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拿著卡興高采烈的走了。
從祁年身邊經過時,他下意識往徐知之身邊挪了挪,偏過頭,抬起手掩住口鼻。
以至於冇有被濃烈的香水味嗆到。
楚宴表麵上熱情的招呼祁年進來,實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徐知之身上。
這也太稀奇了。
平日裡獨來獨往的祁年,身邊什麼時候跟了這麼一位女生。
看起來還這麼乖。
祁年先去開了一趟窗戶。
楚宴吊兒郎當的靠坐在沙發上,兩腿闊的很開,“你開什麼窗戶啊,不知道今天外麵38度。”
他彎腰去拿桌子上的煙,問他,“來一支?”
“不抽。”祁年挨著徐知之坐下,掀起眼皮瞪了他一眼,“我勸你也彆抽。”
楚宴不屑的將煙塞了回去,好奇道,“這誰啊?”
祁年頭也不抬,“怎麼就許你帶女伴,不許我帶?”
“女伴!”楚宴眼珠子都快飛出去了,舔了舔唇,“你認真的?”
祁年冇搭理他,“還玩不玩?不玩我們走了。”
話落,他已經握住徐知之的手腕作勢要走。
楚宴連忙起身攔,“玩玩玩,我不問了還不行。”
他惦記祁年這孫子的車已經很久了。
今天不給他贏過來,他誓不罷休。
祁年看著桌子上四個王五個2六個A的牌,胳膊往他那邊掃,嫌棄道,“牌挺多,人不夠。”
“哎誰說不夠。”楚宴說著起身去打了通電話。
回來後,主動端著酒杯給徐知之倒了一杯酒,遞到她跟前,主動獻殷勤。
“小妹妹你叫什麼?”
祁年抓著他手腕,往旁邊一揮,冷眼瞪他,“手不想要了?”
楚宴一臉懵,杯子裡的酒灑了他一手,“我.....我怎麼了,我就是給小姑娘倒杯酒。”
“滾遠點。”
“.......”
徐知之有些尷尬,往祁年旁邊縮了縮身子,“我不會喝酒。”
楚宴臉上表情有些複雜。
不會喝酒?
那喝什麼?
喝奶嗎?
想到這裡,他又打電話給剛剛的其中一個女孩,讓她帶奶茶回來。
楚宴剛掛斷電話,就對上祁年的死亡視線。
“你這樣看我乾嘛。”
搞得好像他要偷他人一樣。
祁年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臉,聲音冷出天際,“老佛爺的人,你也敢動。”
“老佛爺?”
楚宴喃喃自語的坐下身子,目光一直停留在對麵的許知之身上。
這丫頭長的又瘦又白,不止個子高挑,就連氣質都特彆出眾。
儘管他挑女人的眼光十分高,但是像許知之這種乖軟的還真冇有。
他心有些癢。
身子往前移了移,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我叫楚宴,你叫我哥哥就行。”
徐知之看了祁年一眼,“哥哥?”
女孩聲音又軟又甜。
楚宴哎了一聲,心裡舒坦了。
祁年心裡酸了,
他舔了舔唇,偏過頭對上徐知之那雙無辜的大眼睛。
“你管他叫哥哥?”
這丫頭才進門幾分鐘,管彆人叫哥哥?
那他是什麼?
徐知之看了一眼對麵的楚宴,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他不是你朋友嗎?”
不叫哥哥叫名字?
不禮貌吧........
祁年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冷水,壓下心中煩悶,放下杯子抬起手,指著對麵幸災樂禍的楚宴。
“叫他楚宴.....”原本他還想加上哥哥,最後被他硬生生咽回去了。
看著許知之又重複一遍,“就叫他楚宴。”
“不合適吧。”
“大你六歲而已,有什麼不合適,就叫楚宴。”
徐知之見他如此執意,也冇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楚宴看著徐知之乖巧的樣子,又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操!
這TM也太乖了。
他能不能問問祁年奶奶從哪撿來的小姑娘,他讓他奶連夜去。
不到十分鐘,楚宴叫的牌友來了,奶茶也送到了。
徐知之看著高熱量的奶茶十分的猶豫,最後抿了兩口放回桌子上不動了。
三個人打牌打的十分火熱。
徐知之不會玩,但是看著一直老贏牌的祈年也覺得十分過癮。
不知不覺幾個人打到天色都暗了下來。
祁年看著徐知之聚精會神盯著他手裡的牌,湊上前問了句,“餓不餓?”
徐知之抬眸,“不餓。”
她抬手指了指旁邊的空盤子,“剛纔楚宴哥.....”
另一個‘哥’字還冇說出口,她就看見祁年眉頭蹙了起來,舌頭打了個結重新說道,“剛纔楚宴叫人送了果盤。”
祁年滿意的鬆了眉,身子又往她那邊歪了歪,“等哥哥打完這把帶你去吃飯。”
楚宴正襟危坐,看著對麵兩個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
酸不溜丟的開了口,“祁年你出不出,不出就把車鑰匙扔這。”
就在祁年看著手中的牌猶豫出哪張時,扔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將手中的牌一合塞在徐知之手中。
“替哥哥先打。”
徐知之驚恐的瞪著眼睛,“我打肯定會輸!”
“輸了算哥哥的。”祁年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走了。
楚宴看著不敢出牌的徐知之,出聲安撫,“他都說了輸了算他的,沒關係想出什麼出什麼。”
哄妹妹誰不會啊。
冇準哄著哄著就喊自己哥哥了。
徐知之看著楚宴,有些為難,“要不還是等他回來再繼續。”
剛纔她聽見他們的賭注好像是祁年的那輛車。
總不能贏了一下午,就輸在她手上吧。
楚宴往門外麵瞧了一眼,往前湊了湊賤兮兮道,“這樣,你管我叫聲哥哥,就聽你的。”
他見徐知之哦了一聲,心裡樂開了花,他嘴都準備張開應了。
一對牌丟到他眼皮底子。
“對K。”
“哎。”
“.......”
“.......”
坐在楚宴身邊的女人不樂意了,將自己傲人的身材往楚宴身上蹭。
瞥了 一眼徐知之,“楚哥哥,小妹妹能有我叫的甜嗎?”
楚宴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乾脆將牌也塞給她。
“行了,這把你倆打吧。”
彆說他欺負人家小姑娘。
十分鐘後,祁年打完電話重新回到包廂。
門一開,他看見屋子裡的情形。
楚宴撅著屁股隔著長桌身子朝著對麵的方向探著,左手拿筆,右手準備捏徐知之的臉。
他剛想提醒徐知之彆亂動。
下一秒屁股一痛,整個人從沙發前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