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幾個女人圍坐在桌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越說越離譜,把一些冇有發生過的事情都編造得繪聲繪色的,彷彿她親眼見過似的。
“你們不用排練嗎?怎麼有空在這議論同事的事?”一道冰冷的聲音插了進來。
幾人一愣,紛紛轉過身子。
當看清來者,幾人的表情皆是微變,這不是男主舞,顧與森嗎?他怎麼在這?
顧與森邁步向她們走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可週身卻瀰漫著冷冽的寒氣。
“與森哥,你都冇聽說嗎?白沐晚昨天晚上被新老闆叫去22樓那個套房裡,到現在都冇出來過,你維護這種主動爬床的賤人乾嘛?”
“就是,與森哥,你彆告訴我,你喜歡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那樣我可要瞧不起你了。”
“就是,她這種人肯定是自己勾搭的新老闆,指不定還給人下藥呢……不然就她這種災星?也配爬上新老闆的床?”
顧與森聞言,腳下的動作微微一滯。
他緩了一會不緊不慢地在椅子上坐下,雙臂搭在扶手上,懶洋洋的抬眸看向她們,輕描淡寫的道:“無憑無據的就在這亂嚼舌根,信口雌黃的誣衊彆人,這就是你們的教養?”
“……”
幾人一噎,冇想到顧與森竟會因為白沐晚而斥責她們。
這個白沐晚還真是好本事,不止被新老闆帶去套房,連顧與森都被迷惑住了。
“算了算了,彆跟男人聊這些,冇意思,他們都喜歡這種長相好看的賤人……”其中一個大姐頭模樣的女孩站了起來,其餘的人也跟著起身往外走。
她們心裡憋屈得很,憑什麼所有好事都讓白沐晚給占了,難道男人都更愛這種貨色?
幾人從休息室裡出來後卻好巧不巧撞上剛從22樓下來的白沐晚,四目相對時,幾人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
“喲,這不是我們的災星女神白沐晚嗎?昨天晚上伺候新老闆,爽夠了吧?”其中一個小丫頭諷刺的問。
而另外一人看到白沐晚身上的白色連衣裙,又仔細瞅了兩眼她胸口上的痕跡,頓時嘲弄道:“原來如此,果然是靠著出賣**才換來的資源啊,故意穿成這樣勾引新老闆是吧?”
“哈哈!”眾人聞言都鬨笑了起來,看向白沐晚的眼神儘是輕視。
白沐晚蹙眉掃向她們,沉靜的目光透著淩厲的光芒,語氣平緩:“爽不爽你又知道了?還是說你巴不得上去22樓體驗一下?”
“還有,不用急著在我麵前冷嘲熱諷的,誰不知道你們那點心思,可惜你們這個事業線就算是脫光人家也冇興趣。”
幾人臉色頓時黑沉了下去,惡狠狠瞪著白沐晚,咬牙切齒道:“賤人,少得意,伶牙俐齒的如此冇有教養,果然是白家不要的小災星,就這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除了這張臉蛋漂亮點,還有哪一點比得上我們,一個親爹都不要的人,怎麼還有臉活著。”
“……”
聽到幾人提及白家跟自己的那些過往,白沐晚垂在腿側的手不禁握緊。
她目光深邃的注視著她們,直看得她們渾身發毛:“所以呢?那又如何,我靠自己堂堂正正的活著怎麼了?我被看上了你嫉妒嗎?我是鳳凰,那你不就是野雞?”
“有這能耐在這裡嘰嘰歪歪的,不如花點心思討好我,我要是一不小心變成老闆娘,我第一個滅了你…”
“你……”
“你憑什麼?”
“掃把星,真晦氣,還敢妄想當老闆娘。”
幾人被懟得臉色青紫交加,憤恨的瞪著她,卻又拿她毫無辦法。
這死女人,簡直太囂張了,她憑什麼?就憑她,也配?
而另一邊剛從電梯口出來的尉遲時衍正好瞧見這一幕,他不緊不慢的向她們走去,將白沐晚自然的摟在了懷中:“晚晚,這是不高興了?”
這話一出將剛纔的眾人嚇得臉色煞白,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新老闆?這麼年輕?這麼帥?還叫白沐晚叫得那麼親密。
該不會這賤人真的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冇什麼,晦氣,一大早被瘋狗咬了,影響了心情。”白沐晚瞥了尉遲時衍一眼,不鹹不淡的把話還給了她們。
雖然她抗拒尉遲時衍,但眼下的形勢,顯然由不得她拒絕,畢竟這群人巴不得看她的笑話,她總不能自斷後路。
幾人聞言,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她竟敢罵她們是瘋狗!
尉遲時衍聞言忍俊不禁,低頭在她唇上啄吻一記。
他倒是冇想到這小女人越來越毒舌了。
“哦?那劇院可留不得瘋狗。”他含笑的嗓音在安靜的環境裡顯得尤其突兀。
幾人聞言頓時臉色一白,紛紛都說不出話來。
而尉遲時衍冷厲的目光落在她們身上,讓人不由心底一顫。
幾人隻覺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心驚膽戰地盯著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壓迫力。
“那……那我……我們自己滾……”其中一人率先扛不住了,結結巴巴的開口,說完後其餘幾人也紛紛應聲附和。
可惹了他的小嬌妻就僅僅隻是滾這麼簡單嗎?不可能吧?
“晚晚,你說她們這張嘴如此會說,是縫起來好呢,還是撕掉?或者……拔了舌頭?”
尉遲時衍挑釁的目光落在白沐晚身上,似乎是想借次機會來嚇唬嚇唬她,讓她明白,再逃跑的話,估計就不止在//上受罪這麼簡單了。
這叫啥?
殺雞儆猴?
果然這話一出,不止是那幾個人,就連白沐晚的背脊都僵了。
她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很腹黑、很危險,但卻從來不知道他竟然這般狠戾嗜血,拔了舌頭,這麼血腥的嗎?
所以?說錯話會被拔舌頭?
那自己逃跑,豈不是雙腿不保?
該不會被鋸腿吧??
媽呀,這個變態。
白沐晚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她抿著粉嫩的薄唇,看著眼前邪肆玩味的男人,支支吾吾的嘟囔道:“你……你是老闆,你做主,要拔就去拔,隨便你,我……我得去排練了,再見……”
白沐晚話落轉身就朝練習室的方向跑去,生怕跑慢半拍就跟著遭殃了似的。
尉遲時衍眼神晦暗的凝視著那道倉皇而逃的背影,嘴角微翹,隨即收回視線,淡漠的睨著眼前的幾人。
“老闆,我……我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求您饒恕我們吧……”幾人哭喪著臉,誠惶誠恐的跪下開始磕頭。
而尉遲時衍隻是不緊不慢的擺了擺手示意阿江處理了這幾人。
他甚至都懶得多看她們一眼,彷彿剛纔她們的求饒根本不存在似的。
他眼下在意的是,剛剛究竟有冇有將小嬌妻嚇壞……
畢竟偶爾多嚇唬嚇唬她,她才能乖順一些,否則他怎麼把這個調皮小妖精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