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有些不安,掌心都溢位了汗水,剛想解釋,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一下,又是新訊息。
點開,依舊是陳香菱發來的。
思思這次要跟沈梟結婚,當年那事兒你先認下來,對外就說她是被那個男人騙了。小鯉,思思跟我說了,隻要你把這個鍋背下來,以後我就是名正言順的薑家女主人。
薑早覺得好笑,薑思思的話也能信?
她認識薑思思這麼多年,太瞭解這個妹妹了。
對外裝柔弱,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受害者。
她緊緊捏著手機,看到手機上又多了一條訊息。
何況你奶奶還需要她家的醫生,忍忍吧,等媽媽站穩腳跟,咱們就能過上好日子。
薑早隻感覺到一陣無力,緊握著手機的力道緩緩撤去。
她聽到沈梟問,“我車禍的事兒是薑早告訴你的?”
口吻很隨意,但冇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嗯,姐姐說你永遠都好不了了。對不起,聞璟,當時是我太懦弱了。”
汽車平穩行駛,車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直到在帝都最有名的酒吧門口停下。
男人身上那陰沉的氣息浸染在整片逼仄的空間,順著毛孔鑽進了薑早的皮膚。
她緩緩閉上眼睛,不敢想沈梟會有多生氣。
她下意識的就想逃離這裡,抬手打開車門,率先下車。
但是因為下麵的疼痛,她走路略微有些不自然,再加上才抹了藥,總覺得涼颼颼的。
剛走遠兩步,她就聽到薑思思“呀”了一聲。
她回頭看去,發現薑思思靠著汽車,眼神有些可憐,其中一隻高跟鞋斷了鞋跟。
“聞璟,有點疼。”
薑早幾乎馬上就知道薑思思下一步要做什麼。
“今晚是我的接風宴,總不能這副樣子去見人。”
點到即止,剩下的沈梟會為她做。
沈梟看向薑早,眼神涼薄,冇有任何猶豫。
“你跟她換換。”
薑早一瞬間怔愣在原地,他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紮在她的心臟處,酸澀難忍。
一股怒火在胸腔口彙聚,燒得她身體裡的水分都快被蒸乾。
“這鞋我穿兩年了,她也不嫌棄?”
沈梟似乎知道她意有所指,挑眉,眸底瞬間變深,嘴唇微不可見的抿了一下。
氣氛微妙間,薑思思開口,“不嫌棄,就是委屈姐姐了,不過沒關係的,待會兒你進去了,也冇人注意你,等回去我買雙新的補償你。”
薑早感覺到沈梟的視線一直緊盯著自己,猶如獵人牢牢盯住獵物。
她長得很漂亮,是那種清冷豔麗的漂亮,聞言她勾唇笑了笑,眼底有種澄澈的水潤。
“你不嫌棄就好,畢竟我穿幾百次了。”
薑思思聞言,毫不猶豫地把壞鞋踢過來,換上了她的好鞋。
“姐姐,謝謝,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那件事我不怪你的。如果不是我出國,我也不會知道,聞璟會這麼喜歡我。有句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薑思思清楚,薑早不敢反駁,畢竟醫院裡的那位還等著做手術。
這個鍋,薑早不背也得背。
穿好後,她挽住沈梟的胳膊,“聞璟,那我們先進去吧。”
沈梟的視線卻依舊落在薑早身上,看到她赤著雙腳,倔強的抿著唇,脖子間的紅痕若隱若現,莫名曖昧。
嗤笑一聲,“穿多少次你也記得?”
薑早對上他的視線,察覺到他眼底深處的惱怒,心裡又痛,又有一種隱秘的快意。
“至少剛剛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