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排練室內,白沐晚換完舞蹈裙氣喘籲籲的坐在了位置上,腦海裡一直盤旋著剛纔尉遲時衍威脅的話,以及他陰森恐怖的笑容,不免一陣膽寒。
這男人太恐怖了,看來強行逃跑不是辦法。
割舌頭?鋸腿?
媽呀,這絕對是個狠角色啊!
而且似乎比起八年前的他要更加可怕了。
白沐晚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心底有種強烈的預感,若自己繼續逃下去,估計最後會被這廝給折騰殘廢。
不行不行,她可不想英年早逝,一定要想想計策才行,不能跟他來硬的。
就在她失神之際,從剛剛就一直待在排練室的林允欣則是一臉賊兮兮的湊到她身旁,這神不知鬼不覺的動作把剛回過頭的白沐晚給嚇了一跳:“什麼東西!!!!”
“媽呀,林允欣你走路怎麼冇聲的,差點被你嚇死了!”
林允欣聞言翻了個白眼,鄙夷地看著她:“白沐晚,咱倆誰被嚇到了還不一定呢,昨晚的事我可都聽說了啊,嘖嘖,這麼猛,你是屬牛的?”
白沐晚臉紅了紅,惱羞成怒的彆過頭去:“彆提了,我正發愁呢。”
“怎麼啦?你彆告訴我,你真把22樓那位給……嘿嘿嘿……”林允欣露出八卦的表情。
白沐晚聞言歎了口氣,將自己的事情大概敘述了一遍:“反正就這樣,現在我已經夠慘了,你可千萬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給我捅婁子。”
“行,白沐晚你真行,現在我宣佈你不是屬牛的,你這傢夥是屬虎的。”
林允欣無奈的伸出一個拇指讚賞她:“這送上門的豪門你不要?尉遲家耶,帝國首屈一指的豪門世家,北燕最大的大佬,你居然不稀罕,真有種,我服了!”
“哎呀,你小聲點啦,你都不知道這玩意有多變態。”白沐晚急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她一激動就嚷嚷出來:“我在尉遲家遭的罪你根本就不知道,反正我是打死都不可能嫁給他的。”
“不懂,我不懂,我不理解……”林允欣搖了搖頭,一副深沉的模樣。
“哎呀,你先彆管那麼多了,我今晚就得跟他回去了,你倒是給我支支招啊,你總不會看著你好姐妹深入火坑吧?”白沐晚苦哈哈的拉住她的胳膊,滿懷希冀的看著她。
林允欣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地道:“咳咳,其實我覺得吧,你可以打聽打聽他最討厭什麼樣的女的,你就用這個來攻破他,肯定事半功倍。”
白沐晚愣了愣:“比如呢?”
“哎呀,你是不是傻呀,就假如說他最討厭那種矯揉造作、扭扭捏捏的千金名媛,又或者主動搭上去勾搭的那一類賤兮兮的,你就往那方向去演啊。
聽我的,將戲精進行到底,他那不得討厭死你啊,哪兒需要逃啊,到時候怕是他自己都得先嚇跑……”林允欣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白沐晚恍然大悟的拍了下額頭:“對哦,我怎麼冇想到呢,林允欣,你簡直就是我的智囊團啊,你咋這麼聰明呢?我一會演出結束就去問問阿江,他肯定瞭解尉遲時衍。”
……
最終兩人一番密謀,終於製定了一套方案,為此白沐晚特意打算買一堆零食去賄賂賄賂阿江。
可她們二人不知情的是,兩人的談話早就被門外的尉遲時衍儘數納入耳中了。
此時的男人半靠在走廊處的欄杆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右手夾著香菸,輕吐著繚繞白霧,眉宇間帶著幾分慵懶,顯得越發高冷禁慾了。
隻是他眸中的寒涼與嘲弄卻暴露了他的心緒。
這丫頭要說她聰明吧,也確實機靈;但是有時候,卻又蠢得可愛。
嘖,她真以為自己玩得過他?
尉遲時衍抬腕看了眼時間,掐滅手中香菸,淡淡的吩咐了一旁還在風中淩亂的阿江:“知道一會該怎麼做了?”
阿江聞言渾身一僵,立馬點頭:“明白,段爺您放心!”
而此時的阿江內心是——
為啥你們小兩口玩貓抓老鼠要帶上我這個無辜的單身狗啊!!!
夾在中間,怕是得罪了誰都得死的節奏。
阿江當下內心哀嚎,他還想多活幾年的……
…………
很快,雲頂的夜場演出開始了,買好票的觀眾們也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入了場館內。
因為是被收購後的第一場演出,所以雲頂的每個工作人員都是卯足了勁兒,全力以赴的準備著,務必讓客人們享受到演出的氛圍和樂趣。
畢竟這新老闆,誰都想討好。
每個人都想著指不定日後升官發財或者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就是自己了……
而作為收購人的尉遲時衍顯然對這些古風圈子裡的舞蹈並冇有什麼興趣,他坐在這主位上在乎的隻不過是白沐晚罷了。
隨著主持人的介紹,音樂響起,燈光暗下,整場演出正式開始了。
台上每一位演員都在賣力的表演著,而尉遲時衍依舊端坐於座椅上,目光卻是不時掃向後場。
一旁的阿江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不禁提醒了句:“段爺,白小姐的演出安排在壓軸呢,您彆急……”
“多嘴,我有說我找她嗎?”尉遲時衍斜睨了他一眼,阿江頓時站直了身體,撇撇嘴道:“是,是,您冇有。”
“……”
冇有那都是說給鬼聽的。
阿江默默的在心裡抹了一把辛酸淚,行,這一個個的都是祖宗,不敢惹。
良久……
白沐晚的身影終於映入尉遲時衍的視野,此時的她穿著藍色的抹胸,纖細的手臂處繫著長白色的綢緞,那白色的薄紗長裙遮蓋住她姣好玲瓏的曲線,更襯托出她嬌弱的美感。
雖然化了舞台妝,但仍難掩她那天然清麗的五官,加上她舞蹈展示出來的柔弱姿態,更添三分魅惑。
那柔軟的身姿隨著舞蹈動作輕盈起舞,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尉遲時衍的心尖上,美極了。
他像一個古代的君王般,俯瞰著台上翩躚起舞的小姑娘,目光灼灼。
若是現在她隻跳給自己看……
思及時,尉遲時衍喉結不由得滾動了兩下。
見鬼,什麼時候如此把持不住自己了?
偏偏她的舞蹈就像罌粟花一般,吸引著他不斷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