽媽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