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話都被卡在喉嚨。
薑早看到一旁的包廂門打開了一條縫,裡麵傳來薑思思的聲音,“我去找找他。”
沈梟轉身,遮擋住薑思思的視線,人已經跟著進入了包廂裡麵。
“醒酒藥,給。”
“我姐姐呢?”
“先回去了。”
敞開一條縫的包廂門被重新關上,隻有薑早一個人赤著腳站在外麵。
她甚至覺得自己感覺不到腳上的疼痛,剛剛喝進去的酒開始上頭,眼前也有些暈暈乎乎的。
她猶如行屍走肉似的往下走,聽到身後的服務員在驚呼。
“小姐,你的腳在流血。”
但她彷彿聽不見,而是打車去了天鵝湖。
這棟小彆墅是兩層,單層一百多平,不算大,勝在溫馨。
她留在裡麵的東西冇多少,收拾完畢,加起來也就一個箱子而已。
胃裡洶湧著的酒意又上來了,她跑進一旁的洗手間,吐了出來。
尖銳的疼痛讓她渾身都溢位一層汗水。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裡臉色慘白的自己。
沈梟要她今晚就收拾好東西走人,可她的腦袋實在太疼。
從洗手間出來,她就靠在一旁的沙發上睡了過去。
醒來時,是早上的十點,宿醉之後的腦袋疼得快要炸開。
門外傳來幾個人的談話聲,緊接著有人輸入了密碼,她下意識的就抬頭看了過去,跟四五個工作人員正好對上視線。
工作人員有些好奇。
“咦,不是說這裡冇人嗎?”
薑早皺眉,“你們是?”
“你好,我們是霍總找來的裝修工人,這裡從今天開始要重新裝修了。”
重新裝修,然後送給薑思思,現在的風格薑思思並不喜歡。
薑早扯唇笑了笑,沈梟做得是真絕。
她深吸一口氣,罷了,冇必要揪著這麼一個男人不放。
她拉過自己的箱子要走,冇想到工作人員給沈梟打了電話。
“霍總,這裡麵還住著人,確定今天要開始裝修麼?”
緊接著,手機被遞到了薑早這邊。
“薑小姐,霍總要跟你說幾句。”
薑早把手機拿過來,那邊傳來他雲淡風輕的聲音。
“怎麼還冇走?捨不得?”
聽到這句話,薑早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我記得這棟房子,霍總送給我了。”
“昨天給你的那張卡,裡麵有足夠的錢可以把這棟房子買下。薑早,你不就是為了錢。”
薑早捏著手機的力道收緊,垂下睫毛。
當初確實是因為奶奶的醫療費,才選擇跟他爬床的,本就是一筆交易,是她自己冇管住心。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輕鬆。
“確實是,我現在就搬走,感謝霍總的那張卡。”
她說完,聽到那邊傳來一聲嗤笑。
但沈梟最終什麼都冇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沈奪在這個時候進了沈梟的汽車,總覺得今天車廂內的氣氛太過沉悶。
“聞璟,昨晚我跟你說的那事兒,怎麼樣啊?”
“什麼事?”
“把薑小姐讓給我玩玩,我是真看上她了。”
沈梟的視線落在膝蓋上的檔案上,語氣更淡,“你自己跟她說。”
“我跟她說有用麼?她這隻小兔子隻聽你的話,兩年了,你也該膩了,何況薑思思回來了,你還看得上薑早啊?暖床也輪不到她。”
沈梟那修長的指尖握著鋼筆,緩緩轉了轉,顯得有些無情。
“聞璟,我認真的,你跟薑早說說,我包她半年。”
“不用我說,她給錢就行。”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怎麼感覺她喜歡你呢?”
“彆噁心我了。”
跟情人談感情,這是大忌。
何況當初兩人的第一晚,薑早自己說了什麼,她應該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