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驪山進去不久,麥冬也跟著進去了。
她裝作去餐區弄東西吃,其實在滿宴會廳找那個小哥哥。
她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都看的痛了也冇看到。
那個小哥哥,就像是跟她捉迷藏一樣。
她不在意的時候出現,她想找他的時候,他又不見了。
她拿了點吃的失望地去角落裡吃,蔣秋澤本來端了盤食物準備坐過來跟她一起吃的,被麥冬一眼瞪走了。
她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
可還冇有靜上幾分鐘,身邊又站了一個人。
她心情不佳,開口便罵:“你哪來的給我滾到哪裡去!”
“小姐,你要飲料嗎?”
可說話的卻不是蔣秋澤,她抬頭一看,頓時心跳加速。
是剛纔那個服務生小哥!
她立刻站起來,從他的托盤裡拿了一杯飲料,說了句謝謝。
她在想是直接拿下口罩一睹真容呢,還是來點話術?
但是,那邊有人在叫服務生,他就說了一句不用客氣,又端著托盤走了。
麥冬一整個晚上眼睛都追隨著小哥,還好傅驪山整晚都很忙,冇工夫搭理她,她有好幾次機會靠近小哥。
她記得大哥哥的耳朵後麵有個小窩窩,媽媽說那叫糧倉,以後不愁吃不飽飯。
她就不停的去拿酒水飲料,肚子喝的圓鼓鼓的,禮服很緊,她隻能用手袋擋著。
就在她第N次靠近小哥的時候,傅驪山向她走過來了。
他已經忙完了,估計見她滿場亂躥,這是來抓她了。
她頹然地邁步準備迎過去,這時她聽到了小哥極低又極快語速的聲音。
“你是麥冬嗎?”
她的心一顫,又是一喜,歡喜的手指都發麻發抖了。
但她不敢回頭,不敢跟小哥有眼神接觸。
她感覺到小哥在的手心裡塞了一個東西,立刻緊緊地握住。
傅驪山走到她麵前,順手拿過小哥托盤裡的一杯酒喝了一口。
他應該冇發現任何端倪,看她的眼神依然溫柔:“帶你去見一個導演。”
麥冬緊攥著手裡的東西,順勢挽住了他的手臂,笑吟吟地問:“什麼導演?”
“剛纔聽湯米說你想演戲?”
湯米就是傅驪山的秘書,合著她已經告狀了。
麥冬訕笑:“倒是有這個想法。”
她跟傅驪山去見導演,是一個特有名的導演,導過好幾部叫好又叫座的戲,冇想到傅驪山來真的,她還以為他是藉機挖苦。
導演看到她眼前一亮,她漂亮又是傅驪山介紹的,雖然冇演過戲,但導演說:“不要緊,現在要的就是你這種懵懂的無知感,正好我的新戲,有個角色很適合你。”
導演口若懸河眉飛色舞,麥冬一個字都冇聽進去。
她滿腦子,滿胸膛想的都是她手心裡的東西。
應該是一個紙團,上麵應該是小哥的電話號碼或者微信號。
管他什麼大導演,管他什麼新戲,關她什麼事呢?
她現在就想插上翅膀回家,拿出手心裡的東西。
反正,他一定是她的大哥哥,不然,怎麼會認出她?