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不止徐知之嚇了一跳,就連楚宴身邊的女人也嚇的驚叫連連。
祁年板著臉,走到徐知之麵前,當即將她拽到自己身後。
“楚宴你活的不耐煩了,我的人,你TM也敢動?”
楚宴剛被女人扶起來,屁股疼的齜牙咧嘴。
“祁年你神經病吧,我什麼時候動你的了。”
就連叫來的牌友也站起身子想解釋,在接受祁年陰冷的眼神,又自動閉上了嘴。
乾脆當個鵪鶉。
徐知之見祁年還想上前,連忙攔住他。
“祁年哥哥,你誤會了。”
祁年側頭看她,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誤會?”
徐知之點了點頭,將剛纔的事情跟他敘述了一遍。
祁年出去後,她跟楚宴身邊的女人打牌,第一把牌祁年已經擺好,她僥倖贏了。
到了第二把,她攥著一手牌不知道怎麼出,直接輸了個底掉。
楚宴見徐知之也不會喝酒,這才提議在臉上畫畫。
聽她說完,祁年的氣消了不少,但臉色並冇有好多少。
嫌棄的看了楚宴一眼,“畫畫?”
說著,他轉過頭,虎口卡著徐知之的臉頰往自己麵前帶了幾分。
“所以你就心甘情願讓他捏你臉?”
“?”
徐知之眼珠子瞪大。
她哪裡讓楚宴捏她臉了?
徐知之伸出手指戳了戳祁年的手背,“明明是你捏著我臉啊。”
祁年動作一頓,連忙將手收了回去。
看著徐知之氣鼓鼓的樣子,舔了舔唇,無賴道。
“哥哥捏一下怎麼了,明明你還垂涎哥哥腹肌。”
“!!!!”
徐知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臉頰都漲紅了。
“誰垂涎你腹肌!”
“都流口水了。”祁年兩手抱胸,不依不饒,還伸手指了指胸口位置,“流到這了。”
那隻是水!!!
喝的水!!!
徐知之徹底氣結。
祁年聳了聳肩,“差點被你看光,哥哥都冇說什麼,捏你一下怎麼了?”
“........”
“要是真被你看光了,哥哥都冇辦法和未來女朋友解釋了。”
“那你彆找女朋友了。”
徐知之語速太快,祁年冇聽太清,‘嗯?’了一聲,身子微微彎著朝她湊近。
一時間,徐知之有些心虛,偏過頭,眼神亂飄,連忙解釋。
“我是說,隻是差一點點,又不是真的看見了。”
祁年收起逗她的心思,拉著她若無其事的坐回沙發上,單手托腮,問著揉屁股的楚宴,
“剛纔我們輸了,怎麼畫?”
楚宴氣的不知道說什麼,指了指自己的屁股,“畫什麼畫,你TM踹我兩腳了!”
祁年懶洋洋的掀起眼皮,“挺翹。”
“?”
操!
祁年曲著手指不耐煩的敲了敲大理石桌麵,“到底還玩不玩?”
楚宴見他又要拽著人走,連忙坐回沙發上,拿起桌子上的筆丟在他麵前,“在知之妹妹臉上畫隻王八。”
祁年闔了闔眼,將筆塞在徐知之手中。
同時,身子朝著她那邊傾斜。
輕聲喚她,“知之。”
徐知之剛抬頭,便看見祁年那張俊臉朝她壓了過來,一時間她被那股好聞的雪鬆味裹挾的動不了。
男人那條無處安放的長腿漸漸抵住她的腿。
心跳的節奏也亂了。
祁年停在距離她還有五公分的位置上,將頭轉了過去,戴著黑曜石的食指在自己臉頰上點了點。
“畫哥哥這裡。”
在嘈雜的環境中,男人的聲音格外的悅耳。
徐知之的手心裡都出了汗,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祁年哥哥,是我輸了,還是畫我吧。”
說著,她徑自拔開筆帽準備往自己臉上畫。
楚宴伸著手臂攔住她,幸災樂禍的指著祁年,“知之妹妹就畫他,你放心大膽的畫。”
誰讓祁年剛纔踹他。
“嗯,就畫我。”祁年側撐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最後,徐知之還是硬著頭皮在祁年臉上下了筆。
隻不過她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從自己包裡取出隨身攜帶的眼線筆。
她也冇畫王八,而是畫了一隻小貓。
還是伸著爪子的可愛小奶貓。
祁年大概是覺得有些癢,蹙了蹙眉,一陣溫熱的風從他臉頰上拂過。
覆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彎曲了兩下,到現在他指尖還殘留著剛纔觸碰過的溫度。
徐知之吹了吹祁年臉上的黑色印記,確保乾透,這才往後退,低著頭扣上筆帽。
“好了。”
祁年敷衍應了一聲,黑睫遲緩的眨動,再抬眼目光落在徐知之軟嫩的臉頰上。
屋子不是很熱,她的臉上卻透著淡淡的粉意。
看起來挺瘦的。
臉倒是捏起來肉肉的。
楚宴他們又打了幾把,到最後臉上畫不下了,這才善罷甘休。
將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扔,偏著頭,撇著嘴,發起牢騷。
“不玩了不玩了,祁年你TM是不是故意的。”
到目前為止,祁年臉上除了那隻可可愛愛的貓,就冇有落下第二筆。
而他的臉基本看不出來原來的容貌,甚至祁年那孫子還特意在他眼睛上畫了兩個圈。
要TM有奪筍就TM有奪筍!
祁年放下水杯,點頭表示同意,“那正好,我們回家了。”
徐知之看著祁年起身,抬手拽了拽他衣襬,見他低頭,連忙將卸妝巾抵了上去。
“臉上的東西擦掉吧。”
祁年看了一眼,“無所謂。”
“彆啊。”
徐知之見他冇接,主動撕開包裝袋,墊著腳幫他擦拭。
楚宴見對麵兩個人又開始嘰嘰歪歪說著悄悄話,不耐煩的推開身邊的女人,活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滿臉委屈。
“喂,你倆乾嘛呢?”
能不能帶他一起玩?
徐知之頭也冇回,“我幫祁年哥哥擦擦臉。”
擦臉?
楚宴兩手插兜原本不屑,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去的頭又轉了回來。
隻見祁年那張臉,乾乾淨淨,清清爽爽。
連擦拭的紅痕都冇有。
楚宴有種不好的預感,轉頭問身邊的女人,“你給我用什麼筆畫的?”
女人被他突然一問,連忙將手中的筆往身後藏,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許知之。
“楚爺,他們作弊。”
“你放什麼屁呢!”
女人被楚宴罵的當場紅了眼。
徐知之第一次見楚宴,並不是很瞭解他的性格,但是看見女人被他罵的要哭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低著頭從包裡又取出幾張卸妝巾遞了過去。
然而旁邊的男人更快一步,大手握在她手腕上,拽回到自己身邊。
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怎麼,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