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爺領著朱元璋與朱棣二人,悠然地踱步至河畔,本打算愜意地租一艘畫舫漫遊水上。
然而,河邊的盛況卻大出他們的預料,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將河岸圍得水泄不通,眾人皆翹首以待,競相爭搶著租賃那幾艘精緻的畫舫。
就在這時,一聲嬌媚而清澈的聲音傳來:“四爺。”
朱四爺聞聲抬頭,目光隨即被一位站在畫舫之上的佳人牢牢吸引。那正是趙璿蓁,她如仙子般立在船頭,向著他盈盈招手。
今日的趙璿蓁,身著一襲素白襦裙,裙襬輕輕飄動,如一朵盛開的白蓮。
她纖細的腰肢被一條精緻的細帶輕輕束起,更顯得身姿曼妙,曲線玲瓏。
陽光下,她發間斜插的玉簪閃爍著柔和的光澤,映襯著她如雪般純淨的肌膚,愈發顯得嬌美動人。
“喲,老相好。”朱元璋語氣譏諷。
“老子有魅力。”朱四爺得意哼一聲。
他徑直走向那畫舫,朱元璋和朱棣也緊跟著上了畫舫。
趙璿蓁嘴角噙著一抹盈盈笑意,朝著三人微微欠身:“四爺,巧了,小女子今日遊河,正少人相伴呢。”
朱四爺朗聲大笑,轉頭朝朱元璋和朱棣瞪眼:“要不你兩下去?老夫和佳人相伴。”
“呸!”
朱元璋帶著朱棣走向船艙,不打擾他。
趙璿蓁麵色微紅,狹長嫵媚的眸子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今日的她一襲白裙,少了妖媚,多了幾分絕美出塵,漆黑的長髮隨風微動,裸露的脖頸和肩膀微微露出,令朱四爺忍不住多看幾眼。
……
畫舫緩緩啟動,向著河中心悠然駛去。
陽光灑滿河麵,金色的光芒隨著微波盪漾,像是無數細碎的鑽石在跳躍閃爍。
微風輕拂,帶來水麵的清新氣息,夾雜著遠處花草的淡淡芬芳。河麵上,偶爾有幾隻水鳥輕盈地掠過。
放眼望去,河水清澈見底,河底的魚兒和水草清晰可見。兩岸的樹木鬱鬱蔥蔥,倒映在水中,遠處的山巒在薄霧中若隱若現。
“四爺,小女子願為您彈奏一曲,以助雅興。”趙璿蓁輕啟紅唇,聲音如珠落玉盤般清脆動聽。
她款款移步至古琴旁,優雅地坐下,長裙隨風輕擺,窈窕的身姿在裙襬的襯托下更顯婀娜多姿。
哪怕隻是一個側影,也足以令人心馳神往,浮想聯翩。
“好啊。”朱四爺在她對麵落座,靜靜地凝視。
隨著趙璿蓁的纖纖玉指在古琴上輕輕滑過,悠揚的琴聲如泉水般潺潺流出。琴聲婉轉悠揚,時而高亢激昂,時而低沉柔緩。
伴隨著畫舫前行的水聲,琴聲與水聲交織,彆有一番意境。
一曲終了,餘音繞梁。
趙璿蓁剛欲起身,卻覺腰間一緊,已被朱四爺自背後輕輕環住。他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帶來一陣微妙的顫栗。
朱四爺伸出寬大的手掌,輕輕覆上趙璿蓁的玉手,那柔若無骨的觸感令他心中一蕩。
“老夫來教你一曲。”他低沉的嗓音在趙璿蓁耳畔響起,同時埋首於她白皙的脖頸間,深吸一口她身上的清香。
趙璿蓁美目流轉,閃過一絲驚訝與好奇:“哦?四爺也會彈奏?”
聲音柔媚,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挑逗。
朱四爺豪氣乾雲地大笑一聲,鬆開環住趙璿蓁的手,轉身坐在古琴前。他十指翻飛,邊彈邊唱,一曲《滄海一聲笑》自他口中豪邁而出。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儘紅塵俗世幾多嬌
……
這是他前世正好學過的。
那歌聲中透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和瀟灑不羈的風流。
隨著歌聲的響起,朱四爺的銀白色長髮在風中肆意飛舞,陽光透過畫舫的窗欞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
趙璿蓁怔怔地靠在朱四爺懷中,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一曲畢,朱四爺低頭看懷中的趙璿蓁,她麵容嬌俏美麗,眼眸烏黑狹長,修長的眼睫毛微微上翹,隨著她眨動眼睛而輕輕顫動,透著彆樣的萬種風情。
“四爺……”她聲音輕柔溫婉。
她剛開口,薄唇便是被堵住了,頓時美眸迷離了一會兒,便是緊緊的摟住了四爺的脖頸,迴應了起來。
朱元璋和朱棣正出來吹吹風,便看到了這一幕。
“無恥啊。”朱元璋咬牙。
“老牛吃嫩草呀。”朱棣揮揮小拳頭,“我以後也要做老牛,專吃嫩草。”
啪!
朱元璋揮手打在他後腦勺,怒瞪:“老四,你學點好。”
朱棣撇撇嘴:“他是我師傅,我當然跟師傅學。”
“滾犢子!”
朱元璋一頭黑線,真有點擔心朱棣學壞,可一想到朱棣最近的進步,他咬咬牙忍了。
再說,朱四爺孤身一人,有朱棣陪伴也好。
不知不覺,朱元璋已經把朱四爺當做老父親了。
“哎,這事還是得查清楚。”他小聲嘀咕,“找機會帶四爺回一趟鳳陽。”
“父皇,查什麼呀?”朱棣瞪著圓鼓鼓的眼睛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朱元璋轉身,“回船艙吧,彆打擾這對狗男女了。”
兩人隻好回了船艙。
……
這時,河中心的那艘巨大的畫舫朝他們這邊駛來。
李善長,朱亮祖,陸中亨他們正在船頭吹風。
“嘿,那個白頭髮,是那廝吧?”朱亮祖朝著前麵畫舫一指。
“就是朱四爺,糟老頭子抱著的是飛燕樓趙璿蓁吧?”陸中亨眼中噴火,“不是說趙璿蓁從不接客麼?”
“狗男女,撞死他們。”朱亮祖咬牙切齒。
他命令大船朝著小畫舫直接撞過去。
正抱著趙璿蓁啃的朱四爺聽到了劇烈的水嘩聲,轉頭就看到了急速而來的大船。
“他們要乾嘛?”趙璿蓁頓時花容失色。
“哼,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朱四爺目光冷冷,他看到了對麵大船上的朱亮祖他們。
“四爺,避一避吧。”趙璿蓁害怕道。
“避?隻有人避老子鋒芒,老子從不避人。”朱四爺目光陡然淩厲,“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