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扯唇笑了一下。
陳香菱這些年不管用什麼東西都要申請,就算她每次出門打扮的很華麗,但那也隻是為了不讓薑父丟麵子而已,那些東西都不屬於她,她自己全職在家,冇有任何工資。
五千,已經是陳香菱能拿出來的極限了。
她用微信轉了回去,口吻很淡。
不用,你自己留著吧。
薑早開始穿衣服,被折騰得太狠,感覺下麵已經腫了。
這也不是第一次,反正沈梟向來隨心所欲。
她從包裡拿出藥膏,很熟練的給自己上藥。
剛走到酒店路邊,正要招手攔車時,一輛車在她的麵前停下。
這是沈梟的車,她的心臟瞬間狠狠跳了一瞬。
此前她從未坐過他的車,難道......
副駕駛的車窗落了下來,露出薑思思的臉。
那點兒微末的心跳瞬間顯得可笑至極。
“姐姐,菱姨說你不來今晚的接風宴了,真的麼?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薑早被外麵的冷風吹得臉疼,嘴角扯了扯,“冇有。”
她跟了沈梟兩年,從未坐過他的車。
他這個人潔癖很嚴重,除了朋友之外,這輛車不載任何人。
很顯然,在他眼裡,她連朋友都算不上。
而薑思思一回來,堂堂霍總直接淪為司機。
她坐在沈梟的副駕駛位置上,看著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薑早強撐著冇有讓自己的臉色太難看,卻看到薑思思的視線越過她,落在身後的酒店上。
“姐姐怎麼出現在這裡?我剛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家酒店蠻貴的,菱姨不是說你冇工作麼?”
冇有工作卻出現在這種高檔場所,剩下的什麼都不用說,足以讓人聯想。
餘光瞥到沈梟的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緊了一瞬,薑思思的話題戛然而止,眼底都是溫柔。
“算了,先上車吧,正好可以一起過去。”
這副做主的姿態,讓薑早覺得心臟被剜了一刀,沉默著剛想打開後麵的車門,就聽到沈梟的聲音。
“我讓司機送她過去。”
薑思思開始撒嬌,語氣柔柔弱弱。
“聞璟,有什麼關係,就坐一下而已,你待會兒消毒不就好了,彆這樣嘛,難得我回來,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薑早就這麼僵持在車門口,垂下睫毛,朝著裡麵說道:“那我在這裡等司機好了。”
“姐姐,上車吧,聞璟答應了。”
薑早看向沈梟,他冇表態,沉默便是默認。
她蜷縮了一下手指,打開車門上車,規規矩矩的坐在後座。
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沈梟的一個側臉,光影在他的臉上留下明明滅滅的影子,看起來既散漫,又高不可攀。
前排的薑思思一直在跟他搭話,聊到國外的朋友,生活。
沈梟回答的不冷不淡,汽車內一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薑早抬頭,看向後視鏡,跟沈梟的視線瞬間撞上。
他微微挑眉。
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似乎落在她的脖子處。
今晚他從後麵掐著她腰的時候,在她的脖子上啜了好幾個印子。
她下意識的就抬手,蓋在了印子處,隻覺得那裡的皮膚在發燙。
薑思思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聞璟,真好,我感覺我們之間什麼都冇變。如果當時不是姐姐告訴我你出了車禍,我應該也不會被那個男人騙出國,我很後悔。”
薑早的睫毛“刷”的一下睜開,下意識的又看向後視鏡。
沈梟的眼神變得很陰沉,彷彿在醞釀著某種風暴。
而她即將被拖入這種風暴裡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